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夜天絕他們來說,時間極為珍貴,因為他們只有趕在司徒浩鴻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他們才能平安。
這對于他們來說,是關乎性命的。
是以,在夜天絕做出安排之后,所有人都不敢耽擱,當即開始行動。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夜天絕和夏傾歌。
夏傾歌先去了小藥房,準備了一些藥,之后她召喚回了雪球,她和夜天絕、熬戰,以及司徒浩月一起,帶著雪球進入了暗道。
他們都目的地,是在暗道往西山坳中的藥田。
因為之前夜天絕和熬戰去過一次,所以,這條路對他們來說,并不算陌生,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帶路,大約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出來暗道,到了山坳之中。
一出暗道,進入山坳,夏傾歌就聞到了一股淺淺的藥香,那種味道,像是天材地寶滌洗心肺最好的浸潤,讓人一聞,就有一種神清氣爽、心曠神怡的感覺。
夏傾歌站定腳步,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這可真是個好地方。”
低聲呢喃感嘆,夏傾歌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來。
夜天絕早就知道,夏傾歌會喜歡這個地方,現在看著她的反應,夜天絕的眼里,也不禁更多了幾分滿足的笑意。
輕輕的攬住夏傾歌的腰身,夜天絕低聲道,“這還是在外圍,里面的藥香更濃。”
“真的?”
“嗯,”夜天絕點頭,“你要是不累的的話,我們現在就進去。進去之后,到了暖冰池附近,你就明白了。”
之前夏傾歌就聽夜天絕說過,通過五行八卦陣之后,再往里走,就可以到達一個冷暖相交替的暖冰池,在那暖冰池的外圍,種植著許多極品藥材。只是聽聽,夏傾歌就有些心馳神往了,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門口,暖冰池近在咫尺,她怎么能不心動?
看向夜天絕的眼神,不自覺的炙熱了幾分,夏傾歌迅速開口。
“那我們現在就進去。”
“你不累?”
夏傾歌雖然功夫有所精進,但終究是挺著大肚子的,夜天絕很不放心。尤其是之前,已經走了那么久了,他更忍不住多問兩句。
與他相反,夏傾歌卻婚然不在意。
一邊輕輕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夏傾歌一邊開口道。
“放心吧,這兩個小家伙,在里面老實著呢,我一點都不難受,更不覺得累。咱們現在就進去,早點看道那些藥材,我心里還能更痛塊一點。這么讓我的心一直懸著,癢癢著,這才難受呢。”
聽著夏傾歌花,一旁的司徒浩月不禁失笑,他看向夜天絕,快速道。
“天絕,咱們現在就進去吧,丫頭是個十足的藥癡,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么拖下去,我擔心她心里會癢癢的長草。”
“就是就是……”
被司徒浩月調侃著,夏傾歌還連連點頭附和,那樣子,讓夜天絕不由的搖了搖頭。
笑著揉揉夏傾歌的頭,夜天絕微嘆。
“看來,我的關心在醫藥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嘖嘖,這可真是個讓人傷心的故事。”
“這不是故事,而是事實。”
司徒浩月一點都不嘴軟,他不遺余力的往夜天絕的心上戳刀子。
夜天絕聽著,不禁瞪了他一眼,“我們小兩口之間的情趣,你插什么嘴?想斗嘴,找你家小郡主去。我們這,可沒你說話的份。”
“得,是我多嘴。”
隱忍著笑意,司徒浩月后退兩步,他抬手攔住熬戰的肩膀,苦逼兮兮的訴苦。
“熬戰,瞧見沒,這就是你的主子。有異性沒人性,跟著他一起出任務,又苦又累有兇險就不說了,還得看他們兩口子恩恩愛愛,這可真是太苦了。之后這條路,就只有咱們兄弟倆互相扶持了,你……”
“停!”
