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黑光暗,夜色幽深。
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幽暗的角落,將黑暗盡數驅散。
“光小點,別打擾他們休息。”
“老樊,咱們兩個是團長嗎?”
“是啊。”
樊易天聳了聳肩:“誰規定團長不能巡邏?”
“沒人規定團長不能巡邏,但是有人確定了團長不用巡邏。”
“哈哈哈,人造神的團長需要。”
“好,那咱倆退一步,為什么是我拿手電筒?”
“因為你只有一只胳膊啊,這不是正好物盡其用嘛,要不然你那一只手多孤單。”
“放屁!一只手老子才應該警戒呢,哪突然冒出來一個敵人,你讓老子用手電筒和敵人打嗎?”
“這才叫鍛煉,阿軒。”
“鍛煉個屁,我還不如找個樓頂坐著,把念力散開呢。”
“那還不如溜達溜達呢,坐在那里都要長毛了。”
“這么走就不需要用念力了?”
“需要啊。”
“你……”
宇文軒深吸一口氣,又嘆出去。
他從來都說不過這人。
習慣了。
“欸,老樊……看那邊。”
宇文軒突然將手電筒關掉,用手電筒敲了敲樊易天的胳膊:“那是蒙和李銘途吧?”
“嗯?”
樊易天順著他用手電筒指向的方向看去,眉頭挑起。
嘿呦……還真是。
就在遠處,李銘途和蒙正手拉著手,慢慢的走著。
“我這輩子都沒想到蒙還能談戀愛,我以為她那個性子就會和男人打架呢。”
“把人家說成什么了。”
樊易天拍了他一下:“繼續巡邏,咱們兩個從那邊走。”
“啊……為什么?我還想看看呢。”
“看個屁,三十多歲了還盯著人家談戀愛。”
“靠!你不是三十多歲?”
“呵呵。”
樊易天輕笑兩聲:“哪那么多廢話?”
他確實不是三十多歲。
“呵呵個鬼。”
宇文軒沒再搭理他,但還是依照著樊易天的話走向了旁邊的那條小路。
人家好不容易湊成一對,自己還是別過去當電燈泡了。
這樣的小情侶最怕嚇了。
……
“師父……”
“走了。”
蒙松了口氣。
“他們兩個怎么也要巡邏?”
“你該慶幸他們兩個在巡邏,不然他們兩個在某個樓頂一坐,盯著我們一路咱們都不知道。”
“會這樣的嗎……”
李銘途做夢都沒法將樊易天和八卦兩個字聯系到一起。
“樊易天不會,宇文軒……說不準。”
“宇文團長啊……”
李銘途摸了摸鼻子。
那沒事了。
宇文團長不八卦才奇怪。
宇文軒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大聲喊冤,他可不會對不關心的人八卦。
“師父,月亮好看么?”
李銘途看著一直盯著天空看的蒙,笑瞇瞇的問道。
“哪能看到月亮。”
蒙輕聲道:“有點不安罷了……不知道敵人什么時候會突然出現,畢竟上一次也沒有這么大陣仗,敵人就突然出現在京城里面了。”
“嗯……說的也是啊。”
李銘途嘆了口氣:“有時候就感覺那些敵人真的挺有耐心的,這樣折磨精神,等到精神疲憊的時候各種偷襲。”
蒙牽著他的手緊了緊:“主要還是因為,目前我們還沒有走出這片星空的能力。”
他們當然能離開藍星,但是踏出藍星的那一刻,主神就能出手了。
藍星的強者要是踏出藍星,死在主神手下,基本就宣告著藍星的破滅。
“師父,您說是為什么呢?”
“什么為什么?”
“就是我一開始想的那樣,咱們什么都沒做錯,也沒有招惹誰……為什么要這樣攻打咱們……死了那么多人,每次都失敗,為什么還要一次一次的打過來?”
