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珍寶齋所有的珍珠釵子都在這了。”
禁軍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就將偌大的珍寶齋給搬空了。
杜強盯著地上被他踩的吐血快要暈過去的掌柜的,笑了笑,俯身,聲音宛若從地獄來的索命的:
“掌柜的,不是早就命人去通知姚兄了么,他怎么,還不來呢。”
耳邊幽幽的聲音噴灑而來,掌柜的吊著一口氣,瞪大了眼睛看著杜強。
越看他就越心驚,越看他就越害怕。
杜強怎么變的這么狠了,這般狠厲的手段,與他們公子不遑多讓。
“杜公子,看在你與我們少公子交好的份上,您饒了我吧。”
掌柜的實在怕了,開始打感情牌了。
杜強揮揮手,讓禁軍將珍寶齋所有的伙計都拎到掌柜的跟前,隨后,他輕飄飄的拽住了掌柜的衣領,緩緩道:
“我與姚兄的交情?好啊,那看在我們的情面上,我便好好問問你,珍寶齋的暗柜在哪,只要你說,我便饒了你,怎么樣。”
杜強歪著頭,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露出點點白嫩的肌膚。
這動作被掌柜的看在眼中,讓他覺得杜強好似一個變態瘋子。
他毫不疑惑若是他不交代,杜強下一刻一定會狠狠的折磨他。
“杜公子,珍寶齋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在這了。”
掌柜的又咳出一口血。
他不能說,說了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就算杜強放過他,姚家也不會放過他。
他的妻兒也會跟著遭殃。
但杜強到底是大家族中的嫡子,哪里會真的不懂內宅的手段,以前不用,不過是他不屑罷了。
“掌柜的不想說,是覺得我就沒辦法找到暗柜么,我不妨跟掌柜的明說吧,就算是姚兄來了,珍寶齋也保不住。”
“你還不明白么,我奉的可是圣上的旨意賑災,除非姚家要造反,否則這珍寶齋我是抄定了。而我也有無數種方法折磨你,要你受盡折磨后還被扣上一個阻攔賑災的名頭,然后,抓你一家老小入獄,掌柜的你說,抄家滅族的罪名如何?”
杜強笑了笑,眼中冷意森森,掌柜的顫顫巍巍伸出手指著他:“惡毒!”
“惡毒?”杜強咀嚼著這兩個字,點點頭:“對啊,就是惡毒,不過論惡毒,我可是不敢與姚家比,我沒多少耐心了。”
杜強滿眼不耐煩,視線一寸一寸的在掌柜的身上打量。
他的眼神就像毒蝎子一樣,再加上唇邊的笑容,讓掌柜的覺得他真的瘋了。
“啊!”
凄慘的叫聲傳遍了整個珍寶齋。
杜強一只腳碾在了掌柜的手指上。
那手指幾乎是立馬就變了形,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耳根子發麻。
前來買珠寶的女眷也被禁軍扣押,見狀都嚇的尖叫不止,吵著要回家。
“將人都給本公子攔住,攔不住,都別想好過。”杜強輕飄飄的扭頭,眼神看向禁軍。
禁軍被他幽深的視線看的頭皮都發麻,壓著女眷的力氣都大了不少。
“說么,不說,我還有辦法呢。”
杜強語氣輕輕,手上把玩著一枚紫色的珍珠,隨后將珍珠一把捏碎,珍珠粉末掉在掌柜的身上,好似掌柜的身上的骨頭下一秒也會像那珍珠一樣。
“骨頭還挺硬的,你,去將那把小錘子給本公子拿來,本公子一時手癢,也想學學打首飾。”
杜強指向柜臺上一個小鐵錘。
禁軍侍衛應聲,立馬將小鐵錘拿了過來。
鐵錘雖然小,但重量不輕。
杜強伸手,將掌柜的一只手的手掌按住,在掌柜的驚恐的視線下,開始比劃,好似要用小鐵錘敲他的手指頭。
“別動,你這一動,本公子可不敢保證能對的準。”
杜強冰涼的手捏著掌柜的食指按在地上,拿著小鐵錘高高舉起,下一秒,他眼睛也不眨的將鐵錘砸了下去。
“咔嚓!”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路過珍寶齋的人紛紛停下身,探著頭往里面看。
“這是怎么了。”有人詢問。
“還能怎么著,聽說是那杜府的公子得了皇上的命令賑災,珍寶齋不知怎么惹上了這位主,都在里面動刑了,看看掌柜的喊的多慘。”
有看了一會熱鬧的人解釋著,他看的太興奮,也沒發現自己說完這話后,人群中有許多人紛紛朝著各個街道跑了。
珍寶齋對面的酒樓內,白二娘坐在白錦書對面,手上捧著一杯茶,聽見樓下的慘叫聲,面皮都跟著抽動了一分。
“嬌嬌,看不出那杜強性格以前那么懦弱,這會還挺狠的。”白二娘唏噓。
“是啊,人在仇恨面前,若是連這點狠都沒有,又怎么讓世人相信這世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白錦書將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看向那些去報信的小廝,眼中全是算計。
“嬌嬌,你這招也是妙,有姚家開頭,接下來那幾個紈绔想搶哪個人家都能搶,而西京所有的商鋪只怕也沒有敢漲價的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買糧了。”
白二娘點頭,表示很贊同白錦書的話。
“姑姑,我們是要買糧不錯,但不用自己的銀子,就用那些釵子來買好了,不僅釵子,還有名貴的紙張以及布匹,姑姑說怎么樣。”
白錦書歪頭,白二娘渾身打了個機靈。
乖乖,她們嬌嬌這是想搶了別人的銀子,再用別人的銀子去買不敢漲價的糧食?
