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哪里敢說不是。
“我自然也是想早點見到子謙的……”
隨后,她見楚硯心情不錯,嘗試地提道:
“話說今天一早起來,我就沒有看見霜兒那個丫頭,那個丫頭我用著順手。
你身邊有那么多得力的人,怎么還要跟我搶一個丫鬟?”
她沒有說出,霜兒是特意被楚硯拖下去懲罰了。
她不說,楚硯也只當聽不出她話語中的含義。
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在楚硯面前坦白過她“花非花”的身份。
于是,楚硯也就只當不知道。
這一點,是兩個人之間共同的默契。
因為一旦挑明,那個后果是兩個人都不想承擔的。
透紅的胭脂,映著女子白皙無瑕的臉龐。
平日里偏淡的紅唇,也被殷紅的口脂所填滿,生出一種幽艷綺麗。
她的大概不知道自己此時動人的風情。
還用一種瀲滟的眼波看著人。
楚硯只慶幸如今鑾駕上,只有他和清清兩個人。
否則,他真的會忍不住將那些覬覦的視線一一掃除干凈!
“昨日人手不夠,所以我讓霜兒去景宸殿幫忙了,既然那個丫頭這么合你的心意,我便讓她再回來。
只是……清清,我幫你這么一個忙,你要怎么感謝我?”
楚硯壓下心底蠢蠢欲動的欲望,一雙眼眸幽暗難掩。
晏清眨了眨眼睛,試探性地將唇貼在了他的唇角。
“這樣?行不行?”
楚硯望著她清凌凌的眼波,心中的欲念再也無法控制。
一把將她按在懷中。
盡管知道了這場游戲中,從始至終,只有他付出了感情。
他也無法再脫身。
清清,你怎么能讓我一個人沉淪在孽海當中呢?
這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他低下頭,將唇緊緊地與晏清的唇貼在一起。
灼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晏清又羞又惱,拍打著他的胸膛。
楚硯卻是不放,粗糲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腰肢,隨后舌尖一撬,香軟的唇瓣被他吃在嘴里。
好不容易涂好的口脂,就那樣一點一滴地被他舔舐干凈了。
若不是景宸殿已經到了。
楚硯還不會放手。
“啟稟陛下,景宸殿到了!”
鑾駕外,安承恩恭敬地稟告。
至于,他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絕、對、沒、有!
“嗯。”
楚硯淡淡地答道,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沙啞。
隨后,細心地為晏清整理起儀容。
普天下,能讓他如此對待的,恐怕只有晏清一人。
就連他自己,都要排到晏清的背后。
但是,晏清卻是不領情。
“啪”的一聲,將他的手背拍開。
修長白皙的手掌,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紅印子。
瞥見這一幕的宮人,簡直肝膽俱裂,腿腳都要站不穩了。
皇后竟然敢打陛下?也不怕凌遲處死?
就連安承恩都為晏清捏了一把汗。
心想:這位曾經的護國公主是否太過不知好歹了?
還沒等他多想,卻見楚硯不僅沒有生氣,還低聲下氣地哄道:
“清清這樣是否消氣了?如果還沒消氣的話,我另外一只手也給你打……”
景宸殿內。
文武百官早已經在那里等候。
當楚硯牽著晏清走進大殿。
兩邊的目光直刷刷地射到晏清的身上,令人如芒刺在背。
要是尋常的人,早就會被這些目光嚇到。
這也是這些大臣們,給晏清的一個下馬威。
但是晏清卻不卑不亢,放開了楚硯牽著她的手,款款走到大殿中央。
她的發髻上插著瓔珞,瓔珞上有細細密密的流蘇,從額頭垂落。
隨著她的走動,這些流蘇也微微晃動起來,端是風情無限。
大半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總算是知道,為什么陛下這么寵著這位孤女了,還要力排眾議,立她為后……
角落里,特地被楚硯邀請來觀禮的唐瑾年瞳孔緊縮。
心中不敢置信,同時又隱隱有了覺悟。
怪不得……
怪不得子謙半年前會突然迎接一位孤女入宮,還那么寵愛她……
原來,那位孤女就是沈弟……
他的心中不想知道晏清是如何起死回生。
唯一的念想便是,沈弟沒死,真好!
