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的笑聲越發的詭異起來。
他狂笑起來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另一個恐怖扭曲的世界。
“太棒了!這藥實在太爽了!沒有任何一種東西比得上這種藥!它讓我全身充滿了力量,真是太棒了!”
陸陽看著鬼見愁的狀態,知道他已經在藥劑量的臨界值了。
臨界值之前,“地獄幻象”會使人的身體會毫無痛感,并且速度和力量都會翻上無數倍。
這種狀態下,人的破壞力確實恐怖!
陸陽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估計剛才被擊中的幾拳甚至把自己已經練得鋼筋鐵骨的身體打到骨裂。
但他知道,鬼見愁的戰力巔峰就在此刻。
只要過了這個巔峰,藥丸帶來的效果就會很快遞減下來。
于是,他繼續對著鬼見愁輸出嘴炮:“沒有常識嗎?服藥的選手根本沒有參賽資格,你還想跟我分勝負?你早就輸了!”
鬼見愁怒吼道:“我沒輸!我沒輸!”
邊吼著,他又像只憤怒的公牛緊緊追著陸陽。
陸陽嘴上挑釁,行動上卻一直在躲避著他的追擊。
可這時候的鬼見愁太靈活了,陸陽一個沒留神,被他拉住了手臂。
鬼見愁的一記拳頭緊隨其后,打在陸陽的背后。
陸陽哎呀一聲慘叫,往前飛出了四五米,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
看著對手倒地,鬼見愁像只征服了部落的猩猩,一邊跳躍,一邊擊打著自己的胸脯和四周的墻壁。
“我是最強的!我是最強的!”
“不,你才不是最強的......”
遠處,陸陽正在倔強地慢慢爬起。
鬼見愁在藥丸的加持之下,竟然一拳把陸陽打出了內傷。
陸陽朝著一旁狠狠吐出一口鮮血。
“哈哈,流血了,流血了!!”鬼見愁興奮得像個孩子。
陸陽看著鬼見愁,覺得應該到了最后決勝的時刻了。
他對著鬼見愁緩緩道:“用致幻劑麻痹自己的軀體,根本談不上有勇氣。搖滾樂隊的四個人雖然都文弱,但他們從不怕疼痛和失敗,他們任何一個都比你更強大。鬼見愁,你就是服用了1000顆藥,也贏不了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鬼見愁大聲嚎叫道:“這種藥可以讓人忘卻眼前的煩惱和痛苦,我想不明白你們為什么要阻止我售賣?大部分人明明都活在痛苦之中,這種藥可以讓他們忘掉眼前的痛苦,可以讓他們更加堅強起來!!”
“這個藥,讓我天下無敵!”
陸陽臉上露出自信的笑意:“我反而不是天下無敵的,但是我絕對不會輸給一個靠迷幻藥來提升自己力量的人。”
鬼見愁的情緒處在亢奮的極點,很容易就暴怒起來。
他舉起自己的拳頭,鬼叫著朝著陸陽兇狠地砸了過來。
陸陽早就算準了時間,鬼見愁服用藥丸的效用巔峰已經過了。
巔峰過后,鬼見愁就會一波弱過一波。
可陸陽并不打算還要繼續往下打,他已經適應了鬼見愁的速度,全神貫注地躲過了這一拳。
然后,他從鬼見愁的側身揮起拳頭,狠狠地擊中了鬼見愁的下巴。
原來還完全不知疼痛的鬼見愁,倒地后突然開始覺得全身上下有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痛感。
這種痛簡直如同鈍刀割肉。
“疼,疼,疼死我了!”鬼見愁在地上連連打滾,嚎叫得像個孩子。
從致幻藥里獲得的無痛buff,正在加倍地從鬼見愁身上的痛覺神經上討要回去。
鬼見愁并不甘心,他還掙扎著單膝跪地,喘著粗氣,似乎還想站起來盡力一搏。
陸陽撿起林思齊掉在地上的吉他撥片。
這種撥片呈圓三角形,用來彈奏吉他。
陸陽將撥片放在手里掂了掂,回頭看了一眼損失慘重的樂隊。
他幽幽說道:“這幾個年輕人都站不起來了,最后這一擊是我替樂隊還給你的!好好感受一下來自音樂的力量吧!”
