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畫的。”孫鑫抱臂坐在一旁，看著他的臉色變化，心里嘖了聲，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長得這么丑呢。
大概是知道他做的丑事，所以現在看他，覺得格外的面目可憎？
不是有句話叫做相由心生嗎？
不是他畫的？
楊鵬程微微蹙眉，眸光微掃，看向秦爺爺和文老爺子，最后目光落在后者身上，一來秦老先生并不會畫畫，二來他也不敢惹他。
至于這個沒見過面的，估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無所謂了。
他問道：“這畫是老先生您畫的？”
他嘴上叫著老先生，眼里卻沒有多少的敬意。
粥粥皺了皺眉，有些不大高興，小腳丫子一晃，就踢到了他腿上，她說：“是我畫的。”
其實畫上的人并不是他，原本只是一張普通的素描而已，但粥粥用了個障眼法，讓他以為那上面的人是他。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真想給他做個真遺像。
“你？”楊鵬程看了過來，礙于她身后的秦老爺子，敢怒不敢言，只問道：“小姑娘，我有招惹過你？”
“沒惹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粥粥說著熊孩子經典語錄，楊鵬程正要動怒，聽到她后面的一句話，身子猛地一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粥粥氣呼呼的問：“搶別人東西的感覺，好嗎？”
掙錢容易嗎？她得抓多少靈體，摳腳叔叔得熬多少夜才能掙到錢，他居然就這么搶走了。
太不要臉了！
想著，粥粥的眼里也冒出火花來，她最討厭的，就是搶錢的人！可惡！
楊鵬程大駭，下意識說道：“你少胡說八道！”
居然還不承認？粥粥眉頭皺得更緊，從背著的小豬豬包里取出一個東西，踮起腳尖扔在桌上，“麻黃，半邊蓮，升麻，都是可以導致心率加快的藥，摳腳叔叔長期熬夜，本來就傷心臟，你還給他吃這個，分明就是故意殺人！”
摳腳叔叔......陸翔躺在電競大棺材里，手扒開一條縫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這個稱呼，嘴角抽了抽，這是什么名兒。
不過，楊鵬程那臉色可真好看，跟調色盤都有的一拼了。
楊鵬程雖然不知道她說的這個摳腳叔叔是誰，但聽她說到熬夜猝死，再結合前后的話，立馬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他定了定神，沒想到她居然把這個都拿到了，但陸翔已經火化了，誰能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想著，他定了定神，笑道：“小姑娘，說話可要講證據，不是你隨便那一個東西就能說我殺人的，你污蔑我，我可是能告你誹謗的。”
“是嗎？”秦奶奶這暴脾氣，能忍得了有人當著她的面威脅她的寶貝孫女？她冷笑一聲，一拍桌子，怒道：“那你告一個試試！今天你要是告不倒我們，秦家就要你生不如死！”
聞言，楊鵬程心尖一顫，升起的氣焰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
但依舊強調道：“我行得正，坐得直。”
屁。
秦奶奶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向門外，“老二，粥粥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還不進來，你就是這么當孩子二伯的？”
門外，秦緒有些無奈地笑了下，他媽脾氣還是這么急。
下一刻，他臉色一板，推門而入。
粥粥也扭頭看去，見他一身的警服，身板筆直，周身泛著正義的氣息，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不由眼睛一亮，驚艷地看著他。
秦緒差點兒被她的眼神逗笑，輕咳一聲，扭頭看向楊鵬程，語氣冷厲道：“楊鵬程，你涉嫌故意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在家的時候話不多，還算和藹，但這會兒，眼神冷得看一眼就讓人害怕。
楊鵬程哪里能抵得住他的眼神，膝蓋一軟，差點兒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