唐瑾年踉蹌幾步,即使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他卻很想上前與晏清敘舊。
可是還沒有等他行動起來,落在后面的楚硯卻突然大步走到晏清的身前。
按照禮儀,他現在應該遞給晏清皇后寶冊了。
只是……
楚硯不經意地瞥過唐瑾年的身影,眸光沉了沉,隨后給了安承恩一個眼神。
后者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大聲喊道:
“陛下有旨,冊封晏氏為皇后,統攝六宮—”
聲音響徹大殿,回聲未落,大殿外面的大太監便已經接道:
“行禮—”
尖銳的聲音瞬間制止了唐瑾年的行為,還將他從恍恍惚惚中拉了出來。
是啊……
沈弟馬上就是子謙的皇后了,她和子謙情投意合,他有什么資格去阻止這場冊封大典……
早在可人給沈弟下毒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站在沈弟身邊的資格……
唐瑾年失魂落魄地想道,隨后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跟著大臣們一同跪在地上。
他跪的不是楚硯,而是晏清。
也只有她,能令他心甘情愿地俯首為臣。
彈指間,整個大殿,唯有楚硯和晏清兩個人是站著了。
望著唐瑾年黑壓壓的后腦勺,楚硯的胸中升起詭異的滿足感。
然后將早就準備好的皇后寶冊,遞給晏清。
接過皇后寶冊后,才代表晏清正式擁有了統攝六宮的權利。
好在,晏清也沒想著在這個過程中,起什么幺蛾子。
于是,冊封大典就這樣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冊封大典結束后,就算楚硯再怎么舍不得晏清,她也得到皇后的寢宮—鳳藻宮,居住了。
否則,皇后一直住在承乾宮像什么樣子。
鳳藻宮。
夜,死寂。
忙完一天的事情后,楚硯幾乎是立刻就往鳳藻宮趕。
他一進門,便看見晏清疲憊地躺在床榻上面,眼睛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如瀑布一般的青絲,濃密得像水藻一般,散落在大紅的被褥上面。
大概是屋里的炭火太足了。
她的一張小臉被烘得紅撲撲的,鼻尖還沁出了密密的汗。
楚硯憐惜地將那滴細汗拭掉,卻在觸及晏清溫熱的臉龐時,心忍不住微微顫抖。
隨即,他的眸色也晦暗下來。
今天,本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
今晚,本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
但是思及晏清已經睡了,他還是將心底的欲念壓了下去。
就在他準備起身,打算在軟塌上將就一個晚上的時候。
晏清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張開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月光透過紗窗,灑了進來。
皎皎潔白的清輝覆在晏清的臉上、身上,一如冬日的初雪,令她觸之即化。
楚硯驚詫于晏清的轉醒,但是也無暇顧及其他。
更何況,來自心中不可觸之月光的主動,更是令他欣喜若狂。
他生澀地替她解開腰間的帶子,大紅色的絲制長袍從她身上滑落,裸露出無邊美景。
楚硯幾乎立刻就紅了眼。
但是在滿足自己的欲望之前,他還是一點一點地勾起晏清的反應。
想讓她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他的炙熱。
“子謙……”
晏清迷離地看著他,聲音又滑又膩。
“我要……”
轟!
楚硯腦海中的理智瞬間全無,全由情欲支配。
他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沖破皮肉,噴涌而出。
一刻鐘后。
晏清冷漠地推開楚硯,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
任由楚硯一人在床榻對著大紅色的枕頭起起伏伏。
很明顯,在剛剛的肌膚之親中,楚硯中了她的“攝魂大法”。
要是平常的情況下,他是絕無可能這么容易中計的。
但是誰讓今晚是他和晏清的洞房花燭夜,晏清又那么主動,他們也只差最后一步沒有完成了。
【宿主,你真的要走啊?】
系統戰戰兢兢地問道。
【是啊。】
晏清裸著足,踩在地板上,看著床榻上仍舊在奮戰的人兒,淡淡地笑道,眼中卻全無笑意。
【再不走,今后恐怕就走不了了。
你放心,就算我離開了皇宮,楚硯也會一統天下的。
畢竟這個男人的野心已經被激發出來了,他是天生的皇者。】
【我擔心的是這個嗎?我是怕男主發瘋啊……】
系統小聲地說道,沒有讓晏清聽見。
第二天。
楚硯只覺得腦袋欲裂。
他赤身裸體地起身,望著皺成一團的被褥,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清清……
他和清清……
他半是喜悅,半是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卻沒有發現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
巨大的惶恐籠罩他的心頭。
兩年后。
一處小樹林當中。
【宿主,任務已經完成了,你是要返回主局,還是,再在這個世界呆一段時間?】
完成第一個任務,終于有積分兌換實體的系統,開心地說道。
它真的沒有想到,楚硯居然比原本的世界線,還要早一步完成天下一統。
同時,它也默默地想道:
恐怕是宿主給他的刺激太大了,才令他一門心思都放在合并他國上……
不過,系統隨后就把這個念頭拋在了腦后,開開心心地用積分給自己兌換了一個橘貓的身體。
【再在這個世界呆一段時間吧,說起來一直忙著任務,這兩年又東躲西藏,我都沒有好好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風景。
不過……在那之前……】
晏清一邊說著,一邊狠狠揉捏著系統的新身體。
炸了毛的系統在風中凌亂。
不是說人類都是貓奴嗎?
所以它才兌換了貓咪的身體,想在宿主面前過一把主人的癮啊。
但是這個情況,怎么有點不對勁?
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的晏清,站起身來,指著北邊的方向,笑了笑。
【第一站,就去小石村吧,說起來,很久都沒有看到婉言了,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了?
也不知道白嘯天有沒有找到她?】
【宿主,看不出來,你這么八卦?】
【系統,你在裝什么?你難道不想知道?】
【想!】
一人一橘貓在樹林中漸行漸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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