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鬧宴會的事傳到了沈老爺子耳中,老爺子命令他迅速回去。
“先生,我現在為您安排吧。”周述詢問道。
“不用了,等她醒來我再走。”沈嶼知淡淡道,眼睛緊盯著急救室。
“先生,您別怪我多嘴。名義上蘇小姐畢竟是紀晏的妻子,您這么做,對您以后的發展十分不利。”周述低聲勸告著,頗有些對蘇穗歲的不滿。
蘇小姐明明有機會跟紀晏離婚,哪怕不離婚,也不用住在紀家,可她偏偏要住過去。
不僅要讓先生分心照顧她,還得顧及她的感受。
周述怎么也想不明白,哪怕喜歡蘇小姐,也沒必要搭上沈家的繼承權。
自家先生以后可是要繼承沈家家產的啊!
沈嶼知冷冷掃他一眼,警告,“這是我跟她的事,不該你管!”
“是。”周述低下了頭。
又等了兩個小時,周述等不下去了。
“先生,您先回去吧,我替您在這里等著。”周述催促道,“若是老爺子知道您是為了蘇小姐,定然大怒,很有可能會影響蘇小姐。”
沈嶼知沉默。
周述看了看時間,替沈嶼知著急,“先生,您快回去吧。”
沈嶼知一直被二房三房緊盯著,現在正是爭奪沈家繼承權的關鍵時刻,他可不能出差錯啊!
緩而,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罷了,你安排吧,我盡快回去。”
“是。”
最后轉身離開之前,沈嶼知深深的看著急救室亮著的紅燈,看了許久。
蘇穗歲,等著我回來!
沈嶼知不知道沈家等著他的是什么,可他卻清楚,蘇穗歲在這里等著他!
而在沈嶼知上飛機的同時,急救室的燈滅了。
蘇穗歲被推出了急救室,催情香燭已經解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她夢到自己被男子摟著。
他的胸膛寬厚而又溫暖,蘇穗歲靠在他懷里,甚至能聽到心臟的跳動聲。
蘇穗歲想抬頭,看看男子長什么樣子,可不知為何,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臉。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無奈的嘆息。
“蘇穗歲。”他那磁性的聲音輕喚著她的名字。
他口中呼出的熱氣撲在她耳垂,溫熱帶著些許酥麻。
蘇穗歲仿佛電擊似的,失去了渾身的力氣。
哪怕兩人緊緊只是摟在一起,蘇穗歲的心悸動不止,甚至連臉頰都開始燒了起來。
氣氛一寸寸變得曖昧,周身空氣中溢著甜的拉絲的味道。
“你是誰?”蘇穗歲摟住他的脖子,拼命的想看清他的臉。
而下一秒,這人竟直挺挺的倒在了自己面前,胸口多了個血窟窿。
蘇穗歲掙扎著,驚喊著。
眼前場景突然轉換,男子突然消失了,蘇穗歲周圍的一切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汪洋。
她的身體直直的往下墜,刀子似的海水往她身上割,疼的要命。
海水迷了眼睛,甚至鉆進耳朵里。
她想呼救,卻喝了好幾口腥咸的海水。
海風呼嘯著,似是要將她吞沒。
蘇穗歲害怕極了,她奮力掙扎著,卻又無濟于事。
在冰冷海水的壓迫下,她逐漸失去了知覺,身體里的氧氣也仿佛在逐漸的抽離。
四肢變得麻木,僵硬……
忽的,她腰間突然多了一雙手,拽著她,把她往上面托。
蘇穗歲頓時抓住了救命稻草,海浪一波波的翻過來。
兩人被打散了,蘇穗歲胡亂揮著胳膊想去尋找,只看到那雙漸漸遠去的手,上面燙傷留下的傷痕極其明顯。
蘇穗歲想說話,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絕望到了極致。
這就是命嗎?
在她即將放棄的時候,場景再一次變幻。
蘇安跟紀晏出現在面前,兩個人親昵的依偎著。
而她躺在一片血泊中,身上傳來的痛楚連著心臟,疼的揪心。
“晏哥,姐姐看起來很難過呢,她應該會很恨我吧。”蘇安嘴上說得傷心難過,可面上卻是得意極了。
蘇安嗤笑著,端的是勝利者的姿態。
“她活該,像她這樣骯臟的女人,不配活著!”紀晏言語里盡是嫌惡,仿佛看她一眼都覺得臟。
“姐姐,你好可憐啊。”蘇安嘖嘖,緩步來到蘇穗歲面前。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驀地抬腳,踩在蘇穗歲小腹上,重重碾著。
蘇穗歲疼的感覺內臟都擰成了一團,下面的血還在流著。
疼……好疼……
怎么會這樣?
她不是已經重生了嗎?為什么還是這樣的結果?
“不要……”蘇穗歲驚呼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逐漸變得清明,周身傳來的真實觸覺讓她清醒了過來。
原來只是夢……
幸虧是夢。
蘇穗歲眸色漸深,深沉的陰霾逐漸浮上面容。
她絕對不會讓夢里的事情再出現一次的。
只是她想不通,為什么夢里的那個神秘男人,看不清臉。
她不止一次夢到過他,可從來沒見過他的臉。
唯一記得的只有那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
這次還多了一只有燙傷疤痕的手。
他究竟是誰?
蘇穗歲在腦子里把上輩子遇到過的人都回憶了一遍,也沒一點關于他的印象。
罷了,許是她多想了。
“蘇小姐,您終于醒了。”周述推門進來,眼中帶著些驚詫。
“你怎么在這兒?你不跟著沈嶼知嗎?”蘇穗歲疑惑。
“先生有急事先回沈家了,讓我在這兒守著您。”周述溫聲解釋。
他把帶來的飯菜放到了桌子上,“這是先生臨走前猜到您醒來會餓,讓我給您準備的。”
“沈嶼知?”蘇穗歲一時有些轉不過來。
他怎么會……
蘇穗歲的疑問還沒說出口,幾乎在一瞬間,昨晚的事重現在腦海。
紀晏對她下藥,好像是沈嶼知直接撞開了房門救了她。
后面又發生了什么,她沒印象了。
應該是沈嶼知把她送到了醫院。
她應該沒對他做什么吧……
蘇穗歲頭皮發麻,試探的問道,“沈嶼知沒事吧?我昨晚有沒有對他做什么?”
周述面色微變,猶豫了幾瞬,他才開口,“沒有,您暈倒了。”
他還記得自家先生臨走的交代:“不要讓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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