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轉過去。
黎昊瞬間眉開眼笑：［我姐要養家糊口啊！］
說了等于沒說。
小忽悠！
霍謹川無奈搖頭，不再問了，因為問不出來。
黎昊眼底輕閃，再多錢他也不會真的出賣他姐。
但他也沒撒謊。
黎纖的確是要養家糊口，只不過養的這個家不止他和動物園，還有四方殿那些人。
以及，那個吞錢如無底洞般的私人科研所。
還有那些藥。
“哎，”旁邊秦錚突然一聲嘆氣，浪蕩的桃花眼里滿是心疼，“可惜了我我那輛限量車啊......”
“不就一輛車？”黎昊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真男人，就不要那么小氣。”
秦錚臉上肌肉抽搐，“好像第一次坐我的車，那激動的人不是你一樣。”
“是我啊，我也沒撒謊，那的確是我第一次坐那么貴的豪車！”黎昊大眼睛里滿是認真，一聲嘆息，“因為再豪的車到我姐手里，最后結果都跟你那輛邁巴赫一樣，所以，她從不讓我坐。”
“......”
這特么是個什么理兒？
霍謹川看了眼開車的黎纖，笑意閃過，漫不經心，“所以你是說車到你姐手里都會毀是嗎？”
“我才沒說，”黎昊反應多快，根本不跳他挖的坑，哼哼，“挑撥人家姐弟關系，是要遭雷劈的！”
“......”
倒打一耙，還要被詛咒。
收錢的時候各種好話，收完錢了就翻臉不認人。
還真是跟那錢上圖案似地，兩面不一樣。
誰說小孩兒單純的？
這小孩兒滿身那都是心眼兒，忽悠的心眼兒。
秦錚想起那次，被他忽悠著去打王家的事，瞬間決定，以后得離黎昊遠一點兒。
霍謹川也不跟他計較，視線落在前頭開車黎纖發上，梔子花樣式的發卡上染了血漬，他眸光微深，“御天龍雇人來殺你，你還要去出演他投資的電影嗎？”
黎纖方向盤打到底，一個橫向漂移拐彎，“不去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又怎么能引蛇出洞。”
霍謹川沉默片刻，又問，“今天殺你的人，全都是為黎世哲留下的那張芯片而來是嗎？”
“怎么？”黎纖抬頭，清眸從后視鏡里看他，斂著邪氣，“太子爺你也想要？”
霍謹川搖頭，帕子掩唇咳嗽了幾聲，不著痕跡擦干凈嘴角血漬，把帕子藏起來，才道，“不想。”
他動作極其隱晦，連旁邊坐著的秦錚和江格都沒發現。
黎纖一向對血腥味敏感，又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好看的眉心微蹙了下。
——
黎纖開車去了貧民窟那邊，在空曠的地方停下，十一和楚螢在這邊等著。
旁邊是輛黑色的普通轎車。
“老大，你們又打架了？”楚螢走過來，眉目暴躁，“又是哪個孫子干的？”
十一看了眼早上還嶄新的車上劃痕，皺眉，“動了火？”
黎纖“嗯”了一聲，“怎么樣？”
“那人果然在這兒，”十一把手里提著的黑色塑料袋，遞給她，“見到楚螢直接就嚇得把東西全交出來，人跑了。”
黎纖接過塑料袋，問了一句，“陳羽如何了？”
“那小子的確是個習武天才，且很機靈，”十一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天賦，可是，“畢竟是小姐你毀的陳家，萬一養不熟......”
黎纖思索片刻，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黎昊，沉聲道，“把陳羽送進天逸學院。”
“小姐？”十一微驚，“天逸學院那個地方可是......”
“只管送他去，”黎纖冷聲道，“告訴他，三個月后大考拿不到名次，就哪來回哪去。”
“黎昊。”她回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