這也,太爽了吧。
“啊!”
白二娘豎起大拇指,樓下又是一道喊叫聲傳來,她伸著脖子立馬往下看去。
她很想看看杜強到底能狠到什么程度,而龐勇跟楚逢時等人又會是什么樣的。
“我說,我說,我知道珍寶齋二樓最東面的臥房有一個暗柜。”
掌柜的一連被敲斷了兩根手指,身下早就是一片血水。
他還沒說話,被禁軍壓著看的伙計先招了。
他又不是掌柜的,他只是一個伙計,沒必要為了姚家丟了性命。
“很好,放他出去。”杜強笑了笑,禁軍立馬將那伙計放了。
伙計瘋了一樣跑出珍寶齋,像是被鬼追一樣。
“我也說,三樓,三樓中間的臥房藏有暗柜。”
越來越多的伙計開口,沒一會,珍寶齋的暗柜就都被禁軍給抄了。
掌柜的躺在地上,面若死灰,心中反復循環著兩個字。
完了。
不僅他完了,姚家損失也很嚴重。
“公子,都在這了。”
看著光華璀璨的珠寶首飾,禁軍回稟著,杜強點點頭,道:“將這些人都壓去大牢。”
“是。”
禁軍拉起掌柜的,將人往外面抗,剛走到門口,姚星宇穿著一身粉衣,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杜強,光天化日你帶人搶了珍寶齋,就不怕圣上問罪么。”
姚星宇看著珍寶齋一片狼藉,又見掌柜的滿身傷痕暈死了過去,心口堵的厲害。
“呀,姚兄來了,不過姚兄這話說的不對哦,我為圣上辦事,圣上怎么會罰我呢,說不定還要嘉獎我,畢竟,這些都是要獻給圣上,用來賑災的。”
杜強大笑,指著被禁軍抬著的幾個大箱子,眼底恨意流轉。
憤怒吧,剛才他是如何憤怒的,這會便要姚星宇十倍還來。
“你敢!”
姚星宇怒,杜強卻輕飄飄揮了揮手,禁軍立馬往姚星宇跟前一站,滿身冷意。
姚星宇臉色煞白,禁軍立馬又抽出了刀,嚇的小廝趕忙扶著姚星宇退后。
“好狗不擋路啊姚兄,姚兄若是有時間不如想想辦法解決家族禍事,圣上有命,大胤的商鋪都不得私建暗閣暗柜,但我剛剛可是從珍寶齋找到了四處暗柜呢,姚兄是珍寶齋的主人,搞不好,圣上也要我查一查姚家呢,來人,將珍寶齋,查封,待圣上定奪!”
杜強皮笑肉不笑,說完就變了臉,伸出手,拍了拍姚星宇的肩膀,隨后像是嫌臟一樣,拿出帕子又擦了擦手,帶著大批禁軍走了。
珍寶齋貼上了封條,姚星宇看著杜強大搖大擺的走,咬碎了一口牙。
“公子,咱們現在要怎么辦。”
小廝聲音都在抖,姚星宇眉眼陰狠,“去通知齊王殿下,要他想想辦法。”
“是。”
小廝一聽,穩住心神,悄悄的朝著齊王府走了。
而酒樓上的白錦書看見小廝去的方向,冷笑一聲。
蕭景輝果然跟姚家勾結在一起,沒關系的,姚家這條暗線馬上就會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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