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推開他,“滾開!”
裴景川的臉色越發難看,不管她了。
他重新回到電梯,口袋里手機響起,不用看也知道是溫向慈。
他冷冷看著姜音,“到底走不走?”
姜音,“不走,把禮品還給我!”
裴景川直接把她給拽進來。
姜音罵道,“放手!裴景川你發什么神經!”
裴景川攥著她的手拉入懷里,緊緊箍著。
“別動。”
姜音掙扎得怒火膨脹,“混蛋,你放開我!”
她一輩子都記得白天他說的那些話,記得他無情丟掉自己的東西。
她永遠都不原諒他!
兩個人就像打了死結的繩子,越用力越緊。
懷里軟香不斷蹭著他,蹭得裴景川小腹發緊,欲望在血液里亂攪,讓他心煩意亂。
他出聲威脅,“再亂動我就親你了。”
姜音,“你敢,我把你舌頭咬下來!”
電梯叮的一聲。
到了。
溫向慈就在電梯外等,見他們抱在一起,姜音又面紅耳赤。
她頓時發笑,“咦?和好了?”
姜音停下動作。
裴景川也跟她心照不宣,順勢牽住她的手。
語氣冷冰冰,“嗯,和好了。”
姜音咬牙,很想發作,但是又不想讓溫向慈擔心。
她使勁掐裴景川的手指。
偏偏那男人跟不知道痛一樣,緊緊牽著她,泰然自若往屋子里走。
溫向慈去了廚房。
裴景川蹲下來給她換鞋,姜音膝蓋往他臉上一頂,被男人直接抓住。
“來都來了,做戲做全套。”
姜音壓低聲音,“演戲找別人,我們已經分手了。”
裴景川眼底一沉,用力打了一下她的小腿。
姜音疼得悶哼,怒火更盛,用另一只腳踹他的臉。
裴景川干脆拉開她的腿,壓過去狠聲威脅,“你真以為我好脾氣?”
姜音眼眸冰冷,“要打一架嗎?”
裴景川陰冷低嗤,“我不對女人動手。”
“那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打。”
姜音突然抓住他的頭發,用腦袋用力撞他。
哪知道會有這么一下,裴景川被撞得眼前一黑,人往后退了一步。
還想跳起來踹他一腳,溫向慈的身影閃過,姜音及時收手。
她快速走到客廳。
裴景川摸了一下額頭的包,冷著臉站起身,整理衣服。
盡管姜音不想跟裴景川演戲,但今天已經來了,至少把這頓飯順利吃完。
裴司翰經歷了那么多才有了結果,她不想添堵。
飯后姜音不留宿,及時離開。
電梯里,裴景川掏出一支煙。
姜音厭惡道,“電梯里不準抽煙。”
裴景川視線睨過來,淡漠又慵懶,沒有再動作。
他沒點火,出去之后才抽上。
姜音走得很快。
裴景川不急不慢地跟著,“姜音,聊會。”
姜音腳步一頓。
她知道,裴景川臉上那一層偽善的面具要撕下來了。
兩人靠在車邊,晚風習習。
裴景川道,“有句話你說得對,你喜歡的是以前的裴景川,但很抱歉我不是,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你可以跟我提一個關于金錢方面的條件,我會滿足你。”
“關于我父母那邊,剩下的我去解釋,以后你我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姜音目視前方,問他,“讓你做這個決定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裴景川深吸了一口煙,嗓音微啞。
“這一年來,我從沒有像最近這么痛苦過。”
明明自己忘了她。
可這具身體深刻記得,導致他只要一聽到她,一碰到她,所有的事情都亂套。
變得幼稚,偏執,滿腦子都是她,什么事都做不了。
“失憶針是不可逆的,沒有解藥。”裴景川道,“所以我永遠不可能恢復記憶,既然如此,我們及時止損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姜音忍不住勾唇,苦澀一笑,“好一個及時止損。”
不知道是風太大,還是煙霧太熏眼睛。
她眼眶腫脹得厲害,“裴景川,你一定要好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裴景川告訴她,“確實心疼,但都是占有欲罷了。”
“姜音,我很清楚我不愛你。”
“你還很年輕,長路漫漫,你盡管往前走,會有更好的代替我。”
……
姜音驅車走了。
裴景川原本也計劃抽完手里這支煙就走。
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夜已經變深,腳邊是一堆密密麻麻的煙蒂。
他緩緩挪動,看見對面溫向慈走了出來。
“我都看見了。”溫向慈猜到了大概,“你們的關系越來越嚴重了,是嗎?”
裴景川扯了下唇,啞聲說,“不,是輕松了。”
溫向慈心里一澀。
她問,“你知道為什么我會選在今天跟你爸領證嗎?”
裴景川腦子麻木,搖頭。
“媽,我現在不想思考任何問題。”
溫向慈頷首。
“回去吧。”
裴景川開車回到家,屋子里空蕩蕩,明明一點都不冷,卻叫他渾身發寒。
他洗過澡后躺下,許久都無法入睡。
眼看天快要亮,裴景川打開抽屜,拿了兩粒安眠藥。
火紅色的結婚證乖巧躺在一邊,他注視片刻,鬼使神差拿起來,打開。
他盯著照片看了許久,才終于注意到旁邊的登記日期。
兩年前的今天。
他們結婚了。
……
姜音回到了他們曾經住的公寓里。
裴景川名下的房子太多,這一套或許是他沒有放在眼里的原因,一直沒有動過。
她開門進去,一切如初。
空氣中全是灰塵的味道,可不管怎么樣都遮不住曾經相愛過的痕跡。
他跟裴景川的纏綿,恩愛,生活過的日日夜夜。
都清晰可見。
姜音推開臥室的門,床鋪得整整齊齊。
裴景川曾抱著她安睡過很多次,兩人密不可分。
姜音躺上去,關于他的味道已經完全沒有了。
她閉眼呢喃,“裴景川,你真的回不來了嗎?”
回來好不好。
淚珠一滴一滴地滲入枕頭里,姜音握緊掌心婚戒,疼到渾身感官麻痹,神色呆滯。
清醒過來時,窗外已經大亮。
炙熱的太陽一照,頭疼欲裂。
可沒有太多時間讓她去傷感。
眼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姜音把婚戒用鏈子圈起來,戴在脖子上。
她給裴景川打了個電話。
“這套公寓你過戶給我,可以嗎?”
裴景川沒想到,她打電話會是說這個。
“好。”
“謝謝。”
掛斷電話之后,姜音來到藥廠實驗室,見到溫向慈。
溫向慈看她眼睛紅腫,心疼無比。
“媽媽。”姜音坐下來,跟她說,“我想做一只失憶針的解藥。”
溫向慈為難,“去年我們在s國的時候嘗試過,沒有解決辦法。”
“試試吧,國內找不到的原料,就從董燕青手里拿。”
溫向慈見她下定了決心,點頭,“好,我們去s國不方便,但是霍危可以,你要不要霍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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