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舉到嘴巴邊的酒杯頓住了，他神色閃躲：“還不就那么認識的。”
“何雨柱，你應該知道跟那些人往來會有什么下場。”
周明瞇起眼睛威脅。
這個年代，沒工作的人可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被瞧不起的那種。
和這些人往來也不行，那就是思想作風有問題！
要是被人逮著把柄，何雨柱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你除了欠人家五塊錢，還干啥了？”周明問。
“哎呀你別問了。”何雨柱心虛道：“反正跟你也沒什么關系。”
本來周明只是試探而已，但看何雨柱這樣，雙手放在兩腿之間不住的搓動，好像自己剛剛的問題問到了他什么痛處，坐立不安的。
肯定還有其他事兒。
只是何雨柱不說，周明這樣逼問下去，倒顯得有點多管閑事了。
“行行行，不問就不問了。”周明放下酒杯：“在院子里，咱倆就是朋友，你要真有什么事兒就跟我說。”
誰知道何雨柱突然嘀咕了一句：“就算跟你說，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啊。”
說完，他一愣，急忙低下頭倒酒：“哈哈哈我就這么一說，你別往心里去，來來來，喝酒喝酒。”
這廝肯定有事情瞞著他。
冉老師離開沒多久，棒梗回來了。
但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陰沉著臉，臉上還有沒有干透的淚痕。
他卻沒有回家，只是站在門口，死死瞅著大門，仿佛里面有什么自己厭惡的東西似的。
“棒梗回來了啊？”鄰居大媽出來倒臟水，見棒梗站著不動，開口勸道：“算了棒梗，回去吧，這大冷天的。”
“我不要！”棒梗搖頭，然后看著周明的房間……
他咬咬牙，走了進去。
周明剛回來，打開門就看見棒梗坐在他的炕上，臉色陰沉沉的。
“回來了？”周明沒趕人。
看他這樣子，想必冉老師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跟棒梗說了。
說實話，這天底下沒什么壞孩子，有的只是壞環境。
有賈張氏這樣的婆婆，棒梗……也挺倒霉的。
“周明，你給我的學費……”棒梗支支吾吾開口：“我會還你的。”
“你拿什么還？”周明嘆了一聲：“錢倒是小事。你現在還小，別跟家里對著干。”
“可是我奶奶她……”棒梗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我想不明白為什么，這錢又不是她出的，她憑什么！”
這就牽扯到了千古難題：孩子必須聽家長的。
周明安慰了半晌，棒梗才擦擦眼淚對周明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錢還給你的。”
“真不是錢的問題……”周明有點郁悶，自己說了半天合著說了一堆廢話？這孩子真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但是看著棒梗堅定的模樣，周明也就不說什么了：“調整好心情，不管怎么不樂意，還是把這個年過了再說。”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就走了。
周明心中隱隱有著不安，目送著棒梗，結果自己反而靜不下心了。
棒梗回去之后，他家一直靜悄悄的，沒有聽到往常賈張氏怒罵的聲音。
這讓周明更加心煩意亂，干脆出門去工廠了。
新年的軋鋼廠靜悄悄的，周明躺在保安室里，看著自己的簽到系統。
這個鬼系統，以前周明打游戲，要是到了春節這種時候，給的福利特別多。
然而這一次，每天還都是一些物資——周明真的不缺物資了。
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錢累積到一定數額的時候，就和數字沒什么區別了，周明都快麻木了。
過年期間，街上的商店也不開門，他有錢也沒地方花啊！
他無奈地把今天的簽到點了，接著眼前白光一閃，周明盯著自己的手。
剛剛系統提示自己什么來著？
掌握了一手好廚藝？！
廚藝？！
周明差點沒罵娘。
“我一個軋鋼廠的學徒，要廚藝有個蛋用！”周明罵罵咧咧：“這破系統是想讓何雨柱下崗不成？！”
周明沒往心里去，索性翻了個身，打算補眠。
可剛剛有點睡意，外面傳來哭天搶地的聲音：“周明！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周明起身穿好大衣，打開保安室的門一開，居然是賈張氏和秦淮茹。
秦淮茹扶著婆婆，滿臉焦急。
賈張氏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周明冷漠地看著他們。
“你說！”賈張氏抬起手，顫顫巍巍指著周明：“你把棒梗弄哪去了！”
“棒梗？”周明心頭一跳：“棒梗去哪了？”
“你還有點問我！”
賈張氏聽到周明的回答，氣的差點沒蹦起來。
她掙脫了秦淮茹，撲上前就要打周明，周明眼疾手快閃到一邊去，賈張氏撞在了門上。
發出“碰”地一聲。
“媽！”秦淮茹嚇的花容失色，急忙上前扶住她：“媽，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賈張氏沒抓住周明，干脆倒在地上撒潑打滾：“周明，我們家到底怎么對不起你了！你把棒梗弄什么地方去了？！”
“我怎么知道？”周明蹙眉：“我過來之后就沒見到棒梗了，你講點道理！”
“你說，你是不是把棒梗拐賣了！”
嘶——
這個死老婆子，話里話外是說自己當了人販子？
“媽……先問清楚，周明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非常罕見地，秦淮茹居然幫自己說了好話。
“媽，你也知道棒梗的脾氣，要不是你打他那一巴掌，他能走嗎？”
沒想到秦淮茹的話變成了火上澆油，賈張氏怒目圓睜，指著秦淮茹：“你個白眼狼！你如今倒是說是我的不對了！”
“我打棒梗怎了？棒梗不該打？一回來就找我要錢！”
“還說什么是還給周明的，這要不是周末攛掇的，他能干出這種事情？”
“怕是周明威脅了棒梗，不給他錢就把他賣了！”
周明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賈張氏這張紙要不去天橋底下說書，簡直可惜！
“賈張氏，你知不知道隨便冤枉人，會有什么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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