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路不明,她會不會對師父做什么事?”
“她要拿師父的遺體威脅我們嗎?”
大家猜測著,阮平罵道:“師父還在,不許你胡說八道,什么遺體,你才是遺體。”
阮平是谷主的侄女,也是谷主的徒弟,就像阮蘇一樣,他們都是師承谷主。
“你罵我也沒有用,查誰下毒是肯定要查的,但是現在我們肯定要陪著谷主走最后一程吧?”
“大師兄呢,快去將大師兄請來。”
于新元盯著禁閉的閉關閣的門,心里的算盤在撥著:姚青云是肯定救不活谷主的,那么,姚青云就是殺死谷主的兇手。
“去將谷主請出來!”于新元起身道,“我們陪谷主走最后一程。”
“請谷主出來。”
“請谷主出來。”弟子們吆喝聲很高,往閣樓那邊去,門口有一人,負手而立于門前,他不讓,誰都不能進。
“姚大夫救人,誰都不許打擾。”蕭炎揚眉,視線掃過所有人,不怒而威。
大家想擠,但卻無人敢沖在前面。
阮平扶額,難過了一陣子后,她開始冷靜下來,她讓連翹將蘇全以及她的幾位信得過的師兄弟請來。
幾人商量奪權奪位的事,她沒提云青瑤是誰,也沒有告訴大家,奪得谷主之位她要給云青瑤。
蘇全也是這個意思。
“天泓盟的副盟主還在路上,遣人去請。姚小姐應該還能拖延,但她和姚侍衛能撐多久,誰也不知道。”阮平道。
這勢頭已是千鈞一發。
“大師兄出去了,但已經有弟子出谷去找他了。”
“大師兄那邊,我們攔不住,現在去找天泓盟,找洪家堡找到淮夏王府的人幫忙。”
大家分頭行動。
時間在慢慢過去,蕭炎站在門口。
有人去偷小世子,想要威脅云青瑤,。發現那孩子根本不在,不但小世子不在,就連蘇小小、蘇夫人以及九只狐貍精都不在。
他們不知道,他們已經進了藥谷,去泡溫泉了。
時間從早上到中午,當并不暖和的太陽劃去西面的時候,眾人已經徹底繃不住了。
“不要浪費時間,沖!”于新元喊道。
蕭炎抽出了長劍,單槍匹馬以一敵百。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門打開了,眾人滿臉的驚訝,云青瑤站在門口,著一身素色的衣裙,裙擺上有血,她面無表情地掃視著眾人。
有人質問她:“我們都解不了毒,你難道還有這個本事?你休要在神醫谷胡作非為。”
阮蘇也問她:“瑤瑤,谷主他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肯定兇多吉少。”
“肯定。”
就連姚定義也點了頭,因為連他也不會解。
云青瑤沖著阮蘇笑了笑,道:“經過我不懈的努力,谷主的毒解了,不但如此,我還給他做了個小手術。”
“什、什、什么小手術?”阮蘇一邊說一邊哭,聲音因為激動,結結巴巴。
“他曾經吃東西嗆著,或者因為其他原因,導致異物進入肺部,所以他的咳嗽久治不愈。”
“對,對!他的咳嗽兩年了,吃藥都沒有用。”
“嗯,現在沒事了,接下來養一養就好了。”云青瑤撫了撫袖子,看著外面一張張木訥的臉和瞪得像銅鈴一樣的眼睛,奇怪道,“各位怎么還不走?”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你真解毒了?”姚定義問她,另外一位師叔也迫不及待地問她,“核帶煙的毒,你真的能解?”
云青瑤決定和大家證明:“這樣,你們推選十位代表,進去后只能號脈驗證,其他的一律不許碰。”
吵了半天,差點打起來,終于推選十人進去。
谷主就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手背上還插著針,針接著白白的管子滴著水,和血?
大家看不懂,一個個給谷主號脈。
然后外面的人翹首等著,看見人出來,急吼吼問道:“怎么樣?”
“奇了怪了,沒事。”有人道,“谷主的脈雖然有一點空滯,但只是因為虛弱,和中毒毫不相干。”
于新元被徹底弄糊涂了,核帶煙的毒也能解?
她也太厲害了吧?
“你用什么方法解毒的?”姚定義一臉的佩服,他這輩子除了谷主,還沒有服過誰。
“確實不容易。核帶煙的毒無解的原因有二,一是里面有兩味巨毒的藥,一個是不知排列順序。”云青瑤問他,“可是如此?”
姚定義點頭:“是。別人解不開是因為不知道順序,我解不開,是因為兩味巨毒結合,形成第三種,我解不開。”
云青瑤頷首:“這第三種就是類蛇毒。”
她說得很清楚了,她提取了成分后就知道怎么解了,當然,血透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姚某佩服!”姚定義誠心誠意地向云青瑤行禮,“難怪谷主和阮平都覺得你有本事,以前是姚某小看你了。”
云青瑤道:“沒關系,現在知道也不遲。”
其他人也聽著的,真真切切和姚定義的感覺一模一樣。
以前只覺得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脾氣不小,也就占著天泓盟的推薦,在這里耀武揚威。
沒想到,她居然能解核帶煙的毒,還知道谷主自己不知道的,咳嗽的主因。
整個閉關閣前面,落針可聞,一雙雙眼睛落在云青瑤的身上,無論是不是敵對,這一刻,同為大夫,他們對她是純粹的欣賞和佩服。
“瑤瑤,”阮平最先開口,“我、我能進去看看谷主嗎?”
云青瑤道:“正好交給您照看。”
阮平進去陪著谷主。
云青瑤抱臂,晃悠著走出來,停在人群之前,姚定義問她:“那谷主何時會醒?”
“我用了麻沸散,等藥性過了他就會醒。”云青瑤道。
姚定義點了點頭。
云青瑤停在于新元的面前,一臉地遺憾。
“三堂主想給谷主陪葬恐怕不行了,要不,你先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