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小說網 > 桃園風流小神醫 > 第501章 張大寶
  騎兵中隊的騎兵們利用沖鋒加速,舉著長槍撞入還未來得及組織防御陣型的郭全軍中,霎時間,血肉紛飛,幾十個官軍騎兵被長槍攜帶的巨大沖力頂飛上天,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場面十分混亂血腥,血肉之軀的戰斗,以置人于死地為目標,絞盡腦汁使出各種各樣的殺人手段,對于一些沒見過血的普通人,看一眼就能嚇得當場失禁。

  齊楚看準郭全的位置,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將手中的長槍投出。

  噗!

  三米多的長槍干凈利落地穿透了郭全的腦袋和他胯下的戰馬,深深地扎入地磚中,戰馬發生悲慟的嘶鳴,劇烈掙扎了幾秒鐘,跪倒在地上沒了反應。

  染血的長槍把郭全的尸體和戰馬的尸體牢牢固定在一起,猶如一組精心雕刻的雕塑擺件,看得周圍的官軍一陣膽寒,稍微遲疑一下,就被騎兵中隊的士兵打落下馬,最后徹底潰敗。

  海東城,拿下!

  最后一股成建制的官軍被消滅俘虜,城內終于歸于安靜,丐幫開始接管城市防御和所有官府建筑,并且緝拿逃逸潛藏在民宅或者寺廟中的官吏官軍。

  為了加快進度和驗證心中的想法,齊楚下令,以南平王的名義,開始對城內的豪強大戶進行抄家,只要是當地稍微有些名氣的大戶,家產全部收繳充公,奴仆解散加入丐幫,而家眷親族則編入俘虜以做苦役工作。

  整個抄家流程,持續了半個多月才停下,靠著被俘虜官吏的交代,海東城內沒有一個豪強大戶能隱藏起來,全都被抓起來做苦役,清掃街道、掩埋尸體、修繕房屋······而這僅僅是開始,后續還要讓這些人進行生產勞動,到城外墾荒種地,燒制木炭、搬運礦石等等。

  拿下海東城后,在海東州,除了雙龍寨這個村莊外,丐幫對其他縣城乃至鄉鎮市集秋毫無犯,連糧食買賣都停下來,仿佛攻下海東城后,丐幫就滿足了一般。

  原因很簡單,齊楚知道這段日子是秋糧播種的時節,不能耽誤了農耕,影響了海東州老百姓的糧食種植,那丐幫就算攻城略地再厲害,也只是做徒勞無功的事情。

  所以,齊楚除了對雙龍寨進行改造之外,并不著急再拿下更多地盤,吸收消化已有的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下一步將是擴軍和吸納丐幫幫眾,以戰養戰,以達到最終奪取整個天下的目的。

  兩個月后。

  雙龍寨。

  “大哥,嫂嫂,你們快些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又不是三歲孩童了,哪里用得著你們陪著。”

  張大寶背著樸刀,戴著斗笠,背著嫂子烤好的一褡褳干糧說道。

  “大寶,你真想好了要去當兵?老話講,打鐵不打釘,好男兒不當兵。現在這樣多好啊,田租降了好幾層,我和你嫂嫂又分到了好幾畝地,加上你分的地,得的一百兩賞銀,等秋糧收上來,就找鄉親鄰舍幫忙給你蓋房子,找最好的紅娘張羅一門好婚事,配個好女子給張家傳宗接代。當兵有什么好的,臉上刺字,跑去給人送死,太劃不來。”張聚寶道。

  “小叔,你大哥說的沒錯,還是留下來吧,當兵的又不差你一個,那個長老也說了,沒強迫讓你去,你干嘛非得去呢。”大嫂附和道。

  張大寶面無表情,以背誦的語氣道:“是我自己要去,人家長老說了,天下窮苦百姓是一家,要是都沒人當兵,以前的大戶老爺又要打回來,田租也要漲回去,小孩子又得給老爺家的小少爺當牛做馬,一輩子沒出息!”

  “你······你這是鬼迷心竅了吧你,不許你去,給我放下行李,回家!”

