而夏夫人是完全不相信自己女兒會做出這么荒唐的事,她走過去,握著夏茹菁的手,道:“菁菁,媽媽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單純的孩子,這件事,一定跟你無關,對不對?你絕做不出這種誆騙父母的事,對嗎?”

虞初晚也大概聽明白了,夏茹菁想到的,她也想到了。

因此,就在夏茹菁開口之前,虞初晚便先一步開口道:“這件事,跟夏學姐沒關系,她跟厲先生本來就是相親,準備繼續發展下去的。我……是我不好,瞞著夏學姐跟厲先生在一起,夏學姐是不知情的。”

她此話一出,夏父算是松了口氣。

而夏夫人卻極其失望的看著她,道:“竟然真的是你!那天,蘇景妍說是你,我還不相信。晚晚,我想著我們菁菁好不容易交到了一個朋友,我高興得要命,你怎么能這么做呢?你居然利用跟我們菁菁的友誼,做下這種不知廉恥的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虞初晚頭埋得低低的,愧疚的說:“阿姨,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

大房的人此時也忍不住開口了。

吳明秋冷笑著道:“哎,怎么次次都跟這個虞初晚有關?就因為她,我們厲家三天兩頭搞得雞犬不寧。這個慕深也是,今天跟虞初晚,明天又跟蘇景妍。可惜了夏家小姐這么如花似玉的,本該被好好對待的。”

吳明秋就不信,今天還攪不黃厲慕深跟夏家的結親。

夏父幽幽地說:“厲兄,這件事,是你們厲家自己家風不嚴,慕深風流成性。我們菁菁純粹是無端受牽連,無論是虞初晚,還是蘇景妍,她們都傷害了我女兒。難道,你還不該給我一個說法?”

夏夫人附和道:“就是!我看,這門親事我們也是結不成了!可是,傷害過我女兒的人,不可原諒!”

意思是,不僅要蘇景妍付出代價,也要虞初晚付出代價。

畢竟,自己女兒當初可是將虞初晚當做朋友的。

虞初晚有些害怕,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會遭到怎么樣的對待?

但是經過這次之后,或許,她就能跟厲家再也沒有瓜葛了吧?

雖然她還是很愛厲慕深,可是,她受不了每次都要被扯進漩渦里,每次那個被別人認為偷偷摸摸,還要說對不起的人,都是她!

就在這時,夏茹菁突然開口道:“爸媽,我跟你們說實話吧,這個方案是我提出來的!”

夏家父母當場變了臉。

三太太和妹妹暗暗對視了一眼,想著好戲終于開場了。

就看夏家還怎么趾高氣昂的要交代!

夏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兒,“你……你剛才說什么?”

虞初晚生怕夏茹菁繼續說下去,現在,自己已經被牽連進來了,無論夏茹菁說什么,自己都是逃不開干系的。

既然如此,夏茹菁又何必再惹禍上身?

因此,虞初晚扯著夏茹菁的衣角,壓低聲音道:“夏學姐,你別說了,別再說了……”

可夏茹菁根本就做不到自己的錯,卻把鍋推給別人。

她向來不是縮頭烏龜的性格。

“爸媽,你們沒有聽錯,的確是我!晚晚是為了保護我,才把過錯一個人攬了下來。如果你們要懲罰她,那就連著我一起懲罰吧。”

夏茹菁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那天在溫泉山莊,我跟厲先生提出要和他假裝發展,這樣,雙方父母就不會再催婚了。”

夏父勃然大怒,道:“你胡說什么?”

他簡直不知道,自己這女兒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明明事情就快結束了,而且在向著對他們夏家有利的方向發展。

怎么她就非要搶著承認,做這個出頭鳥?

夏夫人也不敢相信女兒真的參與了這件事,她再三確認道:“菁菁,現在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媽媽知道,你已經把虞初晚當成了朋友,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關系到你的名譽呀!”

夏茹菁嘆了口氣,小聲道:“媽,對不起。但是我并不是講義氣,也不是想包庇誰,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你們不信,當時我和厲先生在溫泉山莊談這件事的時候,還有一個侍者在旁邊,他應該可以作證。”

這話一出,厲老爺子算是放下了心。

總算,扳回局面。

既然夏家自己女兒也牽扯其中,那就是大家都有錯,夏家也不會這么不依不饒的。

以后,兩家也不至于撕破臉。

夏家夫婦臉色難堪之際,夏父更是氣得走過去,差點要打夏茹菁耳光。

幸好,被夏母及時攔住了。

“老夏,你這是干什么?”

夏母攔住他,道:“這件事就算有錯,也不是我們女兒一個人的錯。”

夏父氣的其實并不是夏茹菁和厲慕深演習誆騙父母,他現在氣的事,夏茹菁看不清局勢,竟然這么拖家族的后腿。

現在,厲家鬧成了一團。

喬蘭珍總算高興了,她幽幽地說道:“這事兒啊,我聽了半天,那是跟我女兒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們給我聽清楚嘍,該還給我女兒的代言,還有工作,統統都還回來。否則,我就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家的臉面,往哪里擱!”

就在這時,管家道:“老爺,厲少回來了。”

眾人同時向門口望去,果然,發現厲慕深從外面風塵仆仆地進來。

家里發生的事,他在路上就已經聽說了。

畢竟,厲家錯綜復雜,他在厲家不可能不安排自己的人。

所以這件事,早就有人匯報給他了。

現在,厲老爺子正用一種欲殺之而后快的眼神看著他,道:“你還知道回來?你做的什么好事,你自己說說!”

厲慕深反問道:“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剛才夏小姐說的很明白了,的確是我和夏小姐商量好的,讓雙方父母白高興一場,是我們的不對。”

他輕描淡寫的解釋,差點把老爺子給氣暈過去!

“就這樣?”

夏父怒視著他,道:“直到現在,你還這么理直氣壯的,你把我們夏家置于何地?”

厲慕深面不改色的說:“伯父,這件事,既然我和夏小姐已經解釋清楚了,這里,應該就已經沒有夏家的事了。畢竟,我和她本身就沒有任何情況,我們之間,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夏夫人早就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在丈夫耳邊小聲說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剩下的,讓他們自己掰扯去吧!”

她現在,只想離厲家越遠越好,免得繼續糾纏下去,剪不斷理還亂。

而且厲慕深言外之意就是既然夏如菁和自己沒有關系,夏家就沒有資格要個說法了,不管他跟誰在一起。

就這樣,厲慕深四兩撥千斤,先把夏家給弄走了。

夏家夫妻臨走時,還把女兒也給帶走了。

夏茹菁被父母拖著走,還回頭用一種擔憂而無奈的眼神望著虞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