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長公主就是要禍水東引。
讓歐陽穆和皇后娘娘決斗去吧。
反正,她不喜歡皇后娘娘,尤其是她懲罰她女兒以后,她恨不能皇后娘娘立刻去死。
當初,是皇后娘娘發現惠妃娘娘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搞在一起的。
據說,那男人還曾經在皇后的娘家當過差。
一時間,陷害惠妃的矛頭全都指向皇后娘娘。
果不其然,幾年后,太子殿下的腿就斷了。
現在歐陽穆重提此事,她當然引導他去禍害皇后娘娘。
坐山觀虎斗,是一件簡單而又快樂的事情。
歐陽穆一直盯著她,俊朗的五官聚在一起,心中疑云重重。
他不是沒有思考過這個的問題。
當初,他也是這么想的。
母親就是被皇后娘娘陷害的。
而且,是皇后娘娘撞到母親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
那男人還和皇后娘娘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兇手不是皇后娘娘,還會是誰?
可是,現在想來,那只是一個陷阱。
真正的兇手還藏在黑暗的角落里,一直沒有露頭。
當初,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成了眾矢之的,替兇手背了黑鍋。
所以,就算大家都認為是皇后娘娘陷害的惠妃,皇帝也沒有懲罰皇后娘娘,甚至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說。
兇手可謂聰明至極。
她想一石二鳥,既陷害了惠妃娘娘,又讓皇后娘娘在輿論上處于被動。
她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就算是惠妃動了皇后娘娘的奶酪,兇手也不可能是皇后娘娘。
今天晚上,他千里迢迢跑到芙蓉殿,問了一個寂寞。
不過,他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
他是為了撒下希望的種子,將長公主最在乎的人牽扯進來。
到那時,就不是她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的事情了。
歐陽穆的目光暗了暗,意味深長道:“謝謝姑母的提醒,穆兒深夜來訪,叨擾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身后,王玉嬌柔柔弱弱喊道:“穆哥哥,請留步。”
歐陽穆伸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回眸,瞥了她一眼,語氣冷冷清清道:“嬌兒妹妹還有什么事嗎?”
王玉嬌眼巴巴的望著他,溫潤的雙眸中有無限的思念。
她太想讓他留下來了。
可是,她怎么開口?
她看了看母親,水汪汪的眸子里都是祈求。
長公主無奈的搖搖頭,但她還是替她說道:“穆兒,天太黑了,要不,今天晚上你住府上吧,明天一早讓人送你回去。”
歐陽穆回頭瞥了王玉嬌一眼,不帶任何感情,他搖搖頭,“不了,我沒有留宿別處的習慣,王妃娘娘在家里等著我呢,多晚都要回去。”
王玉嬌心痛的難以呼吸,她甚至能聽到心碎的聲音。
尤其是聽到王妃娘娘時,她的牙酸的都要倒了。
雪思月憑什么能得到穆哥哥的關懷?
不過,從側面也說明穆哥哥是一個重情義,疼老婆的好男人。
將來她嫁到穆王府,穆哥哥也會這樣對她的。
“穆哥哥……”
她低著頭啜泣起來。
歐陽穆的眼眸暗了暗,他來到她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什么?
王玉嬌猛的抬起頭,滿含淚水的眼里充滿喜悅。
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睛,難以置信道:“穆哥哥,你說什么?”
歐陽穆面如冰雕,又冷冷的重復了一遍,“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王玉嬌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想要保抱住歐陽穆大哭一場。
她這么多年的期盼,付出,終于得到回應了。
她的穆哥哥還要來看她。
那種幸福的感覺充斥著整個頭腦。
她快要幸福死了。
只是,她一伸手,卻抱了個寂寞。
歐陽穆已經轉身離開了。
但依舊擋不住她內心的激動,她歡呼雀躍道:“娘,你聽到了嗎,穆哥哥說他過幾天還要來看我,娘,穆哥哥喜歡我了,娘,我快要當他的王妃了,娘,我幸福死了……”
王玉嬌沉浸在幸福的蜜罐中無法自拔。
這一刻,天空都是亮的,世界都是精彩的。
長公主卻憂心忡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歐陽穆為什么突然轉變態度?
這其中的答案不問便知。
“嬌兒,不要太激動了,我覺得他未必是喜歡你,也未必愛你。”歐陽夏若有所思的說道。
“娘,你說什么呢,你怎么給我潑冷水,穆哥哥愛不愛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他就夠了,再說了,他已經開始關心我了,就證明他在慢慢的愛我,愛一個人不是關心她,呵護她嗎?娘,我們的好事將近了。”
“好事將近?”
長公主嚇了一跳,“你瞎說什么呢?他給你承諾什么了嗎?”
王玉嬌嘴角微扯,“沒有啊,他什么都沒有給我承諾,是我猜的,娘,你想啊,現在他這么關心我,我還不趕緊趁機提出嫁給他,他要是答應了,我們不就是好事將近了嗎?”
長公主摸了摸額頭的汗珠,責怪道:“你這傻丫頭,嚇死娘了,娘怎么舍得讓你去做三房,多丟人啊!”
“娘,我不會做三房的。”
長公主更不理解了,“你怎么就不會做三房了?他已經有兩個老婆了,雪思月是正房,柳怡情是二房,你不是三房是什么?”
“娘,不是的,你不知道,柳怡情現在病重,估計活不了幾天了,過幾天,我再去照顧她一下,她很快就會沒命的,到時候我頂多是個二房,不過,只要我進了穆王府的門,對付雪思月,那不是簡單的事嗎?甚至不用娘親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搞死她。”
長公主搖搖頭,寵溺的摸著她,“娘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咱們必須是正妃娘娘,哪有當側妃這一說?”
“可是,穆哥哥說了他不會和離的。”王玉嬌一臉委屈的說道。
“那就讓他喪偶。”
歐陽夏咬著牙,斬釘截鐵的說道。
她堅決不會讓她的女兒受苦的,她也不能淪為笑話。
“娘……”
王玉嬌倒在歐陽夏的懷里撒起嬌來。
翌日。
天還沒亮,葉文拓就被長公主叫到了跟前。
她拿出一張萬兩黃金的支票遞給葉文拓。
是的,是黃金,不是白銀。
而且還是一萬兩。
葉文拓的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長公主,您這是……這是……”
“讓霍宗玉出山,搞死雪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