說完,陸陽將手中的撥片像飛鏢一般朝著鬼見愁甩出。
在陸陽強大的臂力下,撥片高速旋轉著,如一發子彈徑直打中鬼見愁的額頭。
三角撥片擊穿了鬼見愁的皮膚,直直鑲進了他的頭骨。
鬼見愁慘叫一聲,頭往后一仰,整個人順勢重重倒下。
鬼見愁倒下后,陸陽也深深吐納出一口氣。
他的雙手兩拳在微微發抖著,全身酸痛。
這一戰,雖然他贏了嗑藥的鬼見愁,但陸陽全身的骨頭恐怕要好幾天才能痊愈。
這時,地下城又傳來一陣喧嘩聲,一群黑壓壓的人,從走廊另一端洶涌而來。
站在最前面的是黑客柯寧。
看樣子身為地下城二把手的他,應該是收到鬼見愁手下的通報,知道鬼見愁正和陸陽進行對決,所以帶著地下城的那些法外狂徒前來幫忙。
說是來幫忙,其實柯寧心里更擔心的是陸陽。
鬼見愁那秒殺大部分人的身軀肌肉,從來不曾吃過虧。
他擔心陸陽有恙,善后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但他來的有點晚,到達的時候只看到鬼見愁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只剩微微喘著的氣。
他心情復雜地看了一眼陸陽,看到他還輕松站立著,反而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這家伙,真是深不可測!”
柯寧趕緊讓手下把鬼見愁扛走,然后留下大部分人和陸陽面對面站著。
陸陽看向柯寧的眼神里,殺意是十分明顯的。
柯寧本來還想質問陸陽直接殺入地下城的舉動,但他在陸陽的眼神壓力面前突然心慌意亂,反覺理虧。
陸陽除了打敗鬼見愁,還帶著其他任務。
他盡量平靜地對柯寧說道:“我們兩個人談談......就兩個人。”
柯寧點了點頭,跟著陸陽走進其中一個房間。
柯寧示弱道:“人,你也打了;公道,你也討還了。這事就這么結束吧?”
陸陽堅定地搖搖頭:“這事還沒結束,跟鬼見愁的賬已經討還了。但是,跟你的賬還沒算。”
柯寧有些訝異,問道:“你跟我還有什么賬?上次那個監控錄像的事情,我們不是已經都清賬了?”
陸陽的目光如兩柄利劍,直直刺向柯寧。
“你還記得去年攻擊軍部網絡的事情嗎?”
柯寧全身一震,一下子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認命似的問道:“果然,該來的總歸要來。這賬,要怎么算?”
陸陽神色凝重,對著柯寧說道:“入侵軍方網絡,導致我們境外任務受阻。柯寧,你欠我們十條人命!”
柯寧臉色刷一下慘白。
“我就知道以你的身手和背景,一定跟軍方脫不了關系。你果然是軍方的人?”
陸陽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對,我就是從軍方而來。十條特種兵的命,你打算怎么還?”
柯寧一屁股癱在椅子上:“能告訴我攻擊軍方網絡的時候都發生了什么事嗎?”
陸陽道:“我們當時正在執行境外任務。由于你攻擊軍方網絡,導致軍方的通訊和指揮系統與我們的小分隊失聯了半小時。這半小時之內,我們的小分隊犧牲了十個隊員。”
柯寧聽完,話都說不出來了,沉默了許久。
他仰天長嘆一聲,緩緩道:“我就知道,費盡心思綁架了我全家來威脅我,要我攻擊軍方網絡,意圖一定不簡單。”
柯寧閉上眼,深深嘆了一口氣:“給你們造成這樣的損失傷亡,我百身莫贖。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用我這條賤命來換他們的性命......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你說吧!你想用什么樣的方式讓我贖罪?”
陸陽語氣冰冷:“贖罪?對我而言,你只有償命,沒有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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