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鼻山之行非常順利,朱元璋收編了八百人的隊伍。隊伍再次壯大不少!
十天后。
橫澗山。
“父親,你可曾聽說驢牌寨的朱元璋?”
坐在一側的繆大亨不疾不徐的喝著茶道,“有所耳聞,此人也就是運氣好些罷了!”
“先是做了郭子興的乘龍快婿,我們上次攻打濠州又因賈魯病死,僥幸茍活!”
“又遇到了驢牌寨這一群彈盡糧絕、老弱病殘之輩,自然能拿下驢牌寨!”
繆大亨言語中滿是不屑道,“我早就勸驢牌寨的人歸降于我,最起碼他還能活著!這下好了,不僅寨子給那朱元璋做了嫁衣,怕是墳頭草都七尺高了吧!”
“父親,咱們不用提防著朱元璋嗎?”
“咱們橫澗山兵馬兩萬之眾,豈會怕他朱元璋?”繆大亨啐了一口唾沫,“就是他十個朱元璋來,也不夠咱們塞牙縫的!”
“區區螻蟻,何足掛齒!”
“依照父親的說法,朱元璋此人定然成不了什么氣候!”
“嗯!你能看到這一點為父很欣慰!”繆大亨道。
橫澗山外圍,某處。
唐巍與朱元璋放下了望遠鏡。
“咱原以為繆大亨在定遠這地方的勢力已經是無人能及了,沒想到今日一見,咱也覺得他不過如此!”
朱元璋樂呵呵的插著腰,他看向遠處,仿佛這橫澗山已經是他的地盤了。
“哦?那不知還有誰的部隊,竟比繆大亨的部隊還勇猛?”
唐巍非常不合時宜的打破了朱元璋的幻想。
“咳咳!”略覺尷尬的朱元璋也明白唐巍這是在點自己呢。
“阿弟啊,咱的意思是咱們可以跟著繆大亨碰一碰!”
“可是,這橫澗山少說有幾萬人,咱們區區三千八百人,豈不是以卵擊石?”
“阿弟,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朱元璋道,“你瞧這橫澗山的部隊,毫無組織毫無紀律可言!”
“咱們觀察了他們已經七天了,懶懶散散,將領無規矩,士卒不訓練。”
“別說是兩萬人,哪怕是十萬人,咱覺得也可以一戰!”朱元璋泰然自若,語氣肯定道。
“兄長說的好,那明日咱們就傾巢出動,拿下這橫澗山!”
“誒,不可!咱們雖然是兵強馬壯,也不能大意了!”朱元璋頓了頓,大腦開始飛速運轉,過了一會憋出了一句話。
“驕兵必敗嘛,咱還是記得住的!”
“咱覺得還是夜襲比較好,趁他們最虛弱的時候,直接打個措手不及!”朱元璋滿意的點點頭道。
“那我問兄長,咱們那日夜襲好呢,什么時辰突襲呢。突襲那天要是個什么天氣呢,兄長打算從哪邊的哪條路進行偷襲呢?”
唐巍好像十萬個為什么一樣,給朱元璋拋出了一系列的問題。
朱元璋剛想張口,卻愣在原地。
但很快,他緩緩開口。
“這些也正是咱想問阿弟的!”
唐巍當場呆住,這他娘的是朱重八,這怕不是個老六吧!
出于尊敬兄長,唐巍沒有說臟話,還認真地給他分析了一遍。
……
“嗯!咱也覺得黎明時分發動突襲是最好的時候!”朱元璋點點頭道。
“兄長,你知道為什么嗎?”唐巍反問道。
“剛入夜大家都還沒睡,不是最佳時機。這夜深之后,巡邏的也不少,不是最放松警惕的時候!”
“只有黎明時分,是所有人都迷糊的時候,這也是最佳的時機!”
唐巍看向朱元璋道,“兄長說的對,但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什么意思?”朱元璋不解。
“因為,天將明!”唐巍說話時,格外加重了“天將明”這三個字的語氣!
“啥?”朱元璋一頭霧水,不知道唐巍說的啥。
難倒天不明到了還要繼續黑下去,這不是說了個廢話嘛?
可看見唐巍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朱元璋又覺得不好反駁,只能作罷!
回到驢牌寨后,朱元璋做了一番部署,約定于三日之后,奪下橫澗山。
朱元璋絲毫不敢怠慢,他知道拿下橫澗山將是非常關鍵的一步,自己想要南略定遠,必須要收了橫澗山的這支隊伍。
有了橫澗山的兩萬兵馬,就等于有了一統天下資本的原始積累。
盡管他知道朱元璋能拿下橫澗山這支隊伍,但唐巍的內心也是無比激動,他也很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畢竟,親歷這一刻,也就相當于自己見證了歷史,豈能不心潮澎湃?
月落烏啼,草木也沉沉睡去。
山間清爽的風如同美人的玉手纖纖,拂過每一個人的面龐,把美夢和疲倦撒在每個人身上。
黎明前的夜色如同套在蒼茫天地間的一條黑絲,朦朧之間可以看到橫澗山部隊的駐扎地。
朱元璋的部隊躲在暗處的,隨著一聲令下展開了行動。
“兄弟們,沖啊!”
訓練有素的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此時橫澗山繆大亨的部隊還在沉睡。
“殺!”
看守的人早已經被睡意摧殘的體無完膚,在沉沉睡去的邊緣掙扎著。
當他們發現的時候,花云等人早已經將他們抹了脖子。
很快,整個橫澗山亂作一團。
反觀朱元璋的部隊井然有序的進行著戰斗,而橫澗山駐扎的部隊如同驚弓之鳥,四散逃離,簡直是一盤散沙。
“怎么了?”聽見動靜的張知院忙不迭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報,報報報!”
“有敵襲!”
“什么?”一聽有敵襲,張知院原本還疲倦的睡意立刻消失全無,一瞬間后背濕透了。
他趕緊下床,也來不及穿衣服,拿起隨身的衣物和金銀細軟,趕緊出逃。
天將明,原本天地間籠罩的朦朧夜色快要消失殆盡。
朱元璋一往無前的部隊,就像一只大手,把套在這方天地間的黑絲扯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爹,你不是說那朱元璋只是運氣好嘛?”
“你不是說他的部隊都是一群老弱病殘嘛?”
“爹,你不是說這朱元璋成不了什么氣候嘛?”
繆大亨的兒子看著朱元璋一往無前的部隊,又想起自己老爹的話,一時間無數的疑問涌上心頭。
“爹,咱們現在怎么辦?張知院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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