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荀慎胸口起伏,淳昭儀是他的人,別說蕭盛安沒生育能力,就是有,淳昭儀也絕不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荀慎,棋差一著,就該認。”蕭漪語氣淺淡。

“諸位大人,你們的選擇呢?”

蕭漪掃視百官,她是個直接的人,不喜歡彎彎繞繞,所以她話一落,赤遠衛集體往前,刀鋒架在了侍衛脖子上。

侍衛臉皮子狂抽,二話不說跪了。

赤遠衛的刀真的又快又狠!保管一刀就能送他們下去。

百官瞪了眼侍衛,沒骨氣的東西!

“你們怎么看?”吏部侍郎小聲問。

“皇上既有子嗣,自該是大皇子繼位。”禮部侍郎跪伏在地,高聲喊。

他身前的赤遠衛見狀,只得走向另一個。

吏部侍郎眼皮上翻,全特么軟腳蝦!

“合該大皇子繼位!”

吏部侍郎伏了下去,不伏不行啊!那刀看著就快!

手抖了怎么辦!

“合該大皇子繼位!”

刑部尚書這話一出,眾人驚了,刀還沒到他呢!

最主要,他平日很挺荀慎啊!

這么快背棄,實在不像他。

“合該大皇子繼位!”

喊的人越來越多,荀慎大勢已去,清河郡主這一手簡直是楊束弄出來的炸藥,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荀慎也是沒用,竟讓清河郡主把孩子整了出來。

天子有血脈,哪輪得到旁人。

荀慎跟蕭漪爭,各地肯定支持荀慎,但荀慎跟大皇子爭,這特么是造反啊!

就站不住腳!

“什么大皇子,不定是從哪抱來的!”

“你們還就信了?”

部分官員指著清河郡主罵,他們跟荀慎勾結的太深,抽不出來了。

荀慎垮臺,他們也落不到好。

吏部侍郎低垂眼簾,他們雖背地里罵蕭漪強勢兇悍,但對她的品行從沒質疑過,這孩子若不是皇室血脈,蕭漪不可能抱過來。

她肚子里可還有一個呢,完全可以等上幾月。

“真是好算計!”

荀慎目光猩紅,知道自己敗了。

那個孩子是不是蕭盛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官信。

皇室血脈沒斷,這龍椅就只能是蕭家人坐。

“蕭漪!”

“你、好極了!”

荀慎滿眼悔恨,他當初就該殺了她!

若殺了蕭漪,何來今日的變故!

“送攝政王上路。”蕭漪神情淡漠,抱著孩子往外走。

走動的過程中,蕭漪扯了扯襁褓,遮住蕭澤的眼睛。

她身后是刀劍相撞聲,惡獸從不會束手就擒,就算逃不了,也會反抗到底。

朝堂污濁了許久,也需一場清洗。

隨著蕭漪走出大殿,慘叫聲才慢慢遠去。

對荀慎,蕭漪是憎恨的,先帝托孤,是讓荀慎輔佐蕭盛安,不是把人養廢,取而代之。

亂臣賊子,不配有體面。

身首異處,才是他該得到的結局。

“清河郡主,我們錯了!”

求饒聲響徹大殿,但赤遠衛的刀沒有絲毫停頓。

鮮血染紅地板。

吏部侍郎摸著臉上溫熱的液體,手不禁抖了下,娘咧,下半輩子都得做噩夢了!

“咦,你怎么還在?”

吏部侍郎疑惑的看著刑部尚書,他和清河郡主那么不對付,就算不是第一個砍,那也該是第二個啊。

刑部尚書端正跪著,臉上無悲無喜,刀光從他眼前劃過,他眼里沒有半絲波動。

“莫不是早靠向了清河郡主?”

血腥的場面實在嚇人,抬頭就是睜著大眼睛的尸體,吏部侍郎挪向刑部尚書,找他說話分散注意力。

“不過是和你我一樣,求國家安穩。”光祿寺卿湊了過來。

“清河郡主不重個人恩怨,她有仇一般當時就報了,刑部尚書雖比你我罵的狠,但能力還是不錯的,留著比宰了好。”

吏部侍郎點點頭,對光祿寺卿的話十分認可。

見刑部尚書不言不語,跟木雕塑一樣,吏部侍郎挪向光祿寺卿,“大皇子,清河郡主會怎么安排?”

“挾天子代管朝政,還是……”

說這句話時,吏部侍郎的聲音壓的很低,只夠身邊的人聽到。

“清河郡主大局觀重,荀慎各地都有爪牙,她若挾天子代管朝政,只會讓社稷更動蕩。”

“輔政大臣可不是好挑的,萬一又是荀慎……”吏部侍郎神情沉重。

“清河郡主又沒死。”光祿寺卿悠悠道。

吏部侍郎一愣,反應過來,是啊!清河郡主還活著!估計能活到他們入土,輔政大臣要生出異心,她宰了就是了。

多宰幾個,大皇子就長成了。

“真血腥啊。”鴻臚寺卿捂眼,靠向幾人。

“你怎么沒被砍?”光祿寺卿一臉詫異。

鴻臚寺卿斜他,“不就是沒結成親家,至于盼我死。”

“你幫荀慎做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惡事。”

鴻臚寺卿撫胡子,微抬下巴,“那又如何?”

“你們且看著吧,新帝登基,我兒子一準升官。”

“你怎么洗干凈的?”吏部侍郎滿臉驚疑。

“洗?”

鴻臚寺卿哼笑,“我就沒黑過。”

“從始至終,我支持的都是郡主。”

鴻臚寺卿高昂頭顱,大義凜然。

吏部侍郎眼睛瞪圓了,這特么,真能演啊!連荀慎都騙了過去!

“你們的眼光……”

鴻臚寺卿嘖了聲,那叫一個輕蔑。

光祿寺卿咬了咬后槽牙,可惡!讓這老東西裝到了!

“張大人!救我!”

十米外響起驚恐聲,工部侍郎朝吏部侍郎撲去。

大爺的!

吏部侍郎拔腿就往后撤,救個屁啊救!他在蕭漪那里,就沒臉面!

敢冒頭,赤遠衛絕對不介意把他一起砍了。

太壞了,就喝過兩次茶,居然拉他墊背!

赤遠衛掀起眼皮,手腕一轉,染血的刀捅進工部侍郎后心。

“張大人,受驚了。”赤遠衛朝吏部侍郎笑,露出一口白牙,他身上手上全是血,刀還捅在工部侍郎身上沒拔出來。

吏部侍郎臉部肌肉抽動,死活沒擠出笑,這真的是安慰他?

這真的是安慰他?

吏部侍郎扶著柱子坐下,只想嚎啕大哭,刑部尚書、光祿寺卿都比他罵的狠,安慰他們啊!

……

方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楊束書房跑。

“皇上,出事了!”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