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看出司徒新月的心思,古瑟并沒有開口勸慰什么。
回不了頭的事,即便后悔有什么用?
正想著,古瑟和司徒新月就看到,夜空中突然破空而出一道道利箭,這些利箭不似普通箭羽,沒什么威力,相反,它們像是被注入了極強的內力一樣,破空而來,大有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的架勢。
這些利箭,直奔著司徒廉和夜天絕而去。
這箭夜天絕熟悉。
知道是自己的人來了,夜天絕蹙緊的眉頭不禁一松,雖然未必能扭轉局勢,可到底是一份助力。
心里想著,夜天絕尋找時機,拉開和司徒廉的距離。同時,他配合著利箭,攻擊司徒廉,讓司徒廉的弱點,盡可能多的暴露在利箭之下。
這一切,讓司徒廉有些應接不暇。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
利箭猶如茫茫冷雨,瘋狂而下,沒有片刻的停歇,而也是這時,又有幾道身影飛速沖著他們的戰圈奔來。司徒浩月、上善大師、以及顧書潯和幽羽,還有司徒浩月從滄傲大陸調來的人馬,全都涌了上來。
他們各盡所能,對著司徒廉動手。
雙拳難敵四手,雖然司徒廉功夫強悍,可一下子對上這么多人,到底有些困難。
如此,夜天絕的壓力減緩了許多。
在片刻的喘息過后,夜天絕和上善大師兩個人聯手打配合,又給司徒廉增加了幾分壓力。
一時間,戰況激烈。
古瑟遠遠的看著,不由得將司徒新月放了下來,他開口。
“新月,你等著我,我去幫忙。”
“小心。”
司徒新月柔聲說道。
聽著司徒新月的話,古瑟微微點頭,他轉身欲走,可就在這時,他遙遙的看著海面上有一艘大船,正沖著他們這邊駛來。這船上具體是什么狀況,古瑟看不清,可是,巨大的船帆,還有船帆上的“司”字,古瑟卻看的一清二楚。
“司徒家的人。”
聽著古瑟的話,司徒新月的心不禁一緊。
司徒廉對夏傾歌虎視眈眈,可司徒家的人,披著羊皮,實際上又何嘗不是虎狼之心?司徒廉才到天陵,司徒家的人便按捺不住,過來摻和一腳,就算今日他們能幫著夜天絕等人解了司徒廉的威脅,可他們又會怎么對夏傾歌,這很難說。
一時間,司徒新月的心,懸到了嗓子眼里。
“古瑟,怎么辦?”
古瑟聽問,心不由的一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結果是什么。
說著,古瑟也不再上前,而是守在了司徒新月身邊。
司家的船不斷靠近,很快就有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從上面飛身出來,這是司徒家的兩位長老,功夫不弱,他們迅速對司徒廉出手,一下子就壓制住了司徒廉。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纏斗就停了下來。
夜天絕、司徒浩月等人站在一起,面對著司徒廉,而司徒家的兩位長老,就護在夜天絕等人前面。
看著二人,司徒廉臉色鐵青。
“水長老,云長老,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水長老是身著紅袍的人,他是司徒家族的三長老,擅長銀針之術,尤其是一手問命針法,以及還陽九針,大有起死回生之能。至于云長老,是司徒家的五長老,除了對煉丹癡狂之外,唯獨對酒感興趣,是個癲狂隨性之人。
這兩個人,在司徒家雖算不上什么至高的存在,但也有幾分地位,不容小視。
也正因為如此,司徒廉才會那么憤怒。
聽著司徒廉的話,云長老不由朗聲大笑,“什么什么意思?哪有什么意思?這天陵頗有幾分意思,難道許你來,就不許我和水老頭來?”
“咳咳……”
水長老輕咳兩聲,他嘆息了一聲,這才看向司徒廉。
“司徒家主有令,讓我們兩個老家伙親自過來,接應神血圣女回族。廉爺,你也是司徒家的人,最好不要逆了家主的意思。”
“我若逆了呢?”
司徒廉恨得咬牙切齒,他冷冷地吼道。
本來他早一步出關,親自來滄傲大陸,就是為了能夠搶占先機,帶走夏傾歌。可沒成想,司徒家族的老家伙們,這么快就跟了上來。
一個個的,簡直找死。
司徒廉的怒毫不遮掩,水長老聽的一清二楚。
水長老勾唇輕笑,“家主有令,若欲阻攔著,定殺不饒。廉爺,你這又何苦讓我們難做呢?”
