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獄,鎮獄,鎮獄....鎮鎮鎮...”
鐵血之意肆意流淌。
“滋滋滋滋....”
無上高溫焚滅一切。
虛空之中,鐵幕金戈與和紅日不停的碰撞,有鐵血之氣被炙熱蒸發,有炙熱紅域被鐵血兵戈撕裂。
“轟轟轟轟....”
不僅這兩個神相境界強者的法相在互相碰撞。
還有兩個身影好像在法相的碰撞中也在不停的交手。
大地不停的哀鳴,還有兇獸絕望的慘叫。
隱隱約約看到遠方的一些山丘直接爆開,天空的氣流扭曲好似空間在顫動。
忽然。
遠方那兩道氣勢又猛烈的一個對撞。
巨大的響聲之后。
互相倒飛。
接著。
鐵幕煉獄之像進一步膨脹,那紅日同樣在長大。
這兩個強者好像都要打出絕世一擊。
然后交接在一起。
天地無音。
下一刻。
“轟!!”
又是一股驚天巨響傳來。
接著那輪紅日好似哀鳴了一下,裂開一個裂紋,然后才微微收縮,而那鐵幕之景更加的膨脹壓下。
“好一個鎮獄大尊薛淵,鎮獄圖錄果然不凡,倒也是個很會趁人之危之輩,什么自由軍,還不過是個小人而已。”
“哈哈哈哈,多謝夸獎,紅陽,看來你的確受創了,很好很好,讓我好好的送你一程。”
“哼,受創又如何,本圣將要不是被那人偷襲,又被你落井下石,豈會如此,只不過,想送我一程,你還不夠格....”
說話間,紅日慢慢收縮,好像變得更加的緊湊,哪怕顧寒山等人都能感覺到他開始轉為防守。
兩人還在繼續斗戰。
只不過,好像慢慢的向更遠處而去。
轟鳴和異象雖然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看到,但是戰斗的余波和聲音變小了一些。
即使如此。
慶宣城觀看這一切的所有人還是緊緊的盯著那個方向。
所有人的臉上既有擔憂也有好奇。
“那邸報所講,我聯邦一星上將龍鎮山將軍和這取身教的圣將激戰兩天兩夜才重創他,讓他逃竄,這次估計要有結果,又要很久,這種強者就算處于下風,除非有絕對碾壓的力量,否則很難快速有結果。”
“還好,他們沒有向我們這邊靠近,否則,以他們的武道實力,那些法相余波,肆虐之下,我們慶宣城都要毀于一旦,就算我等武者,要是躲避不及,或者也有隕落之厄!”
秦北說完。
“走了走了,雖然這種戰斗,普通武者一輩子可能都不一定能夠看到,但是他們遠去了,也看不出個什么。”
話語之中還有點輕松,作為聯邦的人,看那兩方遠去,還是輕松了一些。
邊走邊說。
“今日一見,倒也讓秦某也生出更強的向上之心,秦某天賦雖然不及顧先生,但也不會放棄,雖然不敢窺覦那神相境界,但是內腑之變,我也要闖它一闖。”
停在原地,又轉頭看顧寒山。
“顧先生不一樣,我也聽聞顧先生習武的經歷和時日,能以貧寒之家崛起,未來就算不能成為那神異不可思議的神相境界強者,但是要是有更好的平臺和資源,淬煉肺腑血液,觸摸意識的領域完全是有可能的。”
“就算那神相境界之下的神意之境,同樣有不可思議的威能,哈哈哈哈,要是顧先生未來真的成為那種大人物,秦某喜聞樂見,也感榮耀。”
顧寒山看得出來。
這鎮城上尉秦北是真想自己離開。
或許不是他一個人想,其他勢力也在想。
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那些人肯定感到疑慮,就算武道境界只是神勇,那些人一旦回想那日的情況,內心也肯定擔憂畏懼。
即使自己這幾日又恢復往日的低調。
他們同樣擔心自己萬一忽然想要獨霸一城怎么辦。
或許他們私下都偷偷聯絡過,做過很多預案都說不定。
顧寒山眼中閃過笑意。
完全不在意,因為自己就算只是神勇前期,就算真的有什么其他謀劃,就算他們撕破臉爭斗的時候刻意躲避自己的肩背。
自己也有信心全部鎮壓,畢竟這些人的常規實力同樣最高神勇后期而已。
只不過。
這秦北有一點說得對,自己的眼光的確不應該局限在一地一城。
自己也不想把精力浪費在和這些人的勾心斗角和守護什么基業勢力之中。
顧寒山看著遠方已經變小的動靜。
只要不停的變得更強,只要成為那種強者,那時候再回頭想做個什么,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主世界權勢的本質就是力量。
.......
看著秦北離開的身影。
顧寒山也同樣準備離開。
此刻,城墻上人影更多了,更多的普通武者普通人都在圍觀。
正要跨步。
“嘭嘭嘭嘭....”
好似重鼓捶動,又好似大地震蕩。
顧寒山皺了皺眉。
停下腳步,向外望去。
好像...好像...是一個厚重無比的腳步踏出的震動之聲。
很張揚,很霸道...完全不加遮掩....
就是要讓外人感知到,夾雜著絕對的自信和力量而來,就是要堂堂正正展現。
顧寒山眉頭挑了挑。
“這場景...有點眼熟啊!”
自己在坤幽界“重拳出擊”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因為,覺得自己可以鎮壓一切意外。
而現在。
輪到其他的人了。
眼神嚴肅的看向城外。
又是什么強者,如此自信。
內腑?或者更強存在?
為何現在出現?
那兩個神相境界的爭斗剛剛遠去,他就出去,是有什么關聯?
