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付看向了在場的同學還有老師，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這次過來，是打算從這次覆羽計劃金獎得主里面選一位同學作為我的學生，跟我一起進行學術研究。”
“也就是說，這位同學將會保送直接保送到清北大學。”校長補充，神色有些激動。
雖然每年都有保送的學生，但是都是通過自主招生，參加他們的招生計劃，合格的才會錄取。
而不是像今年這樣，直接來要人！
清付看向了程司雪，“你叫？”
“清教授好，我叫程司雪。”
司雪從椅子上站起了起來，看向了清付教授，帶著淡淡的笑意，并且朝著他微微鞠了一躬。
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清付教授先問的人是她，所有這個保送的名額一定是她無疑了。
江華也注意到了，他當然是首選自己的學生，周吱吱現在還是十七班的人，有好處他當然會給到司雪。
他馬上給來人介紹，“清教授好，這是我們狀元的程司雪，這次競賽的金獎得主。”
說完還繼續夸獎她：“是一個非常有天賦又努力的學生。”
說完以后甚至還特意說了一下程司雪的教育背景。
校長讓其他老師給幾位大佬倒茶杯，清付教授看向了司雪，“司雪，真不錯。”
“謝謝清教授夸獎。”
錢躍知道這個一個很好的機會，當然要為自己的愛徒爭取，“周吱吱，也是這次的金獎得主，天賦跟努力并存。”
錢躍說的是實話，周吱吱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當初覺得周吱吱是一個努力學習，但是學習成功不好的孩子。
都是自己的學生，清崖也是一個不錯的孩子，錢躍也為他爭取了一下機會，“清崖，這次競賽也拿了三等獎，不愛學習，愛睡覺，天賦異稟。”
江華頓了頓，“周吱吱同學雖然是這次比賽的金獎得主，但是周吱吱同學有些天生的缺陷了，清崖同學雖然優秀，但是他的天賦跟司雪比起來，確實差了不少。”
聽到這話，錢躍不太高興了，“不會說話怎么了？不會說話影響學術研究嗎？影響她拿獎金了嗎？清崖天天睡覺，還能拿三等獎，他的天賦怎么就不高了？”
“不會說話，倒是不影響做學術研究，但是會影響跟大家交流。學術研究也需要極好的溝通能力，至于清崖，三等獎的含金量跟金獎的含金量，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哪個更高了。”
在江華的眼里，自己的學生當然是最優秀的。
要怪就怪周吱吱沒有選擇來他的班級，他不會為了自己的對手說話。
司雪輸給周吱吱，就代表他輸給了錢躍。
清付擺擺手，“各位老師不用爭，我的心里已經有人選了，這次過來就是本著她來的。”
其他老師都驚訝。
“清付教授，既然您心里已經有人選了，您也別賣關子了。”
司雪很淡定，她知道這個名額一定會是她，她的答案是最標準的，已經是參考答案了。
他們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更何況，不會有人會選一個啞巴當做徒弟。
不止司雪這么認為，所有人都認為清付教授心里的人選是司雪，因為他進來的時候第一眼看的就是程司雪，還夸獎了她。
說明清付教授已經關注司雪很久了。
錢躍不想讓周吱吱錯過這個機會，拼命給周吱吱使眼色，讓她表現得積極點。
但是周吱吱就跟看不到似的，低著頭喝茶。
這個時候你喝茶，他送給校長得爛茶葉這么好喝嗎！
但是清付的話說出來，打了所有人的臉。
“我這次過來，是專門來找周吱吱同學的。”
他的話說出來以后，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了周吱吱。
她？
一個啞巴？
值得清付教授親自過來找她！
“可是司雪也是金獎啊，為什么選擇周吱吱？”
江華不理解，就算要選擇，也是做了足夠的對比，才能做出選擇，同樣是金獎，怎么就直接決定選擇周吱吱？
不止江華疑惑，其他人也疑惑。
司雪如坐針氈，渾身不舒服。
同樣是金獎，為什么是周吱吱！她的答案才是最標準的。
一盆冷水澆下來，澆得她渾身冰涼。
“司雪同學的試卷的確很漂亮，但是過于中規中矩，不太符合我對弟子的要求，當然以她的能力，她也可以去參加我們學校的自主招生計劃，肯定能保送到清北大學。”
“我只是來給自己選徒弟的，不是給學校選學生，我會選擇周吱吱，是因為她的試卷很多接解題思路都是我沒有見過的，甚至還能在同一道題目上設定不同的解題思路，她很符合學術研究。”
因為學術研究就是要不走尋常路，太常規的思維不太適合走這條路。
有些時候，金獎跟金獎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程司雪的確優秀，所有題目全對，但是全部在參考答案的范圍內，甚至是標準的參考答案。
但是太標準了，顯得有些怪異。
周吱吱的解題思路非常靈活，甚至還能列舉出不同尋常的解題方法，現場的評委都被她的腦子折服。
聽到清付的解釋，全場鴉雀無聲。
一直在發光的司雪在這一刻成了背景板，無人提及，他們開始注意周吱吱。
“我就說吱吱這孩子是鬼才！”
錢躍的內心發出尖銳爆鳴。
“這孩子，的確跟我想的不一樣。”校長感嘆自己當初眼拙。
江華不發一語，為自己之前沒有爭取到周吱吱而感到懊惱。
司雪的指甲掐進了自己的掌心，粉嫩的指甲被血珠染紅。
“周吱吱同學。”清付教授看向了周吱吱，“你愿意跟著我嗎？如果可以，我現在就跟校長打電話，讓校長把合同拿過來。”
嘶！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清付教授的弟子，直接保送清北，校長親自送合同！
每一件事都戳在他們的心窩上。
視線轉移到了周吱吱的身上，她放下茶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然后抽了校長辦公桌上筆筒里面的簽字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字：我偏科。
特別是語文，語文老師每次都提她的像狗爬字。
“不重要。”清付看過她的平時成績，那不叫偏科，那叫還有進步空間。
周吱吱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考慮一下。
她的考慮一下可把在場的人急壞了，“這還考慮什么！”
錢躍都想馬上替周吱吱答應下來。
司雪更厭惡周吱吱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裝什么！
“咚咚！”
校長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外面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聽起來有四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