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和薛舉正在宅子里面夸夸其談。
而府內的女公子看著手上的羊脂白玉也有些出神。
她看著面前的侍女說道:“那薛將軍除了讓你把這顆羊脂白玉拿回來,可還有什么事情交代于你呢?”
而侍女想了想還堅定地說道,“沒有了,那薛將軍便說把這羊脂白玉拿回來給女公子就是了,別的什么也沒有說。”
裴子寧聽到這話難免有些氣郁冷,也好像感覺到有點不太得勁。
但是好像又找不到不得勁的地方。
畢竟是她派人去把人家給攔了,突然遞上的一封書信,人家也沒由來的有什么機會寫信還給她。
這是以前倒是沒什么,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告訴她。
薛仁杲很快就會成為她的夫君,于是她心里也難免傷心了起來。
其實那天薛仁杲從西涼回來進城的時候,他也帶著孫女去看了,他越看到威風凜凜的薛仁杲,心里面便泛起了漣漪。
一開始的時候她看著那薛仁杲是沒什么感覺的。
可是人越說越多,到現在時間過了那么久了,她越看著那薛仁杲便越覺得順眼。
她都給那個薛仁杲寫信了,信里面雖然沒什么太多親近的話,大多都是一些問候噓寒問暖,也難免少表達了親近。
薛仁杲若懂得那里面的意思,應該也得給她一個回復,結果現在什么回復都沒有。
裴子寧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呆子。
侍女已經在旁邊輕笑了一聲,問道:“女公子你罵的是誰?”
只看見這裴子寧冷哼了一聲,“我誰也沒罵,就是罵了個呆子。”
而同樣在薛府之內,裴楨也呆呆看著窗外。
她的桌子前面有一幅畫,是她花了不少的時間畫成的。
在畫上面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這將軍騎在一匹黑馬上,身上穿著一套明光鎧,頭盔上面有一根紅紅的羽毛,手上拿著馬槊。
看這人的容貌,不能夠說跟薛仁杲有幾分神似,只能夠說這上面畫的直接就是薛仁杲。
裴楨慢慢地回過神來,看了面前的話嘆了口氣。
隨手把畫卷了起來,遞給旁邊的侍女,說:“把這畫燒了。”
侍女聽見這個話嘀咕了一聲說道,“女公子這花了那么多時間才畫好的畫,就這樣燒了,那豈不浪費?”
裴楨聽到這話看侍女冷笑的一聲說道:“這畫能見人嗎?這畫若是留在這里被別人看到又會傳出去了,那該如何是好?”
“你可別忘了子寧可是經常來我這里串門的,哪一天不小心翻到這個畫,我如何跟子寧交代。”
“難道要告訴裴子寧我在覬覦他的夫君嗎?”
侍女聽到這話垂下了頭來,默默拿著這畫就要往外走,顯然是打算把這畫拿去燒了。
可是那侍女快要走到后門外的時候,裴楨突然又喊了一聲:“好了,拿回來吧。”
侍女聽到這話嘆了口氣走了回來又把那畫遞回給裴楨。
裴楨拿了那畫嘆了口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她面前這副畫怎么處理了。
一夜過去了,這些府之內又多了兩個徹夜難眠的女子。
而那邊的薛仁杲倒是沒有那么多的煩惱,正在嘿咻嘿咻地干著活。
他只有一個小妾,便沒有別的小妾了。
而他也十分勇猛善戰,一夜之間,多番征戰,敵人早已敗下陣來,連連求饒。
而薛仁杲一直待在西涼的戰場,上初中到到現在少說也有四個月時間了。
他一般都是在后方坐鎮,連個親自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他的馬槊早已饑渴難耐。
可是這幾晚幾晚的作戰下來,敵人早已疲憊不堪,不堪重負,明珠看著薛仁杲說了,將軍你要是再這樣折騰,我可就死給你看了。”
薛仁杲嘆了口氣,想著還是得想辦法,再找個小妾。
就這樣下去也可不得了,都說沒有耕不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可是真的要把田給耕壞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并沒有什么變態的想法,也并不愿意欺負身邊的人,殘害身邊人的身體。
他點了點頭說道,“那便算了,為夫再從長計議吧。”
明珠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她剛才那一句如果再折騰下去就死給薛仁杲看,或許真的并非是一句虛言。
而此時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之外,宇文述家里也是一陣燈火通明。
尤其是宇文述的書房里,他看著兩個兒子拿來了賬本,臉色也是陰沉的。
恐怕他那個本本子上的東西也其實不算是什么太機密的東西,都是從兵部拿過來的,就是薛仁杲是朝廷報捷的戰利品。
這宇文述一項一項的看下去,一開始并沒有太多的問題,他往下看,也還是沒有發現什么太特別的地方。
但是他來回地看了幾眼,終于在一個地方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就是鎧甲的數量對不上,他可是很清楚那邊的岷山羌到底有多少鎧甲的。
他清楚岷山羌原本有多少鎧甲,再加上他后來通過兩個兒子向那岷山羌多次支援的鎧甲。
那么說那個岷山羌的鎧甲應該有兩萬領才是,但事實上那個薛仁杲給朝廷報了戰利品,里面只有一萬五千套鎧甲。
也就是說至少有五千套鎧甲是不知所蹤了。
這個事情就很耐人尋味了,在西征軍之中有誰有這么一個能耐,留下了五千套鎧甲,而不被別人知道。
那就只有一個人,顯然貪慕了這些鎧甲人是那個薛仁杲。
宇文智及走了出來看向父親,問道:“父親,現在我們可是抓住了他的死穴了。”
“私藏鎧甲這個是死罪,如果這個事情報到陛下那里,他必死無疑。”
“父親,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浪費了呀。”
老實說,宇文述聽到了這話,心里是十分的心動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當然想要弄死薛仁杲。
別的世族集團的后起之秀他都想弄死,就更不要說這個薛仁杲,實在是太過于引人注目了。
但是他想了想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感覺到有幾分憤怒。
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恨鐵不成鋼說道,“你覺得那個薛仁杲敢做這樣的事情,他一點后手都沒有嗎?”
“恐怕我只要把這個事情報到朝廷上去,朝廷肯定要查了一個事情,就是這些鎧甲到底是哪里來的?”
“岷山羌他有可能爭取到那么多的鎧甲嗎?”
“那如果不是岷山羌準備了那么多鎧甲,那些鎧甲是誰送給岷山羌的。”
“你別以為陛下是個傻子,只要陛下想查,還是能把這個事情查出來的,到時候這個事情難免扯到我身上,到時候這個事情可就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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