鎮城上尉秦北也同樣返回了。
眉頭緊鎖。
把顧寒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是強者路過?還是沖著慶宣城而來?”
“今日怎么回事,先有神相強者爭斗,現在又來這一出,到底....”
“嘭嘭嘭嘭嘭....”
土石翻飛。
一個黑點從遠方出現。
逐漸變大,聲音果然是他發出。
好似刻意展現無上大力,每一步踏地,踏腳之處幾丈方圓全部塌陷,露出深坑,巨大的震動傳來。
一個人,好似一頭巨獸一般,一步一步踏出,無數的煙塵升騰,說不出的暴力和蠻橫。
出現之后,他還不走大道。
反倒沖著城外一些房屋而去,
直接撞出一條大道。
聽著城外的驚恐叫聲。
反倒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
他的身軀之上好像有什么無形東西滾動,飛濺的土石污穢根本無法近身。
“這是誰,那難道是內腑后期的無形罡氣,據說一米之隔也能斷金切玉!”
“他好像沖著慶宣城而來,而且,那樣子,不像是懷著好意。”
有人驚呼而起。
內腑后期。
顧寒山沉吟不語,緊緊的看著那個人。
隨著那個人越來越近。
身高一米八的樣子,魁梧強壯,滿臉的絡腮胡,一雙眉毛好似張飛,一雙眼睛略微凹陷,眼珠帶點異域棕色,此刻眼神之中有戲謔和霸道。
不僅有劇烈的踏步聲傳來。
而且好像他身體之內還有大河流淌、大海拍擊的浪潮之音。
“嘭嘭嘭嘭...”
“嘩嘩嘩嘩...”
顧寒山認真看去。
好像還能從他沒有被衣服遮住的皮膚上看到有紅光流轉。
返回的秦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這不是內腑后期,皮膚之下,氣血就要透體而出,流轉不休,身體之內,氣血如潮,密布全身,血液滾滾,如巨浪轟鳴拍打...”
“這是資料上搬血前期的樣子,血液如汞,搬血煉身,一舉一動,有絕世大力,如遠古蠻像!”
他的神情有點不好。
“武者到了如此境界,就算同等境界的兇獸,也在身體之上保持不了優勢了,人體基本越發完美,已經彌補了和兇獸肉身相比的弱勢...”
“這種強者,不像是善意而來啊!”
作為聯邦鎮城上尉,只要不是聯邦的高手,只要不是懷著善意,他大概率會首當其沖。
而且神相強者不屑對付自己等人,其他境界的就說不定了。
特別是對方一身氣勢,還故意破滅城外房屋,明顯不是來做客的。
神情能好才怪。
.....
秦北腳步動了一下。
看了看四周,好像準備再等等,要是事不可為,就直接離開。
他明白,面對這種強者,要真的是懷著殺意,正面硬撼不過送死,而且死得也沒有價值。
顧寒山同樣做好準備。
眼眸之中深邃閃現。
“搬血境界嗎?”
“皮、肉、骨、筋、內腑、血液都產生質變,血氣如潮,相比神勇號稱的神力,更是有絕世大力嗎?”
“不知道,我神勇前期的千倍一靠,能不能打破他肉身的極限呢?”
壓制住自己的沖動。
能不冒險,總是好的。
該唯唯諾諾的時候,還是要唯唯諾諾。
回想起來,自己自從武道進展之后,比起剛復蘇記憶的時候,還是行事放開了很多,鎮殺那兇獸,更是和低調完全不沾邊了,不得不承認或許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張揚。
今日所見,神相之威,和這個忽然出現的人。
讓顧寒山知道,在主世界,自己遠遠沒有到可以恣意的時候,隨時可能有更強者出現。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他媽的廢物,這樣一個小小的城池都搞不定,還要玩什么陰謀詭計,玩什么禍水東引,真他嗎的廢物才會搞得這樣復雜。”
“要不是追隨圣將一行,都不知道這里還有廢物無能和螻蟻不尊!”
霸道的聲音響徹。
“慶宣城的垃圾們聽好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待會殺你們的是取香圣教鎮守使晁本宗!”
“嘿嘿嘿,你們何其有幸,竟然可以勞本鎮守使出馬,放心,你們不孤單,那個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的廢物已經被老子扭斷腦袋了。”
“那廢物說,你們這城里有一個什么天才強者,壞了我教謀劃,據說強橫無比,可以震斃三級兇獸,是誰...今日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敢與我取身教為敵。”
“嘿嘿嘿,大力?老子也有一身力量啊!天才?我最喜歡殺了!”
“放心,放心,一個一個來,誰都跑不掉,嘿嘿嘿嘿,跪下念叨我取身教之威名,當免一死,否則今日沒人救得了你們,沒人,有我圣教圣將大尊外拒強敵,沒有人會來影響老子殺人...”
顧寒山眼睛瞇了一下。
沖著自己來的?
那三級兇獸金背蒼狼果然是取身教的人引動的。
行事的確霸道,陰謀沒有得逞,老羞成怒?
不僅霸道,還殘忍,對內也殘忍,這人意思是連他們取身教的自己人都被他殺了?
顧寒山也不特別畏懼。
搬血境界,氣血如潮如浪,身軀內外堅固強橫,防御更兼有內腑后期的罡氣出體,又有絕世大力,如龍如象。
但是自己的擔山神通同樣是倍增,千斤浮輕,千倍一擊。
“搬血前期嗎?不知道能否打破他的肉身防御上限呢?就算不能一擊重創他,但是千倍力量之下,他應該絕不好受,只要搶占先機,并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只不過,這種強者,光靠出其不意,肯定是不行的了,那就要秘法配合,燃燒精血...”
需要冒險嗎?
還是直接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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