李銘途嘆了口氣:“大多數人都在那么努力的活著。”
李銘途總是這樣想。
他一直覺得生活就該平平淡淡,然后自己某天就會死在房子里,就這樣過完平平淡淡的一生。
但是那些敵人完全不考慮他們的感受,似乎也完全不考慮自己手下士兵的感受,也不管他們的生死,哪怕每次戰爭都以失敗告終,但是下一次他們還是會密密麻麻的沖過來,就像是到了豐收季節的蝗蟲。
死光一批,隔年就會又生出一批,就像永遠都殺不完一樣。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父母那樣的,李銘途是明白且堅信這一點的——或者說,他父母那樣子的反而才是少數。
他們沖過來的時候,甚至不考慮自己的生死——那種不怕和他們不一樣。
他們怕死,怕疼,害怕再也見不到家人朋友,又或者是愛人,害怕會遭遇非人的折磨,害怕自己所見證的一切灰飛煙滅。
但是他們更害怕自己所愛的人們承受自己現在所面對的一切,害怕他們承受這樣的折磨。
這樣的害怕和對于死亡的害怕中和在一起,負負得正,最后化作了他們所謂的不怕,化作了他們心中的勇敢。
但是那些敵人不一樣。
他們只是單純的不怕,對于他們來說,生死像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們也明白戰爭一定會死人,但是他們就是不怕。
李銘途沒上過戰場,但是也在那些影片中見識過敵人的模樣,見識過巨噬神族為了慶祝戰斗勝利的自殘行為,他們用手指將自己的嘴角硬生生的撕開,露出像是笑容一樣的詭異表情。
就像是魔鬼的笑容,直直的撞進李銘途心里,讓他呼吸困難,想到要面對那樣的敵人,他就忍不住的渾身發顫。
他們只想殺了自己,想折磨自己,想要用各種方法弄死自己。
只要達成這個目標,他們不害怕疼痛,不害怕生死。
這樣的敵人誰不會懼怕呢?
“好多時候,我真佩服你們,你們一點都不害怕那些敵人嗎?”
“不怕。”
蒙搖了搖頭:“我或許天生沒有害怕這樣的情緒。”
“這樣嗎……真羨慕啊。”
“害怕是消除不了的。”
蒙握著李銘途的手緊了緊:“戰爭打響的那一刻,就什么都不怕了。”
“為什么呢?”
“因為那時候你會想很多事情,什么都不害怕了。”
蒙一本正經的說著。
這是她以前聽別的人造神說的。
對面揮刀沖向自己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唯一能想明白的就是,對面這人要殺了自己,自己也得殺了他。
也不知道和她說這話的那個人造神現在還活著沒有。
“是這樣嗎?”
“應該是這樣的,怕死是正常的,人有了牽掛就一定會怕死的。”
蒙安慰著李銘途,一邊向前走著:“說實話,很多事情我不理解,也沒法安慰你,但是我會陪著你的,別怕。”
李銘途笑笑:“其實已經好很多了,畢竟無論如何都會來,我又不會當逃兵,想想這些也就接受了。”
“嗯。”
蒙點了點頭:“難得輕松下來,竟然是為了后面的戰爭……唉……”
蒙嘆了口氣。
“師父覺得累了?”
