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說著,便讀起那封信。

信讀完后,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扮演洋文老師的陳與和扮演二姨太的林源身上。

王夢首先提問。

“信上說,蘇老爺已經起了別的心思,我們的事要瞞不住了,還要盡快解決才好。”

“二姨太問陳老師‘那樣東西有沒有準備好’,所以請問陳先生,二姨太讓你準備的是什么東西。”

陳與攤了攤手。

“表小姐,因為我沒有找到跟我自身有關的線索,所以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回答你。”

“要不然,等其他人找到了別的線索,我們結合一下再來討論怎么樣。”

王夢表示理解。

這時候管家清了清嗓子,打斷眾人。

“好了,表小姐的線索已經拿出來,其他人還有線索要拿出來么?”

陳與坐舉手,拿出了一張紙。

“這是我在表小姐院子外的墻角下發現的,是張脈案和藥方。”

“上面記載著,表小姐已經懷有五個月的身孕,并且肚子里是個男胎。”

“我剛才上網上查了一下這個藥方,里面很多藥確實是安胎藥。”

陳與將藥方放在了管家的托盤上。

王夢已經展示過證據,她身邊是司悅。

司悅找出了一塊玉佩。

“這個玉佩上面刻著字,吾兒蘇興文,還有生辰八字。”

“這應該是屬于遠房親戚蔡興文的玉佩吧,上面寫著蘇興文。”

“說明,這個遠房親戚,是蘇老爺在外的私生子。”

林源拿出一個本子。

“這里面是一些英文字母,筆法十分青澀,是初學者寫的。”

“上面的署名是,小桃。”

“小桃是蘇小姐的丫鬟吧。”

鹿知之一愣,沒想到,自己這個NPC也有出鏡的機會。

怪不得別人都沒有丫鬟,要給蘇小姐配一個丫鬟,原來自己還真有用。

沐梨下意識地看了眼鹿知之,拿出下午找到的證據。

“我找到了一包用了一半的藥粉,仔細聞,上面有一股香灰味。”

鹿知之看向了扮演丫鬟的林源。

大太太的丫鬟在祠堂里給大太太抄經文,這帶著香火氣息的東西,應該就是林源的。

蔡興文也拿出了一張紙。

“這是蘇老爺的親筆信,上面寫著。”

【他們每個人都對我下了手,我注定要死,但我沒想到,居然會死在他/她手里!】

幾個嘉賓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源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這蘇老爺是犯了天條么,所有人都要殺他!”

蔡興文也笑得停不下來。

“所以說,我們這幾個人都動手了,現在就是要確定,誰動手的那次才是致命傷對么?”

管家點了點頭。

“不錯,希望大家找出真正的兇手,安慰老爺的在天之靈。”

管家將所有搜集到的證據放在了幾個人對應的名牌下面。

“現在請大家投票,票選出一位覺得最像兇手的人,公開他的隱藏證據。”

幾個人開始激烈的討論。

王夢先先發制人。

“我投二姨太一票,她和洋文先生私通,被蘇老爺發現,兩個人合謀害死了蘇老爺,那封信就是證據。”

林源看矛頭指向自己,急忙分辨道。

“仵作的信都說了,這里的每個人都動手,現在是要找出致命傷。”

“所以你僅靠這封信就說我的是致命傷,我不贊同這種做法。”

“反倒是你,為什么要把消息放在晚上公布,我懷疑你隱藏了對自己不利的消息。”

鹿知之看著兩個人針鋒相對,火藥味就這樣出來了。

節目組可真會搞事情,而嘉賓也知道,怎么做才能最吸引眼球。

相比之下,坐在那插不上話的沐梨,一看就是個新人。

鹿知之搖了搖頭,都不會給自己爭取鏡頭,真是讓人替她著急。

幾個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最終眾人還是把票投給了林源。

林源扮演的二姨太面上笑著,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個賬簿。

賬簿其他的字都是模糊的,只有一條支出能看得清字跡。

【二姨太在遠洋百貨商行購入香爐一個。】

王夢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

“看吧,那個香爐是二姨太的,里面沒燃燒完的香,就是下的毒。”

林源倔強著不肯承認。

“每個人都動手了,也不能就說我這個香是致命傷。”

“還是要等明天繼續尋找線索!”

管家適時插話。

“各位辛苦了,今晚,老爺會托夢給大家,提供給大家一些重要線索,希望各位早些入夢。”

管家說完,導演拍了拍手叫停了直播。

“好了,辛苦大家了。”

“我們已經完成了直播部分,從明天開始,會錄制下半部分。”

“所有的直播攝像頭已經關閉,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

導演的話讓沐梨十分開心。

她歡快地跑到了鹿知之身邊。

“知之,我終于可以不用偽裝成蘇家小姐了,可以放開手腳了。”

跟幾個嘉賓道別后,兩個人亦步亦趨地往院子里走。

鹿知之下午的時候崴到了腳,這會充血腿已經腫了。

但是鹿知之還是堅持到這邊,想著就是繼續聽他們找到的線索。

現在看來,找到的線索,跟那件衣服基本上沒什么關系。

兩個人剛進門,手機便響了起來。

“知之,節目組又發過來新的劇本了。”

鹿知之將頭湊過去跟沐梨一起看。

“你扮演的是蘇家大小姐。”

“你讓丫鬟小桃穿了你的衣服坐在課堂里等洋文老師。”

“因為你平時不愛學洋文,經常這樣逃課,洋文老師會替你保守秘密。”

“你知道父親有午睡的習慣,所以,你拿著一把精致的小刀,走進了父親的院子。”

“父親躺在床上午睡,他面色蒼白,表情痛苦,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

“你覺得父親做了噩夢,這更加堅定了你動手的決心。”

“你瞄準了父親的心臟,用那把鋒利的小刀狠狠地扎了進去。”

“劇痛之下,父親睜開了眼睛,你嚇得拔出了刀,血噴了出來。”

“父親不可置信地指著你,然后便再無聲息。”

“你崩潰大哭,但一想到,可以再見到那個人,你又開心起來。”

沐梨讀完,驚恐地捂住了嘴。

“完蛋了知之,我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