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貴妃挽著云青瑤的胳膊出來。
停在御花園里,蔡貴妃低聲道:“你剛才提那兩個丑孩子干什么?”
“他們那單眼皮好看嗎?”
在她看來,那兩個孩子單眼皮丑死了。
細溜一條縫。
“娘娘,”云青瑤低聲和蔡貴妃道,“最近好無聊,想不想找點樂子?”
蔡貴妃笑了,挑了挑眉:“本宮最喜歡找樂子了。”
云青瑤笑著,讓人弄了個魚竿來,兩個人坐在邊上釣魚,在他們身后,宮女來來去去的打探。
看了一會兒又折回容妃的玉翠宮回稟:“娘娘,太子妃和蔡貴妃在釣魚。”
“釣魚?太子妃不是很忙的嗎?為什么變得無所事事了?”
她覺得奇怪,云青瑤一直很忙。
怎么今天在宮里釣魚?
她怎么覺得不是釣魚,是釣別的什么東西?
容妃抱著八皇子,親了親他:“今天和先生學了什么?”
八皇子說了一堆,九皇子眨巴著眼睛笑著道:“母妃,今晚我們可以和父皇一起用完膳嗎?”
“可以啊。待會兒見到父皇就黏著,給父皇捶腿捏肩膀,記住沒有?”
兩個皇子都點著頭,這事兒他們雖說年紀小,但做起來已經很有經驗了。
晚上容妃果然去和皇帝一起用晚膳,晚上皇帝沒留宿她,而是被鄞蓉蓉請走了。
容妃也沒計較,這種事她心里有數。昨晚她拖著皇帝鬧了一夜,今天皇帝肯定鬧不懂動了,去了也只是睡覺而已。
她回房洗漱,剛躺下來,忽然摸著枕頭下有個東西。
她抽出來挑亮了燈一看,居然是封信。
“誰送來的信?”她先是想到是她失蹤的哥哥,但展開信后她就知道了。
心里的內容很簡單,約她夜半御花園見,否則就將她的秘密公布于眾。
“秘密?”容妃將信燒了,重新躺下后,翻來覆去睡不著,到子夜她還是去了御花園。
在御花園等了半個時辰,冷得她打了幾個噴嚏,人也沒有出現。
容妃罵罵咧咧回去睡覺。
本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她也不打算深究,因為心虛,她連查是誰給她送的信都不敢。
但沒想到,晚上她休息的時候,又來了一封信。
信里說上次讓她去,她沒有去。
再給她一次機會,夜半御花園假山邊上見,還特意標注了一句話:“去歲娘娘穿了一件淺紫色的煙紗宮裝極其的美,今晚月色很好,應配得上娘娘這套裙子。”
容妃拿著信又怒又怕。
怒的是,這個人不管是誰分明就是心存不良。她這件煙紗是給皇帝穿的,薄薄的一層而已。
這個人居然知道。
還讓她半夜穿著去御花園。
怕的是,這個人雖什么都沒有說,但卻特別自信,好像確定能拿捏她一樣。
夜里容妃去了,但沒有穿那件衣服。畢竟要是被人看到她穿著不得體的在御花園溜達,后果很嚴重。
但她在那邊等了很久,約的人依舊沒有來。
白天她萎靡不振,晚上又在枕頭下找到了信。
“昨夜娘娘沒有穿煙紗,今夜娘娘得穿肚兜了。”
“如果娘娘不按要求辦,上個月初九娘娘做的事,我就會告訴所有人。”
上個月初九?容妃不記得她初九干什么了。
但她不用記得,因為這個人就是暗示她,知道她和姚侍衛有關系。
就是摸不清,這個人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