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粥,配上各種開胃涼菜,最后再喝一碗雞湯補充營養,正合心意。
她餓極了,顧不上吃相,一連吃了兩碗粥。各種小菜也都嘗了嘗,贊不絕口。差點以為,自己再沒有機會吃一頓飽飯呢。
他看著她,吃得很香的樣子,不知不覺自己也吃得比平時多。
飯后,她攪動著湯碗里的白瓷勺子,慢慢吹涼。
左之航吃飽了,放下碗筷,問道,“當時你是怎么從綁匪手里逃脫的?”不得不說,喬楚的得救,多虧她自己,如果不是最先她從歹徒手中逃脫,恐怕她早已死于非命。他們連救的機會都沒有。
此前一直沒有機會問她。現在他很想知道。
喬楚喝了幾口金黃色的雞湯,慢慢說道,“當時我被綁架,手腳均被綁住。我在車廂里到處摸索,最后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塊碎玻璃。下車后,等他們將我扔進廢棄倉庫以后,我繼續用碎玻璃,慢慢割斷繩索。當時,劉玉茹也在廢棄的倉庫,三天水食未進,被他們折磨得奄奄一息。”
左之航似想起什么,他陡然站起來,“你等下。”
說罷,他轉身走出餐廳。
很快,他拿著醫療箱走回來,打開,“難怪我摸你的手上,有許多劃痕。來,我幫你涂抹一些藥膏。”
“不用了吧,傷口都快好了。”喬楚往后靠了靠,避開他,擺擺手,一點小傷而已,她真的不需要,如此大驚小怪。
“我說要就要!”左之航霸道地拉過她的手。
喬楚,“……”
數道傷痕觸目驚心,橫亙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手心里也有幾處傷口,他熟練地幫她將傷口用碘伏清洗了一遍,然后敷上一層薄薄的藥膏。
局部地方,傷口比較深,他給她貼上了創口貼。
全部弄好以后,他像是后怕一般,突然緊張地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她略帶詫異地望著他。
他的眼神里,有不安,有慶幸,有灼熱,有欽佩,多種復雜的情緒交疊在一起,最終凝成了無限的感慨,“多虧你機智,否則兇多吉少。”
他反復摩挲著她的手心,顫抖著拉著她的手湊至薄唇邊,輕輕吻著,舍不得放開。
“當時,害怕嗎?”他問道。
她點點頭,“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尤其當我發現他們并沒有蒙住我的眼睛。下車之后,兩名歹徒也沒有蒙面,當時我就意識到,他們肯定要殺我滅口。所以才會毫無顧忌地讓我看清他們的長相。我知道必須自救,好在他們沒有搜我身,也許他們是想不到,我一個女人,身上會藏了一把手槍。”
說著,她幽幽嘆了口氣,“當時,我順帶救下了劉玉茹。但我也不敢完全相信劉玉茹,所以一直沒有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帶著她一起進山尋找下山的路。再后來,還是不慎讓劉玉茹逃跑了。沒想到,當我被歹徒挾持的時候,竟是劉玉茹替我解圍,她還因此喪命。”
她回想起劉玉茹死前對她說的話,“老娘一輩子不欠別人。喬楚,老娘不欠你了……”
雖然話語粗鄙不堪,可是里面包含的意思,卻讓人五味陳雜。
“哎。當時她在看守所里鞭打我,窮兇極惡。沒想到,這樣的惡人,也會心存一絲善念,最后關頭,舍身救了我。”她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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