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主意,誰有皇上的多。”崔聽雨眼皮都沒抬。

“在屋里的時候還喚夫君,到了冶兒面前,娘子為何這般疏離?”

“可是為夫哪里做錯了?”楊束握住崔聽雨的手,柔聲問。

崔冶夾起的湯包頓在半空,他看看崔聽雨,又看看楊束,滿腦門的問號。

“我知道了。”楊束露出笑,“我之前與冶兒不甚和諧,你是怕他無法接受我們親密吧?”

聞言,崔冶忙開口:“皇姐,以前是以前,我現在很喜歡姐夫。”

“吳州被圍,我心里十分惶恐,是姐夫打退了沈軍,他有勇有謀,與你十分相配。”

“食不言。”崔聽雨美眸輕抬,掃向崔冶。

崔冶當即把湯包塞進嘴里。

“娘子,也沒外人,冶兒的幾句話,也能讓你紅了耳根,都成婚了,還這么易羞。”

楊束把剝好的雞蛋放進崔聽雨碗里,眼里滿滿的寵溺。

礙于崔冶在場,崔聽雨沒反駁楊束,但眼神帶了抹警告。

再胡言亂語,她今晚絕不會讓這人上榻!

似是看懂了,一直到飯吃完楊束都沒再作妖。

“聽密衛說,東街的芙蓉糕味道十分好,我一會給娘子買些來。”

“時間上,可能有點久,娘子要不要告誡兩句?”楊束刻意弄亂領口,讓崔聽雨幫自己整理。

“以你的手段,想來能在他們收到消息前,將信送過去。”

崔聽雨撫平楊束外衫上的皺痕,“秦國與吳州聯姻,不是有許多未隨禮的?你這會要痛斥,他們會表露出對秦國的不滿。”

“等沈成望兵敗的消息傳進他們的耳朵,不需你開口,他們自會想法子讓你消氣。”

楊束笑了,不顧崔冶在場,他攬住崔聽雨,“為夫一定將芙蓉糕帶回來。”

松開手,楊束出門了。

崔冶滿臉笑容,姐夫和皇姐,瞧著是真的恩愛。

“皇姐,姐夫說外甥的名字由我取,他到時候不會反悔吧?”

崔冶越想越不放心,他站起身,“我還是去翻古籍,早點定下來。”

崔聽雨默默無語,詢問崔冶近況的話變成了檢查功課。

……

監牢里,楊束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急不緩的輕敲大腿。

很快,六個滿身鞭痕的男子被帶了過來。

“朕只問一遍,天星閣在齊國的據點。”

“說了,朕會慈悲。”

楊束的話,男子們恍若未聞,一個個緊抿著嘴角。

楊束看著他們,輕輕的笑了,他把外衣脫在椅子上,陸韞事情多,不常給他做衣裳,為做這件衣裳,陸韞熬了幾個大夜,斷不能沾了血跡。

楊束伸出手,方壯立馬把尖刀給他。

“先從誰開始?”楊束掃視六個男子,最終將目光定在最左邊那個,“就你吧。”

沒有一刀封喉,楊束扒去男子的褲子,一刀刀將上面的肉削下來。

“再點兩盞燈,讓他們瞧瞧清楚。”楊束對方壯道。

慘叫聲在監牢里回響,男子的左腿,肉全部被削了下來,只剩沾著血的骨頭。

其余男子看著這一幕,瞳孔緊縮,額頭冒出細密的汗。

楊束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面上沒有絲毫波動,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五人,“他的叫聲太難聽了,朕想換一個。”

楊束舉起手指,準備點人。

從左到右,楊束停留在第三個。

那人面色一白,缺了牙的嘴抖的不成樣,見楊束走過來,他緊繃的心弦徹底斷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子失控大喊。

“媚樓紫星姑娘上臺,就是有任務!我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誰,他們把要刺殺的目標寫在紙上,塞進二樓暗房靠門的瓷瓶里。”

見楊束還往前,男子一口氣不帶停歇的道。

“把他關回去。”楊束手指動了動。

密衛當即上前,把男子拖走。

“他不愿意,那就你吧。”楊束另指了一個。

這個要硬氣點,右腿見了骨也沒吭聲。

楊束撕下男子的衣物,給他擦了擦濕透的臉。

“是個漢子,可惜與朕為敵。”

捏開男子的嘴,楊束將藥瓶里的粉末倒了進去,隨后往里灌了一碗水。

僅三十秒,一聲不吭的人,從喉嚨里發出嘶吼聲。

一張臉,青紫變化,猙獰可怖的模樣,讓一旁的三人驚惶不已。

看著楊束平淡的面色,他們崩潰了,這人比他們還要冷血!

你根本猜不到他下一個折磨人的手段。

“我說!我說!”

三個男子齊聲吼。

楊束洗干凈手,坐回椅子上。

“星怡閣的管事,他是代天星閣發布任務的人!”

“錦月錢莊!”

“會聚茶樓!”

每一個說完的,楊束都讓密衛拖了回去。

“皇上,昏死過去了。”

方壯查看了地上的男子,對楊束道。

楊束輕敲椅手,眉心蹙了蹙,胡良吉送回來的,雖是天星閣的人,但身份屬實太低了。

別說高層了,連中層都接觸不到。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天星閣大本營,就是在齊國。

業務真廣,每個行業都有涉及。

“弄醒他,直到他說出天星閣的信息。”楊束淡聲吐字。

在監牢里待了半個時辰,楊束才出去。

“皇上。”密衛迎上楊束,“我們抓了個人,您一定猜不到他是誰。”

楊束瞥密衛,“還賣上關子了,難不成哪家姑娘為朕跑到這來了?”

“靖陽侯的兒子,齊迢。”密衛沒再神神秘秘,貼在楊束耳邊道。

楊束揚了揚眉,“齊迢?”

他老子信上不是說將齊迢送去會寧?

難道,有人玩他以前的招數?

“確定沒認錯?”楊束掀起眼皮問。

密衛有些遲疑了,“皇上,你要不去見見?”

看到人,楊束知道密衛為什么遲疑了,好好的一個世子爺,比乞丐還要臟臭。

“你是誰?”齊迢警惕的打量楊束,扭動了兩下手腕上的繩子。

楊束拿著帶水的布巾在齊迢臉上一頓擦,直到搓紅了,楊束才停下。

堵住齊迢的嘴,楊束提起他觀察。

因著假冒過齊迢的身份,楊束為此特意弄過他的畫像。

模樣來看,確實是齊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