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亞看著云青瑤,問她可滿意。
“滿意,我素來講信用。公主快請起。”
云青瑤客氣的很,還和米亞說以后常去連水城做客。
米亞由宮人扶著站起來,臉色煞白仿若被人刷了一層白漆。
“夫君,我們走吧。”云青瑤坦坦蕩蕩,米亞再對比,猶如云泥之別。
蕭炎頷首,讓雷云將自己的匕首取下來,又和南竹的國君告別。
“天泓盟即將在京都開設分堂,陛下去買消息,定當九折。”蕭炎道。
南竹的國君都快氣炸了。
他還去買消息,他都想買命了。
但他不得不笑臉相送,送瘟神一樣恭恭敬敬將蕭炎夫妻送走。
云青瑤的目光和米修碰上,隨即錯開。
他們一走,殿上的百官看向米亞的表情,再也不掩飾,全部都是厭惡。
“公主,你太胡鬧了!”丞相曾是米亞的老師,他可以訓斥她,“你無故去和她賭?”
“你既知道她睚眥必報,又知她能力超群,你還去做什么?”
“是啊!”另一個大臣道,“比四次輸了三次,有什么意思?”
“送臉給她打。”
大家對米亞是滿臉的失望。
米亞真是不如太子。太子雖說有些事的能力確實不如米亞,可是太子持重啊。
更何況,國君不需要能力那么強,畢竟最后事情都是靠他們在做。
米亞晃了一下,看向丞相:“先生,我去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輸了就一起來訓斥她,可她去找云青瑤的時候,現場沒有人阻止她。
“滿朝百官,每日進言不知多少,如若陛下都聽著都從,那國朝不就亂了?做決策者不可兒戲!”丞相又道,“當時老臣當公主行事穩妥,卻沒有想到,公主去了南竹,就徹底亂了陣腳。”
“不是云青瑤的對手,卻不服氣,導致步步錯滿盤皆輸。”
米亞氣得搖搖欲墜。
忽然有人指責米修,想將責任轉嫁:“太子當時為何不阻止,否則也不會出此大丑。”
“是啊是啊,你是太子又是兄長,怎么能讓公主一個人鬧騰?”
米修心中啞然,今天的事云青瑤夫妻都算到了。他云淡風輕地看向說話的人:“孤阻止了。”
他一轉,額頭的疤就太明顯了。
維護米修的官,立刻道:“太子阻止了啊,可是公主卻對太子動手了。此事數千人目睹,簡直是丟進了國家的臉面。”
“哼!”那位官員看著米亞,拂袖道,“見識短淺,爭一時長短卻不顧大局。”
“還以下犯上毆打太子,當要嚴懲!”
太子就不再說話了。
他知道,就這一個疤便夠用了。
他贏了。
“米亞,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天朕就讓人給你物色駙馬,你速速出嫁,早日去生兒育女吧。”南竹的國君,對女兒失望之極,他脫掉破損的龍袍,摔在地上,盛怒而去。
“父皇!我不嫁人,您說我和兄長一樣的呢?您怎么能讓我嫁人?!”米亞眼前發黑,徹底慌了。
讓她嫁人,就等于撤銷了她奪儲君的可能。
事情為什么變成這樣?
她一瘸一拐地追去后宮,她好后悔,她不該去找云青瑤比試。
舅舅被打就被打,關她什么事。
她就不該管,不該惹云青瑤。
“父皇,您聽我解釋。”米亞喊道。
南竹的國君讓人將米亞捆住,喝道:“將她關起來,等朕選好駙馬,直接出嫁。”
米修轉身,看向宮門外,那里看不到任何人,但他卻仿佛看見了,云青瑤得意地沖著他一挑眉。
“去吩咐,將我府中的劉大廚、張大廚都給云小姐送去。”米修吩咐幕僚。
“她喜的水果,讓果園的人摘上等的送去。”
幕僚道:“屬下親自去辦,果子也親手去摘。”
米修失笑:“那孤帶著廚子去吧。”
太子的幕僚是南竹的大儒,為了感謝太子早年救命之恩,才跟著他輔佐他。
如今大儒背著個簍子,親自去果園,給云青瑤摘水果去了。
米修則領著廚子,帶著府中珍饈食材去拜訪云青瑤。
云青瑤正聽戲回來。南竹的戲她聽不懂,乒乒乓乓還很吵,但好在戲服不錯,非常清涼。
但小世子沒機會看,被劉媽媽捂住了眼睛帶出去了。
“小主子,這戲您可不能看,奴婢陪您在外面玩兒。”
于是,小世子就陪著劉媽媽,坐在戲院門外吹了一下牛。
吹到后來,他們兩個人面前的“聊客”比屋里聽戲的人都多,都要熱鬧。
小世子托著下巴,生無可戀。
他悄悄和云青瑤道:“......以前沒發現劉媽媽口才如此好。”
云青瑤大笑,一回頭看到太子和背著簍子的幕僚,她揚眉看著兩人:“事情處理完了?”
“陛下給公主招駙馬了。”幕僚作揖,“太子和小人來給云小姐和盟主以及小主子送吃的來。”
“那就卻之不恭了。”云青瑤含笑道,“正好,今晚就在這里吃飯,為太子殿下慶祝。”
米修面頰微紅:“孤也正有事,和二位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