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倩影自然是沒什么不敢的。
好歹也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在原本的世界,她家的條件也是中上層,自然沒有什么太大的階級觀念。
對于葉倩影來說,去王府住宿,和去故宮長安城參觀,沒什么區別。
也正是因為葉倩影如此坦蕩,本來只是隨口一說的榮安王世子心血來潮,仿佛被鬼迷了心竅一般,竟然真的的把葉倩影帶到了榮安王府。
自家哥哥出城一趟,居然帶了個女人回來,嘉陽郡主瞬間就驚了。
“哥哥,你帶回來的人究竟是誰?”嘉陽郡主攔著榮安世子,一臉嚴肅的警告著。
“我可提前和你說,若你帶回來的是那些勾欄瓦舍里不三不四的人,母親知道了,定然不會輕饒你的。”
想到葉倩影的假笑,和那副裝模作樣寬宏大度的樣子,榮安世子瞬間笑出了聲。
“你放心,她是進京來找姐姐的,只不過在城門外,我騎馬時不小心蹭著了她,她又無處落腳,我這才收留她一段時日,就算是母親知道了,她也不會多說什么。”
榮安世子臉上的笑容絲毫未加遮掩,嘉陽郡主只看一眼便知曉了,這事情有幾分不妙。
她并未在榮安世子面前多說,反而是催促他趕快去休息,而等榮安世子離開后,嘉陽郡主當即拉下了臉,直接去找葉倩影。
“先來一個顧魏瓊,如今又來一個葉倩影,這從外面來的女人可真是不安分,一門心思的就想著攀附權貴。”
嘉陽郡主冷笑一聲:“今天我就要讓她知道,這高門大戶的門,不是那么容易進的。”
什么無處落腳,這才讓人收留。
嘉陽郡主才不信呢。
在嘉陽郡主看來,葉倩影就是想勾搭她哥哥!
這種女人,嘉陽郡主是絕不會讓她得逞的。
南方,曲河縣。
自從收到了那封帶著治水方子的密信,梁瑞生便辭別了李尚書,主動前往南方水患頻發的曲河縣,準備在這里一展抱負和才華。
一個人背井離鄉,本就有諸多不易,就算有李尚書在背后略加打點,梁瑞生這一路走的還是異常艱辛。
而也正是因為他行進速度緩慢,這才剛好和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墨千程,湊到了一起進城。
看著城門口騎著高頭大馬,豐神俊朗的墨千程,再看看風塵撲撲的自己,梁瑞生頓時咬緊了牙關。
真是冤家路窄,這墨千程不在京城的那個福窩里享福,來這兒做什么?
“真是晦氣,怎么走哪兒都能碰到不想看見的人。”
這話可不是梁瑞生說的,而是蘇越說的。
梁瑞生不敢說的話,蘇越那可是想說就說。不僅如此,還當著人家的面說。
“主子,不如我們去找個廟拜拜吧,或者洗個柚子葉,去去晦氣。”
“不得無禮。”墨千程自然不會把梁瑞生放在心上,不僅如此,他反而笑著看向梁瑞生。
“你我之間也算是同鄉,如今我奉旨前來治理水患,你若是有意,不如一起?”
墨千程這姿態,仿佛二人之間從未有過摩擦一般。
梁瑞生忍不住心里發酸,可還是對墨千程的提議心動。
自己現在除了個舉人的名頭之外,毫無官職,若是平白無故找上去,恐怕會吃人閉門羹。
而墨千程就不一樣了,皇帝親自下指派來治水,他的分量和自己,自然不是同日而語。
說不得自己這次功成名就,還要有墨千程的助力。
不僅如此,若是自己抓住了墨千程的某次錯處,說不定可以交給李尚書,好出一出自己之前被墨千程壓制的惡氣。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世子殿下了。”
梁瑞生笑的極為虛偽,一看便是不懷好意,蘇越剛想勸阻,卻被墨千程一個眼神警告,閉緊了嘴。
墨千程此行是奉皇命而來,曲河縣縣衙一眾人馬早早的便在縣衙中等候。
見到墨千程例行參拜后,墨千程也不耽誤,立刻找人開始商討這水患究竟該如何治理。
治水第一步,墨千程拉著一眾人馬,沿著曲河縣那條大河來回走了兩道,直到月上柳梢,這才回到府衙開始商討。
“如今河水量少,正是治水的好時機,諸位今日也把這河看了兩遍,若是有什么好的辦法,不如說來聽聽。”
和墨千程一同來到此地的,還有墨千程專門帶來的一眾班子,見墨千程一副不商討出來不休息的樣子,自然是抓緊時間想了辦法。
“下官看來,此地之所以易成洪澇災害,就是因為河水過于曲折,不如將沿岸農田棄置,重新往山林地域開發田地,這樣可以使農田不再遭受災害。”
有人說話了,那其他官員自然會順著這人的思路去想。
在這期間,梁瑞生坐在角落,看著旁人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忍不住悄悄握緊了手。
梁瑞生突然站起:“殿下,我覺得不可,田地乃是民生之本,如何是輕而易舉的更換田地,恐怕農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梁瑞生一上來,便反駁別人的話,剛才的那位官員瞬間不愉:“那你又有什么法子?”
梁瑞生自然是有法子,想到之前的密信,梁瑞生立即開口。
“依我看來,河水泛濫的原因,乃是河底的泥沙過多,不如降低河床,這便能使水流流得順暢,自然也不會向兩岸泛濫。”
這倒也是個法子,只是人力物力實在是消耗太多。
抓著這個把柄,那官員便開始指責梁瑞生不切實際,梁瑞生自然不會退步,差點就要吵起來。
“夠了。”墨千程不想浪費時間,當即拍板。
“你們分為兩組,一組去看看什么地方更適合開墾成農田,而另外一組,便跟著梁瑞生去看看如何疏通水渠。”
墨千程已經拍板,那底下的人自然是要照辦。
梁瑞生更不想放棄這個好機會,因此在疏通水渠上,他恨不得親身上場,就是為了做出個效果出來。
效果自然是明顯的,河底泥沙被挖出來堆砌到兩岸,既能夠降低河床,又能夠在河的兩旁形成屏障,對治水的確有效。
可好景不長,梁瑞生的計劃,很快便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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