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漂亮又聰明會說話的女人，說實話真不多見，標準的頂級款。
而且趙雪和其他女人又不一樣，工作環境、性質讓她壓抑了很多東西。
比如喬大妞兒，她是天生虎骨，自身氣場就讓很多追求者望而生畏。
在生活和工作中，也不是那種愿意與人周旋的性子，拒絕永遠都不會含蓄。
再比如趙婧，她原先的工作性質就已經定死了，得罪客戶就指定談崩。
還有唐嬌也是一種典型，不會拒絕別人，心里卻有堅實的底線。
非要歸類的話，也就是梁美人和姚鈺明這兩個，算是跟趙雪有點相似，但也不能并舉。
梁薇的買賣是自己的，而且她除了茶樓之外，主要客戶都是女性。
高啟松已經是夠大膽的追求者了，只要梁薇不在乎他這個顧客，他照樣沒辦法。
而姚鈺明面對的顧客，要么是大老板的司機，要么就是有錢的二代。
這部分人即便偶爾會撒野，基本也只會選擇在自己可控的范圍內，很少給自己找麻煩。
另外她還有個臺胞身份，只要不是自愿的，沒幾個人會強制對她做什么。
可趙雪呢，本地土著，氣場上壓不住人，每天面對的顧客還盡是些大人物。
在這種環境中工作，想要保護自己，她能用的就只有腦子和經驗。
就說今天這件事吧，張成明請她過來喝杯酒，為了工作她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夸張地說，宇宙行的招待費足以把酒店老總的脊梁壓彎，又何況她一個管理層。
要換做梁美人，服務員直接一句老板不在就解決了，可她只是個打工的，沒權利不在。
就是此類各種問題，經年累月不斷應付下來，內心的壓抑和委屈，說堆積如山也不為過。
有的人可以把身體當做工具，被馬蜂蟄和被針頭扎并沒什么區別，能賺錢能升職就行。
可她偏偏還保持著粉紅礦鹽等級，這個過程中所經歷的艱難，更是可想而知。
如果能把這樣一個妞兒拿下，到時候她在牌局上迸發出來的能量，絕對會相當驚人。
一流的顏和身材，還有可以預見的牌局表現力，直接把老流氓的興趣吊到了相當的高度。
握著趙雪滑嫩柔軟的小手，臉上努力做出正派的表情：“趙部長過譽了，我就是個普通又正常的商人，選擇申城也是為利所動。
申城作為華夏經濟最發達的城市，投資環境的優勢無可比擬，這一點對投資者的吸引力是不可忽視的，我只不過是做了正確的選擇。”
本質上怎么回事無所謂，趙雪卻必須把這當做項靕的謙虛：“無論怎樣，項總所做的都是為申城經濟添磚加瓦，我得敬您。”
兩人交流間，張成明已經起身往右挪了一個位子，李云芳也很配合地坐到了項靕右手，把自己的位置給趙雪讓出來。
很明顯項靕對趙雪感興趣，而他們今天主要目的就是交好項靕，給他創造便利條件是唯一的正確。
趙雪見慣了這種場面，順勢就到了之前李云芳的位置，換了新酒具倒滿，雙手端著和項靕碰杯：“項總，我先干為敬！”
項靕從不抵觸喝酒，此刻心儀的美女邀杯，不但要順意，還得表現出足夠的誠意。
同樣一飲而盡連干三樽，又邀請趙雪落座：“趙部長請坐，吃兩口菜壓壓酒。”
“謝謝，項總您請坐！”到了這種飯局上，趙雪肯定不能喝兩杯就離開，怎么也得坐下陪著聊幾句。
這也正應了項靕的意，等趙雪動了兩筷子后，就主動挑起話題：“趙部長做餐飲行業多久了，是一直在金貿供職嗎？”
項靕的問題并不奇怪，以前也有不少大佬這么問過，只是不夠高端而已。
趙雪的回答也是多年練就的標準模式：“我當初學的就是酒店管理，畢業后一直在這行，五年前到金貿的，項總也投資這方面的業務嗎？”
后路給自己留得很足，不管項靕怎么接話，是不是經營餐飲服務行業，她都有巧妙應付的手段。
只不過趙雪沒遇上過項靕這一類的，按照常規的套路來應對，本來就已經失了先機，后面只會繼續被動。
她的情況是比較特別，項靕的情況卻是獨一無二，壓根不是常人思路可以揣摩的。