司徒浩月吐槽夜天絕和夏傾歌,喋喋不休,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熬戰便喊停了。對上司徒浩月的眸子,熬戰的眼里,帶著一抹玩味的笑。
下一瞬,司徒浩月就聽到熬戰開口。
“司徒公子,我可不是你的難兄難弟。來之前,素語跟我說了很多悄悄話呢,足夠撫慰我這一路寂寥的心里。你要是心里不好受,還真的就只能去找小郡主。我一個大老爺們糙漢子,可安危不了你。”
“哈哈……”
聽著熬戰的話,夏傾歌不由的笑出聲,她側身沖著熬戰豎了個大拇指。
生活里總少不了苦難,他們都日子也不算順遂。
可是,擠兌起司徒浩月來,心里總能舒暢點。尤其是看著司徒浩月一臉憤懣,卻又無處發泄,只能可憐兮兮的瞪他們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很好玩。
司徒浩月,有他生活樂趣多多。
夜天絕看著笑得開懷的夏傾歌,以及一臉委屈的司徒浩月,嘴角也不近微微上揚。
寵溺的捏捏夏傾歌的鼻子,夜天絕輕聲道。
“好了,咱們走。”
“嗯。”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點頭應著,之后她瞧了司徒浩月一眼,笑著囑咐。
“司徒,你可跟緊點啊,別因為想思思就胡亂走神,到時候你跟丟了,我們可沒人回來找你。你要是真困在這山坳里,當了野人,估計思思肯定不要你了。”
“丫頭,你也跟著他們欺負我……”
“這不是欺負,是善意的提醒。”
笑嘻嘻的說著,話音落下,夏傾歌便隨著夜天絕的一起,迅速往里走。
熬戰見狀,輕輕的攬住司徒浩月的肩膀,“走吧,司徒公子。”
“這會兒知道跟我親近了……”
“我只是擔心,萬一王妃一語成讖,你真的走丟了當了野人,我回去沒法和小郡主交代。畢竟,小郡主還是挺善良的……”
“得,還是看在思思的面子上,我混的可真是夠慘的。”
“兄弟都是用來傷害的,司徒公子習慣就好。”
熬戰迅速回應,那伶牙俐齒的模樣,讓司徒浩月忍不住想起來夜天絕。
想當初,夜天絕就是這樣擠兌他的。果然,什么樣的主子,養什么樣的兵,熬戰跟著夜天絕久了,心也變黑了,人也變壞了。
無奈的嘆息,司徒浩月嘀咕。
“人在紅塵里,想要保持純粹善良,可真是太難了。如今這世道,像我這樣的好人,可真是不多了。可悲……可嘆……”
說到最后,司徒浩月的聲調,也不禁提高了不少,那聲音,不斷在山坳中回蕩。偶爾,會有飛外驚起,撲棱棱的,發出些許聲響,像是給他的回應。
至于夜天絕、夏傾歌和熬戰,他們聽著,笑而不語。
在山坳外圍,走了大約一柱香左右的工夫,就到了一塊石碑之前。
這石碑并不算大,可看上去,卻如玉一般,十分的通透。甚至,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可以看到石碑內里的紋路。在石碑的正中,有一株像是枯草一樣的細紋,十分清晰,紀委特別。
夜天絕只知道這東西難得,卻看不出什么內里門道來。
倒是夏傾歌,瞧著不禁一驚。
“怎么會?”
夏傾歌只是輕嘆,聲音并不算大,可夜天絕卻聽得一清二楚。微微蹙眉,夜天絕迅速開口。
“怎么了?你知道這東西?”
聽著這話,夏傾歌點頭,只是,根本不用她回應,司徒浩月便已經開了口了。
“在醫藥界,曾經有個傳聞,據傳女媧造人孕育眾生,打造大千世界,可是,這世界并不太平。野獸凌虐,傷人無數,更有被野獸所傷的人,像是感染了獸性一樣,會如同野獸一般發瘋,進而傷害更多的人。一時間,人獸相殘,人人相殘,慘不忍睹。后來,女媧為了解決這些禍患,便以補天之石的殘余碎塊,凝仙草以做藥王碑,立于九天福臨幻境,鎮壓災禍,以保萬民康泰。”
傳說神乎其神,可是,夜天絕聽著,卻忍不住凝眉。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不斷在夏傾歌和司徒浩月之間徘徊。
“你們的意思是,這就是傳說中的藥王碑?”
聽著問話,夏傾歌微微點頭。
“傳說真假難斷,不可盡信,可是,以補天石凝仙草做藥王碑……這說法,與眼前的一切,倒是不謀而合了。”
這東西,也許并不是傳說中的藥王碑。
但是,與傳說如此相似的東西出現在了這,若它不是真的,那就說明,有人在引著大家往那個方向去想。
這背后的目的,值得深思。
后面的這些話,夏傾歌并沒有說透,但是,夜天絕卻想的通透。看向藥王碑的眼神,不禁暗了下來,夜天絕許久都沒有開口。
還是夏傾歌,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不論藥王碑是真是假,對于咱們來說,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咱們還是先往里走,去暖冰池附近瞧瞧,再做其他打算吧。”
“好,聽你的。”
夜天絕從善如流,他看了藥王碑一眼,隨即對著司徒浩月和熬戰道。
“別看了,咱們走吧。”
“好。”
司徒浩月點頭,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藥王碑,隨即抬腳準備跟著夜天絕和夏傾歌往山坳里面走。
可偏偏就是這時,他感受到了一種山搖地動的感覺。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震動。
“這……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地動?這……”
司徒浩月心慌的開口,語氣中滿是驚異。當然,還有些難以置信,以及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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