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深目光幽暗地看著面前的女孩,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喉結上下滾動,脊背挺得僵直。
他是知道她皮膚白的,卻并不知道她身材這樣好。平時寬松的衛衣罩著,看不出原來她身上如此有料,該凹凸有致的地方絲毫不少。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她太緊張了,暖黃燈下,能清楚地看見她肩頭豎起的汗毛。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巴掌大的小臉上暈著兩坨淡淡的緋紅。那紅暈一路蔓延而下,很快便將她牛奶色的肌膚也籠罩了一層曖昧的粉。
整個人顯得又純又欲。
男人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到女孩胸口。
從小到大接受的禮儀教育告訴他,用這樣的目光盯著一個女孩子并不合適,可本能欲望使然,他并沒有轉移開視線。
甚至,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手掌毫不客氣地落到女孩纖細的腰上。
沒有衣料的阻隔,滑滑的手感,真好。
洛希雙眸倏地睜大。
她下意識身體后仰,扭了扭腰,想要躲開男人的鉗制,臉上紅暈更是快速加深。
因為太過詫異,她那雙眼閃了又閃,水光瑩潤,越發顯得可憐無辜。櫻唇更是鮮艷得似要滴出血來。
“傅先生……”
傅誠深心臟同樣砰砰砰跳得厲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他似乎,好一陣子沒有吻過她了。他素了這么久,有點饞她,也是正常。
她嘴唇的觸感仿佛還停留在他唇上,誘惑著他緩緩低頭,張口親上了她的唇角。
“傅……唔……”
洛希下意識地伸手去推他,反被他握住手腕,唇齒間的糾纏也愈加霸道起來。
洛希整個人都懵了。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和傅誠深接吻了,可之前的吻,遠沒有這次這樣猛烈,他像是在她唇齒間攪動起了狂風暴雨,誓要將她一次性品嘗個夠是的。
她也沒和別的男人接過吻,一時不知道該應對這么強烈的吻,傻傻的,連呼吸都忘了,憋了半天氣,腦子越發暈了。
直到男人放開她,唇貼著她的唇,一邊喘氣,一邊啞著聲音提醒:“換氣。”
她才急忙深呼吸了兩下,胸口劇烈起伏著。
男人晦暗地目光迅速掠過,再次低頭含住她的唇,同時松開握著她手腕的大手,粗糲指腹順著她光潔的脊椎骨一路緩緩向下。
跟著洛希就感覺胸口一涼。
她的胸衣被他解開了。
她因為緊張和害怕而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抓住傅誠深那只作亂的手,質問他的聲音都打著顫。
“傅先生,你要做什么?”
他好像有點想……睡她的意思。
傅誠深停住動作,涼薄視線落在她的雙眼上,薄唇微張,喉結動了動。
跟著,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眼瞼上。
輕柔的,仿佛蜻蜓點水般的力道,卻帶著不容違抗的霸道。
他輕哄著她:“乖乖,別怕。”
聲音帶著刻意的低沉,熱氣鉆進她耳朵里,勾得她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洛希整個人都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的手無力地抵在他胸口上,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的目光里都帶了潮意,弱弱朝他開口:“傅先生,現在不是在……測試我走秀嗎?”
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茫然,跟著回神過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發白的臉色。
倒是覺得,她這個軟弱的兔子模樣,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舌尖抵在上顎,他啞著嗓子,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卻也沒見他有所收斂。
洛希受不了他這樣看她,腦袋一點點垂下去,最后干脆把整張臉都埋在了他胸口,鴕鳥似的。
傅誠深勾唇笑了笑,湊到她耳邊,開口時,薄唇若有似無地蹭過她溫熱的耳垂,聲線暗啞:“害怕?”
洛希縮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這里只有我,你就怕成這樣,確定還要穿成這樣去走秀?”
洛希躲在他懷里沉默了一會兒,下巴抵著他胸口點了點,下頜骨頂得他肋骨隱隱作疼。
更是讓他心頭的邪火竄得愈發猛烈。
他心里不爽,語氣便顯得清冷起來,問她:“這么想贏?”
洛希頓了頓,又點了點頭。
男人閉了閉眼睛,忍不住去想她穿著這個樣子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
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原本扣著她腰的大手無意識地上移,最后落在她胳膊上的傷疤處,指腹反復摩挲著凸起的新肉,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似的。
洛希一動不敢動,既怕她表現不好,會讓他改變主意,再不肯把X面料借給她用。又怕她輕舉妄動,會招惹出他別的想法,讓事情變得不可控制。
新長出來的肉比其他地方更加敏感,沒過一會兒,她就覺得胳膊上隱隱疼起來,又有點癢,抓心撓肺地難受。
她悄悄抬了抬胳膊,試圖避開他的手。
剛一動,就聽見頭頂傳來涼颼颼的聲音:“真丑。”
洛希忍了忍,沒忍住,從他懷里鉆出來,一雙眼睛微瞇,直勾勾看著他,雖然沒有開口反駁,但那表情分明是不贊同的。
他攏著目光涼涼看她,嘴角下壓,是她熟悉的嘲諷:“丑成這樣,也敢給別人看。”
洛希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去應對他這畫風突變的態度。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偏開頭,不去看他,語氣淡淡回了句:“傅先生覺得丑,不要看我就行了。只是我們剛才已經說好,我穿比基尼在你面前走秀,你把X面料借給我用。傅先生不會說話不算數的,對嗎?”