“哼……”
司徒廉冷聲,之后,他冷冷的瞪了夜天絕一眼。
不再言語,司徒廉轉身上船,那憤憤然惱怒不堪的模樣,讓人看了心里爽極了。
尤其是司徒浩月,一下子笑了出來。
“這老東西,也有他吃癟的時候,看著他鼻子都氣歪了,這感覺可真爽。”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夜天絕不由的笑笑。
他并沒有開口。
走了一個強橫霸道的司徒廉,可司徒家的這兩個長老,也未必就好對付。迎接神血圣女回族……單憑這一點,他就不能放松警惕。
夜天絕心里想的通透,正尋思著,他就聽到云長老道。
“月公子,我們兩個遠道而來,讓你看了那老東西一通笑話,你也開心夠了,這會兒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讓我們好好的喝頓酒了?你可不知道,初來天陵,我們預估不足,船上沒帶多少好酒,這一路可是要饞死我了。”
聽著云長老的話,司徒浩月勾唇笑了笑,他心里高興,索性爽快道。
“行,今日保證讓你喝頓好酒,而且還是喜酒。”
“喜酒?”
說著,云長老的眸光,不由得落在了一身喜袍的夜天絕身上。凌厲的目光中滿是打量,半晌他才點頭。
“不錯,模樣不錯,功夫不錯,配我們圣女著實不錯。”
“要是能請長老喝一頓,是不是更不錯?”
夜天絕開口,聲音柔而不弱。
一時間,云長老不禁朗聲大笑,他拍著水長老的肩膀,高聲道,“瞧見沒,咱們圣女找的男人,就是厲害。一個照面就捏準了我的軟肋,我是服咯。”
“肚子里的饞蟲都出來了,誰還看不透你?”
嫌棄的說了一句,水長老也快速看向夜天絕。
“王爺,可否見一見圣女?”
他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將夏傾歌平安帶去滄傲大陸,免得她落入司徒廉之手的。如今到了這,給了司徒廉震懾,他們也應該見見夏傾歌才是了。
水長老的問話不重,可是,卻也沒有拒絕的余地。
夜天絕對此一清二楚,他緩緩點頭。
“二位長老帶人遠道而來,又出手幫了我們,我們本就應該周全招待。見傾歌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如今夜色已深,大家還是先去別院休息吧,等到明日一早,本王再帶傾歌拜見兩位長老。”
“好。”
水長老也不廢話,他快速應聲,言簡意賅。
之后,水長老和云長老便安排船上的人下來,他們一行人,都跟著夜天絕回了別院。
當然,司徒新月和古瑟兩個人,也被夜天絕帶了回來。
夜天絕很清楚,不論是司徒新月還是古瑟,他們都和司徒廉撕破了臉皮,站在了對立面上。他們跟著他,尚且還有幾分活命的機會,可若是單獨行動,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司徒廉弄死,以解心頭之恨。
古瑟暫且不提,可司徒新月是幫了他和夏傾歌的。
夜天絕沒法坐視不管。
別院。
當夜天絕一行人回來的時候,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皇上、定陽王妃、老太君一干人,已經被送走了,按照馬車的行程來看,此刻怕已經出了風陵渡了。當然,人也沒有全離開,像是簡若水、夏長赫、岳婉蓉等人,則只是去了其他的院子避風頭。他們到底是要跟著夏傾歌和夜天絕,離開只是不想成為拖累,所以不會走太遠
如今這院子,此刻正由夏明博和冥七守著。
夏傾歌還在里面。
看著夜天絕帶人回來,夏明博和冥七都很高興,他們迅速迎了上來,“王爺,你們回來了,怎么樣,可有受傷?”
“沒有,一切安好。”
看著夏明博回應,夜天絕讓他安心。
之后,夜天絕快速看向冥七,“冥七,安排房間,讓大家住下。還有,讓人準備些酒菜,餓了的先簡單吃點,都照應好了。”
這后面有許多冥七不認識的人,他心中也有疑惑。
不過,冥七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他快速道,“是。”
“司徒,幫忙招呼安排著。”
“放心吧,交給我,”說著,司徒浩月沖著夜天絕曖昧的眨眨眼睛,“去看丫頭吧,她怕是已經等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在不抓緊,天可就亮了。”
“去你的。”
輕笑了一聲,夜天絕嗔道,之后他又和水長老、云長老,以及司徒新月說了兩句,便先回夏傾歌那了。
什么人都比不得夏傾歌重要。
先看夏傾歌要緊。
新房里,夏傾歌正焦急的等著,素語、素純兩個人陪著她,連帶著簡若水,也留在新房里陪她說話,可是她的心根本沒有辦法安定下來。
直到看著夜天絕進門,她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幾乎想也沒想,她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夜天絕。
“你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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