  張聚寶擺出大哥的架子,上來伸手奪走張大寶身上的褡褳,然后又要去拿張大寶的樸刀,刀把被牢牢抓住,張聚寶雖說大哥卻沒弟弟強壯,兩只手都掰不開張大寶的五根指頭。

  張大寶低頭看著大哥,“我沒鬼迷心竅,人家長老說得對,只有丐幫會給窮苦百姓降田租給糧食,給窮苦百姓的孩子辦學校,老張員外和小張員外再怎么照顧張家人,那也不會給咱們降田租,也不會讓孩子去上他家辦的學堂。”

  “大哥,我不想一輩子種地了,女人沒什么好的,你和嫂嫂給張家傳宗接代就夠了,我要去當兵。”

  “呸!你個嘴上沒遮攔的,羞死人了。”

  大嫂被張大寶的話羞臊地啐了一口,轉身就跑,回了屋里。

  張聚寶:“······”

  勸不住,張聚寶也只能跟著弟弟來到土堡內的征兵處,看看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也好給弟弟合計合計,也有個機會最后再勸勸。

  大嫂也帶著三個孩子跟來,張大寶這個小叔子雖然憨笨,可人畢竟還是個好人,吃住一起這么久,和親人沒有任何的區別,自然特別的關心。

  征兵的時間僅有十天,所以這一路上,張聚寶發現雙龍寨“鬼迷心竅”的人居然不止弟弟張大寶一個,每家每戶都有人往土堡方向走,就連雙龍寨出了名的閑漢張麻包也來了,這張麻包整日在村子里閑逛,有錢就買酒喝,沒錢就去別人家打秋風,靠著一張厚臉皮,根本沒人拿他有辦法。

  以前給小張員外打零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陪著小張員外,當牛做馬地伺候賺點剩飯剩菜,惹人嫌棄。

  后來丐幫接管了雙龍寨,張少爺成了張家族長,這張麻包就跟著張少爺混了,還是做以前的那些事兒,給人當狗,如此好逸惡勞之人,張聚寶十分厭惡。

  以前張聚寶不敢惹張麻包,怕小張員外給張麻包撐腰,可現在不同了,自打丐幫來了以后,一切都變了。

  雖說張少爺還是張家的族長,但在丐幫的長老眼里,自家弟弟張大寶顯然更得人家抬舉,每次上課都讓張大寶去,還給飯菜吃,甚至連自家分到的地都離家更近,顯然是丐幫里頭的大官照應了。

  “嘿!酒蒙子你干啥去?張少爺今天不吃肉了,沒骨頭給你啃了,想去人家長老那兒混飯吃?你可別禍害人家丐幫軍爺,到戰場上尿褲子,那可太丟咱們張家族人的臉了!”張聚寶嘲諷道。

  “哪個敢罵老子,給老子······”

  張麻包氣呼呼地轉過身,看見張聚寶身邊張大寶那張方正嚴肅的臉龐后,立馬將罵人的話吞進肚子,瞥了眼張大寶腰間挎著的樸刀,表情立馬松緩下來,熟練地諂媚起來,“是聚寶哥哥和大寶哥哥啊,真是巧了,你們也是當兵啊,嘿嘿,小弟我也是。”

  張大寶皺眉道:“誰是你哥哥,你甘愿當張少爺的走狗,好吃懶做,明知道被人當成狗來看還心甘情愿,你這種人比張少爺還可惡,丐幫長老是不會要你當兵的!”

  張聚寶對著張麻包呸了一口,道:“你個酒蒙子是去蹭人家的飯吃,我弟弟是想給丐幫軍爺們效力,誰和你一樣了,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張大寶:“好了,大哥嫂嫂咱們走吧,別搭理他了,我和長老說好了時辰,就必須得那個時辰到。”

  張聚寶點點頭,故意看了眼張麻包,才說道:“人家長老等著咱們,那咱們可得快點過去,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當兵的更要當好漢。”

  “······”

  張麻包嘿嘿傻笑,目送張聚寶一家人遠去后,臉上的笑意才慢慢消失,陰著臉望向土堡的方向,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陰郁的氣息。

  到了古堡的大門口,駐扎在這里的步兵中隊士兵正在一邊維持秩序,一邊將準備應征的村民往里頭引,古堡內部,除了糧倉和曬糧食的土坪外,其余的大宅院都被拆除改造成了一間間的軍營,并且將中間的河渠填埋改道去了土堡外,平出了一片用來訓練的校場。

  看熱鬧的人被攔在了外頭,而作為張大寶的親眷,張聚寶一家人也被帶了進來,并且安排了凳子坐著休息。

  “嘿嘿,謝過軍爺,”

  張聚寶彎著腰對送來長凳的士兵感謝,士兵按照隊長上課時教過的方法露出牙齒笑了一下作為回應,盡管心里不知道為啥要這么奇怪地笑,但士兵還是努力執行了命令。

  “······”

  明明是笑臉,可張聚寶心里還是有些發毛,好在士兵沒說其他的就走了,不然張聚寶可能下一秒就撐不住跪下來求饒了。

  跟著張大寶來到校場門口,開始報名填寫籍貫等信息,張聚寶看著校場后面大變模樣,被改造成軍營的祠堂和宅院,心里嘀咕軍爺租的房子還真不錯,當兵的啥時候有這福享了······

  一炷香后,身著灰衣,手執毛筆負責登記的文書高聲喊道:

  “張大寶,幫眾,通過審核,不參加文考,文考免,參加武考!”