傅誠深竭力壓制著心頭的火氣。只是他壓制的速度,趕不上女人火上澆油的速度,心頭的不斷竄出,燒得他恨不得立刻就要發泄出來。
以至于說出來的話就有點沒過腦子,嘲諷語氣拉滿:“就算你穿成這樣去走秀,也贏不了比賽。”
臺步走成這樣,也敢上T臺去丟人,她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洛希咬著唇開口,語氣也固執了許多:“可我想試試。”
試過了,就算輸了,也不再有遺憾了。
兩人就這么僵持住了,誰也不肯先服軟,原本好不容易緩和點的關系,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傳來咚咚敲門聲。
傅誠深心里正煩得很,聽見門響,氣急敗壞沖門外吼了聲:“滾。”
陪著洛希過來的工作人員立刻隔著門板連連道歉:“對不起,傅總,打擾您了,對不起。”
洛希最看不得傅誠深刁難下面的人,忍不住開口提醒:“他大概是來催我的。”
傅誠深原本連她也不想理。
可一轉頭,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心里的火就很難沖她發出來。
他黑著臉把她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深深看了好幾遍。
洛希就莫名感覺到,他身上突如其來的怒意正在一點一點消散,就跟出現時候一樣莫名其妙。
她也懶得去琢磨他的心里變化,只是憑本能覺得,她應該再為自己爭取一次。
“傅先生,X面料……”
她剛一開口,他便邁開長腿朝她走過來,在她躲避之前,扣著她的腦袋,臉色陰沉地含住了她的唇。
和之前的狂風驟雨般的掠奪不同,唇瓣上細細密密又痛又癢的觸感告訴她,他此刻分明是帶了點懲罰和警告的意思。
并不深入,卻也不讓她好受。
洛希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腦子里的弦卻繃得緊緊的,生怕他再有什么越軌的舉動。
而最終,男人只是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跟著松口,目光涼涼地低頭看她,手指輕撫了撫她略顯紅腫的唇,冷冰冰道:“模特,我幫你安排。”
洛希眨了眨眼睛,不太確定地問他:“傅先生的意思是,肯讓我用X面料?”
“嗯。”
男人的目光又在她胸口掃了一眼,再次篤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她這樣的身材,的確不適合做模特。
太起伏了。
洛希暗暗松了口氣,也不敢多說什么,低著頭,小跑著去了套間,手忙腳亂地套衣服。
很快,她穿戴整齊地出來,準備和傅誠深告辭。
“那,傅先生,我先走了。”
男人側著身不看她,不咸不淡地“嗯”了聲。
洛希遲疑了一會兒,朝他走過去,踮起腳尖。
她原本是想在他唇上親一下吧。她想,反正也給他親過很多次了,不如這時候就放開點,討好一下他。
誰知他太高了,又不肯配合,她的吻就只落在他下巴上。
“傅先生,謝謝你。”
她靦腆地沖他笑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男人眼神晦暗了一瞬,腦海里還停留著她剛才的模樣。
就覺得她這個笑容里,有幾分欲了。
他心念一動,想開口留人的時候,她已經一路小跑著出去了。
門口,正惴惴不安,猶豫著要不要先行離開的工作人員看見洛希出來,連忙迎上去,問她:“你惹傅總生氣了?”
洛希也吃不準自己到底算不算惹了傅誠深不高興?
好像是有的。
可又好像已經把他哄好了。
最后,她只是含糊地搖搖頭:“沒有吧。”
對方狐疑地打量她一番,見她臉色紅撲撲的,眼里泛著瑩亮水光,心里越發不確定了:“你剛才,在里面,都跟傅總說了什么?”
他懷疑洛希用了不正當手段,可他沒有證據。
再說,里面那位可是傅總啊,打他主意的女人那么多,也沒見有幾個得手的。
在他看來,像洛希這種不入流的背景身份,還不夠格能讓傅總看在眼里。
洛希自然也不敢細說什么,只解釋說:“我想在決賽作品里傅氏集團專利的面料,所以來征求傅先生的意見。他開始是不肯的,好在最后,他答應了。”
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洛希用了什么神通,竟然能讓素以難纏著名的傅總答應。
不過,他的職責也只是陪同監督參賽選手不要違規。洛希想要傅氏集團專利的面料,算起來不算違規,他也就沒再多問。
當天晚上,洛希就收到了兩大桶X面料。
這種液體面料最難掌控的就是噴涂的技巧,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對著假人模特整整練習了兩天。
很快,決賽之夜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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