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遲，戴少余反正也不會幫我們，又何必去管他。”
簡語咬著牙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黎纖手里的芯片鑰匙，然后打開那扇門不是嗎？”
不是嗎？
當然是。
可如今的古族，首領之位已經到了別人手里。
所有勢力都聚在這，等著黎纖開那扇門。
戴少余又怎么可能只旁觀，而不去分一杯羹？
黎東遲喃喃道，“中都......要大亂了......”
*
首領定選的第二日，謝霖來找了黎纖。
只不過黎纖沒見他。
第三日，戴少余來了。
黎纖看著他，嗤笑，“戴公子也來看熱鬧？”
戴少余嘖道，“就不能是來看看你。”
黎纖瞥他一眼，挑眉，“不好意思啊，我有男朋友了。”
戴少余笑笑，“你就不好奇霍謹川離開的這幾天，是去了哪嗎？”
“不好奇。”黎纖面上提不起一點興趣，懶散道，“反正不管去哪他都會回來。”
“你倒是自信。”
“不然信你嗎？”
“呵呵......”
跟她斗嘴，自己就沒贏過。
戴少余無奈的失笑搖頭，恢復一臉正色，“你知道那扇門打開后會發生什么，你當真決定，要打開那扇門嗎？”
“他們沒走的路，我必須要去一探究竟。”黎纖沉聲道，“還有芯片和她們的一切都要毀掉。”
黎纖抬頭看著戴少余，“你若攔我我會連你一起殺。”
戴少余嘆了一聲氣，“你的脾氣性格小時候就這樣，想做的事情必須要做到，哪怕不是你的責任，你可以不做的，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我不會攔你的，戴家也不會，希望打開門后有你想要的答案。”
黎纖道，“不管有沒有答案，我都要打開。”
戴少余看著她，“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
“你別來這一套，我不吃。”黎纖嗤哂。
戴少余一頓，良久，悵然若失的笑了一聲，“你啊。”
*
夜里。
剛睡下的黎纖睜開眼睛，起身披著睡衣走到陽臺上，冷聲道，“我讓楚家投你并不是幫你，你不用特地來感謝。”
靜了一會，有聲音從陽臺外邊傳上來，“我送你的禮物......”
頓了頓，他聲音澀啞，“就算知道不可能，就算你吊著我，能不能別做那么絕......”
“我從最初就跟你說了，我跟你除了仇恨絕無可能。”
“璇璇......”
“我也說過，你叫這個名字令我惡心。”
“我......纖纖......”
“謝霖。”黎纖倚在欄桿上，垂著眸，“我跟你從頭到尾都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以前收你禮物，是因為你爸媽擔心，而且那些都是你強制送給我的......”
她從頭到尾都和謝霖說的很清楚。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我以前小時候剛認識你那會......可能是把你當哥哥看的......”
知道她不想見到自己，謝霖忍不住來看她，卻又怕看見她那厭惡冷漠陌生的眼神，就沒出現，單手抓著欄桿掛在陽臺外半空。
此時聽到它這話，呼吸一窒，想說什么，就又聽見黎纖的后半句話傳下來。
“但也僅僅那時候。”
謝霖喉嚨堵塞，像啞了一樣。
不再有聲音。
樓下的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