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單一茜蹙眉,瞪大眼睛,一字一頓:“我不管大概,我不要再走了,就這里了!”
Z言笑起來。
單一茜看怪物一樣看他,“你笑什么?”
Z言憋笑,“沒什么,走吧,下去吧,是不是餓了?”
聞言,單一茜皮笑肉不笑,“你說呢。”
每個字,Z言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氣。
想,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
真的把她惹生氣了。
舔了下唇,他推開車門追上她,“那個,你別氣,我等一下請你吃好吃的。這里的東西真的好吃。”
單一茜看他一眼,勉強對他的態度還算是滿意。
“嗯。”
Z言勾唇,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走吧,就在前面,幾步就到了。”
那是一家看上去就歷史悠久的老館子,裝潢什么的都帶著舊時的痕跡。
單一茜站在門口,盯著招牌長久的出神。
Z言站在她身邊,轉頭看著她,“怎么了?”
“沒,就覺得這字寫的真好。”
“嗯,是這家店孫女的手筆。”
單一茜聽了,側過頭看著Z言,眼神含著驚訝。
仿佛在說,你怎么知道的?
Z言失笑,“我以前常來,所以知道,走吧。”
說著,他伸手推開了門,另外一只手拉住單一茜的手腕。
單一茜跟著他進去,里面馬上有穿著大褂的年輕男孩子迎出來,看樣子,是服務生。
這樣的衣服,也很復古。
“先生,小姐,兩位嗎?”
“嗯。”
“請里面坐。”
跟著男孩進去,他們到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服務生送上來餐單,單一茜一看那些菜名,不禁失笑。
Z言見她笑了,又見她的笑容明艷燦爛,不覺一怔。
輕咳一聲回過神,問道:“笑什么?”
單一茜從餐單上抬起頭,微笑說:“沒,就覺得這些名字起得也好。”
一水的文藝范,很多引用了詩經、詩詞。
只不過有個問題。
單一茜心里這樣想著,也這樣不覺說出口。
Z言好奇的問道:“什么問題?”
單一茜聳聳肩,“光是看著這些菜名,很難想象到菜是什么吧。要是一不小心點錯了,多尷尬。”
Z言聞言,失笑道:“也是。”
循著本能,單一茜點了兩個。
她選擇的是看著名字,能夠大概猜到是什么菜的菜。
Z言也選了兩個,合上餐單遞給服務生。
服務生問道:“兩位喝點什么?”
Z言看著單一茜,“要喝嗎?”
“算了,你開車來的,我們不要喝了,只吃東西吧。”
“我不喝,你想喝可以喝一點,我送你回去。”Z言說道,“這邊的酒很好喝,確定不嘗嘗?”
他這么一說,單一茜還真的有點動心。
被Z言這么一說,單一茜還真的有點動心。
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
喝酒誤事。
就一點點都不要喝了。
“還是不喝了。”
單一茜說完,Z言就笑了。
“笑什么?”
唇角彎著,Z言手指輕輕在桌面上叩擊兩下,“你是擔心自己喝醉嗎?還是擔心自己喝醉了和我在一起?”
“都有。”
她回答了,單一茜微微一愣。
顯然,是沒想到她竟然這么誠實。
點的菜很快上來,和預想的沒有出現太大的偏差,基本上一致。
所以, p;所以,沒有踩雷。
怪不得Z言非要來這里吃,味道還真的不錯。
單一茜吃了第一口就眼睛一亮。
Z言見狀,笑著問道:“怎么樣?好吃嗎?”
“嗯,不錯。”
“你喜歡的話,以后我們再來。”
單一茜假裝沒有聽到,沒有接話,Z言但笑不語,專心的看她吃。
這就叫,秀色可餐。
光是看她吃東西,心里就滿足了。
喝了口茶,Z言用公筷給她夾菜。
單一茜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你別給我了,你自己也吃。”
Z言聞言,把公筷遞給她,“那,你幫我。”
單一茜:“……”
有些人吧,遠觀和近看,真的不一樣。
就比如Z言,江言這人。
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畫壇大神Z言。
現在,他是個幼稚的鄰家男孩,江言。
“嗯?怎么了?不愿意?”
“是啊,不愿意,你自己吃。干什么要我幫你,你是沒長手嗎?”
“可我剛才幫你了。”
“對啊,我也沒要你幫我。”
“……”
吃過飯,按照之前說的,單一茜是幫著Z言慶祝簽約新魅印象,所以是她付錢。
出了館子,兩人去拿車的時候,Z言說道:“這頓飯你請我,下次還我請你。”
聽罷,單一茜站住,“不用了。”
Z言苦笑,聲音含著一絲苦澀:“你就這么討厭我?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飯?”
她怎么可能是討厭他呢?
她可是他的粉絲呢。
只是現在因為他突然的告白,一切都變了。
她多希望一切回去。
她還是安安靜靜的喜歡他,喜歡他的畫,也就,僅此而已。
嘆息一聲,她的肩膀突然被他握住。
抬眸,單一茜對上Z言的視線。
那瞬間,感覺他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
但最終,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上車,我送你回去。”
手從她肩上落下,她看著他的背影,可以看出來多么的失落和蕭索。
但是,能怎么辦呢?
她想到溫煦的話,說他從來沒有這樣在乎喜歡一個女孩子。
可,如果可以。
她希望那個女孩子不要是自己。
因為,她并沒有那么好。
一路無話。
他情緒不高,單一茜是想不到要說什么。
終于,車子到了公寓樓下。
解開安全帶,單一茜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路上小心。”
說完,她下車。
“單一茜!”
Z言也追了下來。
“茜茜。”
和Z言正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忽然,一道低沉男聲傳來,仿佛來自天外。
單一茜背脊一僵,慢慢的轉回頭看去。
身后,不出意外,是周韞涼。
他穿著一身運動服,好像是剛剛運動過后的樣子。
頭發覆在額前,遮擋住了眼睛,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少了些凌厲。
不過,骨子里的狠還是在的。
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一絲弧度,更像是似笑非笑。
單一茜蹙眉,直覺這個情況,有點不妙。
這種既視感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她什么都沒做。
邁步,周韞涼朝著兩人走來。
Z言看著周韞涼走近,手下意識的朝著單一茜伸出。 他想要抓她,抓她來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