  “誰叫張大寶,過來武考!”校場內有人喊道。

  “我是張大寶!”張大寶連忙走向校場內,大聲應道。

  “果然是個好漢,長老在那邊等著你。”

  負責考試監督的士兵從校場里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一眼,點點頭,將一塊數字木牌遞給張大寶,然后指著校場中間的跑道說道:

  “不過長老說了,武考是規矩,誰也不能免。你去跑吧,一炷香時間,能跑多少圈跑多少圈,二十圈當一個十人班長,十五圈當一個副班長,十圈過關,十圈以下滾蛋!”

  張大寶好奇問道:“班長是什么,副班長又是啥?”

  士兵呵呵笑道:“班長就是十個人的小頭頭,副班長是五個人的小頭頭,沒什么屁用,就是以后升官更快,上陣殺敵的時候也是沖在第一個的。”

  張大寶看著士兵,繼續問道:“那兄弟你是班長嗎?”

  “什么班長,老子是小隊長,班長是給你們這幫雞崽子定的,只在新兵里算,你不會以為過了武考就是小頭頭了吧······好了,別廢話,趕緊去武庫,我可要點香了。”

  士兵從腰間的一把香中拔出一只,用火鐮點上,插在一旁的香壇里,然后雙手抱胸看好戲似的看著張大寶往跑道上一路狂奔起來。

  跑道上已經有了十來個正在狂奔的應征村民,這些人每個手里都有塊對應香壇的木牌,并且有專門的監督員給這些人數圈,在香燃盡前,是走還是爬都沒人攔著,有一圈算一圈,少于十圈就算差一米都要淘汰。

  跑道一圈差不多是三百米,一炷香也就十五分鐘左右,空手跑個六公里當班長,也算是要求十分嚴苛了。

  之所以弄得如此嚴格,是因為這次征兵的待遇非常好,當上了家里就給一畝地的安家費,不要的就給銀子折算,入伍后更是每月都發糧餉,在軍隊里更是包吃包住。

  如果什么人都要,那丐幫根本就養不起,當然,也不符合齊楚的強軍目的,他拿出這么大的本錢來,可不是加快丐幫軍隊的腐敗速度。

  只要有金錢流動的地方,就一定會滋生貪婪,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

  張大寶跑了兩圈后,不得不開始張開嘴巴來呼吸,又跑了兩圈,小腿開始酸軟,步子也越跨越小,頻率越來越慢,仿佛全身力氣都無處使,被什么東西吸干了一般。

  張大寶不信邪,咬緊牙,鼻孔噴出兩股熱氣,強迫自己不停邁開腿往前跑,他明明連兩三百斤的大米筐都能輕松抱起來,怎么可能在跑步這么簡單的事情上被攔住去路。

  又跑了六圈,張大寶已經是滿頭大汗,喉嚨火辣辣的疼,仰著脖子抬起麻木的腿往前邁,完全不知道他一共跑了多少圈。

  “張大寶,十圈過關!香還沒燒完,再跑五圈,你就是副班長了!”

  忽然,士兵出現在跑道內側,對著張大寶吼道。

  張大寶往香壇的方向望去,看到還有三分之一的香后,精神一震,用力捏住手里的木牌,本來減緩了速度再度拔高起來,超越一個個擋在前頭的應征村民。

  “啊啊啊啊——”

  張大寶在那根香燃燒殆盡前,沖過了終點線,剛好得到了十五圈的成績,然后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被負責監督成績的士兵扛了起來,帶到跑道外休息。

  張聚寶和妻子孩子早已在場外的涼棚下等待,看到弟弟(叔叔)這副泄了力的樣子,攙扶的攙扶,擦汗的擦汗,張聚寶面帶關切之色地對士兵問道:

  “軍爺,我家大寶過了沒啊?”

  士兵從涼棚底下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給張大寶喝,不緊不慢地回答道:“當然是過了,待會兒去領地契吧,十日后來報道,給你們一起辦酒宴,畫地界。”

  “真······真過了,哎呦,哈哈······哈哈哈,”張聚寶又哭又笑,想到兄弟就要離開自己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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