老流氓接下來的話，就讓她既明白又意外了：“餐飲項目倒是有，不過只是個小館子，完全算不上什么投資。
其實我是想請教趙部長，如果我要在餐飲行業全面投資，就是包括各種中餐和西餐菜系，該怎么做才穩妥。
當然我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也會請一些業內高手出謀劃策。可畢竟兼聽則明，今天正好遇上趙部長，就順嘴問問。”
項靕對自己有心思，這一點自信趙雪還是有的，而且項靕眼神中的欣賞之意也沒隱藏。
可看著那雙真誠的眼睛，她又沒辦法去懷疑，項靕提出這個問題的真實性。
左右今天的飯局就是招待他，那就說幾句吧：“項總您既然有餐飲方面的投資，對餐飲服務行業的復雜性，想必應該也是有所了解的。
您說的全面投資，這個概念并不是很準確。我得先知道您要做哪些項目，或者要做什么檔次的項目，大致準備投入的資金是多少。
然后才能根據您的要求，以我的經驗給一些小小的建議。說實話我只是個打工的，很多東西并不敢說多了解，您可千萬別拿我的話當參考。”
只要趙雪愿意接這個話題，其他的就都好說，項靕擺擺手保持微笑，態度越發真誠：“咳，趙部長太謙虛了，從業這么多年總是有些經驗的。
我的情況是這樣，中餐方面八大菜系全上，再加一個仿膳；海外菜系的選擇并不多，主要就是法、意、俄和地中海、東南亞，最多再加個頂級扒房和烤肉。
檔次方面的話，肯定是要做最好的。投資也是一樣，多花點錢沒關系，主要是搞得像樣點。因為我會有很多客人，這些餐飲項目也要具備待客食堂的功能。
目前我名下有兩個商業廣場，相隔距離不到兩公里，都有適合做餐飲項目的場地。如果不考慮后續可能增加的商務地產，這些餐飲項目改怎么安排才合理？
噢，對了，還有關于市場方面的問題，就按照千萬級別的人口來算吧。另外這兩個商業廣場都在新開發的商務區，未來的客流量可以保持穩定。”
說了這么多，還把名下的商業廣場都搬出來。項靕的態度擺得很明朗，要求也很確切了。
拿餐飲項目說事，肯定是為了下一步以拋出橄欖枝的方式勾對趙雪做鋪墊，這個套路應該是最好用。
當面直接發出邀請的路子，肯定有很多人試過，不但老套還注定沒效果，否則趙雪早就不在金貿大酒店了。
所以項靕選擇先亮亮實力，證明自己搞餐飲項目的必要性和目的，并不是拿這個當誘餌釣魚。
說他顯擺也好，還是什么也罷。雄性吸引雌性不就那點東西嘛，千百年來早就總結全了。
作為一個學渣老流氓，在并非私密場合之下，不講財產難道還讓他拼才華嗎。
和項靕預計的一樣，趙雪這個老江湖果然被新問題給難住了，都有點不知道從哪一點上著手才好。
略作思忖后，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項總，您要投資的餐飲項目是在通陽吧，但是據我所知，通陽的常住人口應該不到一千萬。”
前面都是鋪墊，現在才是展開尾屏的最佳時機，項靕的表情充滿自信：“趙部長，你沒有聽錯，就按一千萬算。
通陽人口現在的確還不到七百萬，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保證，用不了太久時間，通陽人口肯定會超過一千萬。”
項靕話落，隔著一個位子的張成明也表示支持：“趙部長不用疑惑，項總說能到一千萬，就肯定能到一千萬。
你也許還不知道，項總可不只是投資了申城這個項目。在來申城之前，項總已經在他的家鄉投資了很多大項目。
涵蓋制藥、化工、鋼鐵、機械等多個行業，最小的也是百億級別，總投資有好幾千億。這個量級的投資帶動下，常住人口數量爆發是必然的。”
張成明今天可是幫人幫到底了，找來趙雪就是給項靕制造機會，現在項靕確定動了心思，他又給出神助攻，可謂仗義。
趙雪之前只是聽說，有陽州商人要在申城投資千億級別的汽輪機項目，已經覺得是超大手筆了。
