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觀不大,沈新穎帶著陳厲二人徑直來到后殿。
后殿的門前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是一塊塊碼放整齊的木牌,旁邊站著兩個青年道士,一個手里拿著便攜式的刷卡機,另一個胸前掛著收款碼。
魏申陌小聲的問道:“先生,這是什么情況?”
“我也是第一次過來,不清楚。”陳厲很誠實的搖頭,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沒必要為了所謂的面子,裝什么見識廣博,裝好了沒掌聲,裝不好更丟人。
“青云宗真正的山門是在青云秘境中。”
沈新穎回頭看了眼陳厲,淡淡的解釋一句。
魏申陌一臉懵逼。
陳厲則是恍然大悟。
雖然他從未聽說過青云秘境,但他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估摸著青云秘境和他的小秘境一樣,都是沒有靈氣的垃圾秘境,而這樣的垃圾秘境的確適合修建山門。
沈新穎上前掃碼支付三個人的入場費。
將木質身份牌分別遞給陳厲二人后,她帶著二人向著后殿走去。
眼前景物變幻,三人來到了青云秘境。
無日無月,天空灰蒙蒙。
沒有絲毫靈氣。
不過青云秘境很大,比起陳厲的小秘境要大上幾十,甚至是上百倍。
青云宗山門是座占地面積極大的道觀。
此時,門前偌大的廣場上聚集了很多人。
左側是個整塊黑色大石切割成的擂臺,右側是一排排地攤,售賣的東西五花八門。
中間是報名參加擂臺戰的年輕武者,正排隊等待檢測自身境界。
檢測境界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逐個轟擊一塊等人高的金色石頭。
金色石頭看著質地很堅硬,可實際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武者一拳轟上去就會出現凹坑,不過很快會恢復成原狀。
軟金石!
陳厲眉頭不由得一挑。
他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軟金石。
軟金石的唯一用處就是檢測武者的境界,也就是在擂臺戰的時候能用到,可出產軟金石的秘境早已崩潰了,這就導致軟金石的價格一直在上漲。
青云宗能有這么大一塊軟金石,就足以說明底蘊有多深厚。
“那塊石頭是軟金石,能夠檢測先天境之下的武者境界。”
“不同境界的武者打上一拳,軟金石會泛起不同的色彩。”
“具體是怎么回事,等會你們試試就知道了。”
沈新穎見魏申陌好奇又疑惑的盯著軟金石,戴著墨鏡的陳厲似乎也在看軟金石,就以為二人都不知道軟金石是什么東西,這才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打擂臺戰的需要檢測境界,你們去吧,等會見。”
沈新穎示意二人去排隊,而她則是去逛那邊的地攤。
“先生,沈小姐似乎有些瞧不起咱倆呀。”魏申陌小聲的嘀咕,隨后面露疑惑之色,“她不清楚您有多強?那她為什么會雇傭您呢?”
這是個好問題。
陳厲也不知道沈新穎為什么雇傭他。
不過他沒必要和魏申陌解釋,笑道:“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帥吧。”
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譏笑聲。
“帥有個屁用,擂臺戰比的不是誰長得帥。”
正是在停車場和魏申陌起沖突的青年。
見魏申陌轉頭看來,他就不屑的冷笑道:“小子,沒想到你也報名了擂臺戰,很好,千萬別在擂臺上遇到我,不然我保證要你好看。”
魏申陌有些興奮,舔了舔嘴唇后露出個猙獰的笑容。
“擂臺上相遇,我保證敲碎你滿嘴牙。”
言而有信,說到就一定做到。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誰給你膽子在老子面前裝逼的?”青年冷笑一聲,身上陡然泛起八階勁氣波動,“擂臺上相遇,老子不僅要你好看,保證還會失手廢了你。”
拳腳無眼,擂臺上失手廢了對手,并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只要不鬧出人命,裁判不會出手阻攔。
“八階?”
魏申陌有些意外。
他是真沒想到青年會這么強。
不過,他一點也不虛。
這段時間他和豐盈刻苦練功,已經順利的修出勁氣晉入七階。
在所有武者的認知里,七階不可能是八階的對手,事實上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可前提是不涉及法器,而魏申陌身上有法器,還有陳厲傳授的取勝手段。
可沒等他懟回去,陳厲先淡淡的開口了。
“呈口舌之快沒有意義,擂臺上見吧。”
他之前看不透青年的境界,可青年自報境界,卻讓他看到了很多東西。
青年是二十八九歲的年齡,從身上泛起的勁氣波動上來看,應該是兩三年前就已經晉入了八階,而在這個年齡有這個境界,的確是有些囂張的本錢。
對于魏申陌來說,青年的確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用你多嘴?”青年哼道:“不在擂臺上見,你還想在這里動手?”
“你特么找死!”
魏申陌瞬間暴怒。
欺他辱他可以,但決不能對陳厲不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青年無疑是碰觸了他的底線。
他可不管青云大會有什么規矩,立刻就要動手轟殺青年。
“初入七階,也敢在老子面前裝逼?”青年感受到魏申陌身上泛起的勁氣波動,臉上就再次露出不屑之色,還輕蔑的勾了勾手指,“來,看老子怎么捏爆你。”
“別亂來。”陳厲按住魏申陌的肩膀,“上了擂臺再收拾他。”
青云大會不許私自動手,觸犯這條規矩就是挑釁青云宗,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雖然他無所畏懼,可誰又愿意沒事惹一身麻煩呢?
可是……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就有人開口了。
“我可以立刻殺了他,算是還你那個人情。”
聲音冰寒冷漠,沒有絲毫感情。
只聞其聲,所有人就知道不是在開玩笑。
“又特么來一個裝逼的。”青年冷笑著扭頭看去,看到一個懷中抱劍的白衣青年,臉色瞬間大變,甚至還閃身到一旁,神色凝重戒備的盯著白衣青年,“白啞巴,你別亂來,青云大會不許私斗,你敢對我出手,就是給白家招惹麻煩。”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殺你,與白家無關。”
白啞巴冷漠的看了眼青年,而后扭頭看向陳厲。
“我不愿欠人人情,只要你點頭,我就一劍斬了他。”
語氣不再是之前那么冰寒冷漠,但多出幾分輕松。
似乎,斬殺青年就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所有人都看向了陳厲。
現在青年的生死掌握在陳厲的手中。
“小子,讓白啞巴殺我不算本事,有能耐咱們擂臺上見。”
青年緊張的對著陳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