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米爾眸中也有意外。
他虛虛的倒在女王身上,鼻尖全是女王好聞的味道。
在這樣的緊張時刻,他還忍不住深深地嗅了嗅,隨后抬起頭,看著教皇的眼神中全是諷刺。
“早就知道你是個瘋子,沒想到你竟然瘋到如此地步。”
“若是潘帕斯的人民知道你只不過是個癡迷永生的背叛者,光是你的信徒都能撕了你。”
他眼神落在看見教皇突變已經面容呆滯的,寥寥無幾的幾個圣職人員身上。
卻見教皇無所謂的笑了笑。
不過隨手一抬,剩余的圣職人員便像被磁鐵吸引一般迅速向他的地方凌空逼近。
待人近了,他直接抬了抬手。
那些圣職人員只發出一聲氣音,便被扭斷了脖子。
大量的血液從傷口處往上崩裂。
像噴泉一般澆了教皇潔白的圣衣一身。
他穿著鮮血染就的袍子,沖著血族露出無所謂的笑:“不過是些蠢貨,成為我的力量源泉又有什么不好?”
“他們為了成就我,自動犧牲了自己,我很感動。”
“只要處理了你們,我就還是那個清白的教皇,你們……則是一夜之間殺了十幾個主教的殘暴血族。”
“算盤打得挺好,”蘇晚笑了笑,揮退了萊恩,“有沒有命享,就說不準了。”
她好笑的看著教皇扭曲的樣子,嘆息道:“不想放棄光明的力量,又覬覦血族永生的能力,膽子不小。”
說到這里,她低頭看了一眼虛虛靠在她身上的伽米爾。
“之前你問我,會不會教訓他。”
蘇晚看著伽米爾金色的眼眸:“……現在,你就看好了。”
她伸手把伽米爾推給萊恩。
微微往教皇身前走了一步,雙手微微一動,那雙柔嫩白皙到和少女一模一樣的手指尖,彈射出鮮紅的指甲。
教皇屏氣凝神看著她。
卻突然發現,她在自己的眼中消失了。
空氣中隱隱有波動傳來。
教皇的感官放大到極致,條件反射的沖著危機來臨的地方一擋。
“刺啦”——
他幾乎驚恐的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指甲頓時被削去了半截。
隨后,胸口一涼。
巨大的疼痛讓他連連往后退了兩步。
他低頭一看,他胸口的傷口竟然和剛剛他留在伽米爾身上的相差無幾。
不,還要更深一些。
血液跟溪流一般從身上涌出。
他不信自己會輕而易舉的輸在女王身上。
教皇收起血族的特征,指尖還是縈繞光系魔法的閃爍星光。
在察覺到危險逼近時,迅速的抵擋過去。
蘇晚出現在離他五步之遙的地方。
右肩衣料被劃破,淺淺的傷口迅速恢復如初。
教皇知道若是此時不跑今天很有可能會交代在這里。
他還是對血族女王太過輕敵。
但……他就算是要逃!也要帶走伽米爾!
他早就看出來女王對伽米爾的在意,正巧,伽米爾似乎也對女王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那金色的眸子向來是淡漠的、不可一世的,也是他最為厭惡的。
但此時此刻,卻透著些曖昧情愫,一直落在女王身上。
教皇研究血族多年。
他并不認為睚眥必報、向來冷酷無情的伽米爾會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喜歡上女王。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血族血脈的天然影響,亦或者是傳說中血族一生只能動一次情的“烙印”。
靈魂伴侶、一見鐘情。
可笑!太可笑了!
竟然發生在他身上!
這幾日,他定然夜夜難眠,懷疑自己。
教皇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伽米爾。
那頭陰暗的野獸,不是那么容易被馴服的。
他當機立斷,掏出珍藏了幾十年,從來沒有動用過的空間卷軸。
借著體內的澎湃的光系元素,瞬移到伽米爾身邊,待看見他陰沉的眼神,直接默念早年便種在他身體中的靈魂秘法。
伽米爾瞬間渾身僵硬,絲毫都動彈不得。
教皇在蘇晚逼近的前一秒,迅速撕開空間卷軸。
一陣氣浪翻涌。
藍色的光芒突然從他們兩人站立的地點迸發。
就差一點點,蘇晚便可以抓到伽米爾的衣角。
她眼睜睜的看著伽米爾被教皇帶走。
萊恩在女王和教皇戰斗的時候便已然插不上手,看見女王無比陰森的神色,他第一次暗恨自己實力不濟。
不然也不會只能在這場戰斗中成為被女王照顧的廢物。
他低下頭,單膝跪地。
“吾王,教皇帶走伽米爾,肯定不會當即要了他的性命。”
“我們……我們找到他便是!”
雖然萊恩不想承認,但他心中一直知道,伽米爾對于女王的不同。
女王從未讓一個人類隨侍那么久,還隱隱有些寵幸他。
伽米爾在女王心中,可能并不僅僅只是一條狗,一個人類。
他低著頭,不敢看女王此時的表情。
蘇晚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惱。
伽米爾雖然實力不在以賽亞之下,但跟教皇澎湃的光系魔法相比,仍舊微微落了下乘。
又加上本身身體上的缺憾,令他在近戰上有些吃虧。
與以賽亞那一戰,他能贏,完全是仗著自己絕頂的光系魔法天賦。
但教皇的天賦不比他低不說,身上還有血族的能力。
雖然她并不知道他這能力究竟從何而來。
她認同萊恩的話。
伽米爾此時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但肯定也會吃點苦頭。
蘇晚看著低頭不語的萊恩,冷聲道:“讓深紅之土的血族立即前來潘帕斯,找到伽米爾,殺了教皇。”
萊恩低頭應了一聲“是”。
越發肯定伽米爾在女王心中的地位。
*
教皇抓著伽米爾出現在一處地底密室。
他隨意把伽米爾往角落一扔。
看著他最初震驚現在卻又淡漠的眼神,有些殘忍的笑了笑。
“伽米爾,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怨恨我,我也知道你是怎樣的人。”
“你冷血無情、睚眥必報、柔情和你半分關系也沒有。”
“你也沒有絲毫忠誠。”
“但為什么偏偏對一個血族產生了可笑的感情?”
伽米爾不說話。
教皇卻道:“我猜,是烙印。”
伽米爾眼神微動:“你知道什么?”
“我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血族。”
教皇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他光滑的皮膚開始變得蒼老,皺紋慢慢重新爬上他的臉頰。
他低聲,帶著一些誘惑的說:“如果說,我能解除……烙印的影響呢?”
“你還會如此無動于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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