現在聽張成明這么說，才知道這位神秘的項總能量如此之大。何止是越聽越吃驚，豐潤的紅唇微張，就像要咬掉舌頭似的。
“抱歉，有點走神，讓項總見笑了。”驚訝片刻，總算記起了自己該做什么：“真的沒想到，項總您事業規模這么大。
要不是聽張行說，我真的不敢想象，有什么人能在您這個年紀，就做到如此程度。整天待在后廚、餐廳，果然是坐井觀天了。
剛才聽您的要求和條件，我倒是有些想法。可現在看來，以項總您的財富層級，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實話說我很難再做出判斷。”
只是很難做出判斷，并不是做不出。這話可以理解為婉拒，也可以理解為謙虛謹慎，關鍵看你站在什么角度。
項靕的角度幾乎就是志在必得，所以哪怕真的就是婉拒也權當聽不懂：“沒關系，我只是希望聽聽不同的建議。
如果趙部長一時間還沒想好，那稍晚點也可以。我今天還算空閑，能勻出出一段時間，不知道是否有幸請趙部長宵夜，咱們邊吃邊談？”
實話實講，趙雪的內心已經在猶豫了。她能看出項靕對自己有心思，也猜到項靕可能會招攬自己，而且誘惑不小。
她做到金貿大酒店的餐飲部部長，幾乎就是職業生涯的頂峰。想要再升職不是不可能，但正常情況少說得再熬個十年以上。
到時候起碼得五十歲，早就錯過了女性事業的黃金期，這輩子也許就停留在二把手甚至三把手的位置上了。
如果按項靕所說，通陽會在不久的將來變成人口數量跨越千萬的超大城市，那對自己來說的確是一個大好機會。
但這里邊最大的問題是，項靕明顯對自己有心思。如果自己堅持拒絕他，這個機會還能有嗎，或者說還有沒有別的路可走。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可以嘗試交流一下。無非吃個宵夜而已，行與不行當場看結果，他總不能大庭廣眾的耍流氓吧。
一番琢磨，把該考慮的因素琢磨個差不多，趙雪點頭表示答應：“那行，項總您給申城帶來這么大投資，我作為申城本地人也應該有力所能及的回報。
今天我早點下班，請項總吃申城最好的砂鍋粥和生煎。現在時間還早，您和張行先喝著，我就不打擾了，正好也抓緊安排一下工作。”
趙雪又敬了一杯酒，就先告辭離開了。不管有沒有和項靕的約，她都會選一個時間點告辭。
飯前張成明請了那么多女明星過來，現在卻一個都沒留下，顯然他們是有正事要談的。
不過對于項靕早早地就能把那些明星趕走，趙雪也在內心認同和支持，如今社會風氣下能做到這點的可不多。
趙雪離開包間，三個人的座次又重新變回二夾一陣型。李云芳負責給項靕倒酒，方便他和張成明交流。
張成明今天宴請項靕，帶著兩個目的。首先感謝項靕把貸款業務給了宇宙行，其次就是希望能敲定未來可能出現的新業務。
感謝是很正常的，哪怕總行已經表達過協議，項靕來到申城他也應該親自有所表示，千億級別的貸款可不是小數字。
而未來可能出現的新業務，根據張成明這段時間對項靕和求竭科技的分析，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項靕愿意大力支持家鄉，這是擺在明面上的。可現代工業中有很多項目，并不適合放在內陸省份。
就像這次的輪機項目，只有放在沿海地區才更能體現價值，也更利于創造更高的效益。
暫時來看，他也不知道項靕還能拿出什么項目，但未雨綢繆總勝過臨陣磨槍，畢竟這世上還是念人情的多。
哪怕將來項靕選擇的不是申城，而是其他沿海城市，只要能把業務拉進宇宙行，一樣得算他的功勞。
而且很可能到時候的功勞還會更大，對他上升至總行執掌權力，是有著極大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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