“還好吧,主要是沒完沒了,確實有些煩人。”
蒙皺了皺眉頭。
她確實被人類影響了不少。
現在還知道什么叫煩人了。
域外生物不會停止的,他們不在乎損失。
對于他們來說,損失是戰爭中的正常現象,而不是因為這個星球有多么強大。
藍星確實已經算是強大的了,兩位寰宇境,現在加上樊易天應該有五個黑洞境。
說起來,上一次去靈衍界的時候都沒看到那個叫地的鬼族啊……
蒙眨了眨眼。
虛無境現在多的很,剛突破的聞人墨染和曲無默,還有樊易天從混沌神族帶回來的星那一群人。
加上這么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華夏的科技也在發展。
最新的消息是定點的小范圍炮火打擊。
這樣全新的武器版本應該能對敵人造成不小的傷害,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實驗過一次。
畢竟也沒人去給他們實驗。
所以這次人造神部隊還有一個任務。
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地抓一些入道境或者凝道境的敵人,供作實驗用。
當然,并不強制,因為上面多少還是明白在戰場上俘虜敵人的難度。
尤其是那樣的敵人。
誰也不知道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實驗體,那些逼養的會不會在實驗場所來個大規模自爆。
凌晨-1號。
名字的寓意是很好,但實際上能達到什么效果就不一定了。
目前的報告中顯示,凌晨-1號對于滅煞境目標擁有毀滅性的打擊能力。
能做到幾乎完美的距離控制。
其實距離控制這種東西,他們不需要太在意,到時候部隊拉遠,凌晨-1號完全可以成為阻擋敵人的第一道防線。
這些蒙倒是不太在乎,畢竟樊易天會成為最堅實的第一道防線。
說起來,如果這次華夏沒有遭遇黑洞境的進攻……樊易天大概會去支援靈衍界吧。
靈衍界才是藍星真正的主要據點,這點蒙還是明白的。
“師父。”
思緒收回,蒙轉頭看向李銘途。
“別動。”
大手摁在腰間,蒙敏銳的感知到那片區域的皮膚開始發燙。
她咽了咽口水。
李銘途湊了上來。
他閉上了眼睛,似乎早就找準了方位。
銀眸微顫,蒙看著李銘途湊過來,輕輕閉上眼。
柔軟互相碰撞的時候,蒙感知到自己外層的唇吻被舌頭撬開。
李銘途并不會接吻,蒙也不會。
但是所謂,男人都有天生的老師。
李銘途也不例外。
動作笨拙,腰間的手有些過于用力。
但是男孩嘴角的清甜還是傳入了蒙的喉舌。
她閉著眼睛,學著李銘途的樣子,試探的探出小舌。
糾纏著,舔舐著,吮吸著。
滾燙染上兩人的唇角,再上涌到兩人的腦海,直到將他們的每一寸肌膚都染上驚人的熱意。
另一只手覆蓋在蒙側臉,纖長的手指在敏感的耳廓上一圈一圈的撓動。
蒙身體一顫,但是沒有躲開。
但是細弱的呻吟還是控制不住的從喉間綻放開來。
片刻后,蒙還是感覺到了小腹被某種粗壯的硬物抵住。
放在李銘途胸口的小手逐漸下滑,纖細的手指劃過結實的腹肌。
蒙感覺到噴在自己臉上的喘息逐漸灼熱,又開始急促。
交纏的舌仍未停下,小手已經下移。
就是同時,覆蓋在自己后腰上的那只大手也開始下滑。
燥熱染上整張臉頰,那股子奇怪的刺激感又開始在身下蔓延,蒙的眼睛閉的更緊了。
李銘途一顫。
唇舌分開,后腰上下滑的大手也停了下來。
原本覆蓋在她耳朵上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李銘途的聲音傳來。
“師父……不行。”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李銘途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枕著蒙的肩膀,抓著蒙的手。
“為什么不行?”
蒙眨了眨眼。
“別問這種話啊……”
李銘途深吸一口氣。
真是要了人命了。
“不行就是不行。”
李銘途咬了咬牙:“至少也要見過您父母之后……”
“我沒有父母。”
蒙歪了歪頭:“我就只有你。”
“師父……”
李銘途嘆了口氣,張嘴咬住蒙的耳朵,舌頭舔過她的耳廓。
懸崖勒馬,剎車及時。
不然可真就是天為被地為床了。
珍惜,珍惜……
你他媽的自制力呢?順著飯吃了?
她什么都不懂,對這樣的女孩你也下得了手?
畜生!
牲畜!
沒開化的猿人!
李銘途在心中痛罵自己,蒙聽不到,她有些敏感的偏過耳朵:“這樣很……難受。”
小腹一陣燥熱,蒙抓緊了李銘途的衣服。
“這是什么?”
蒙指了指李銘途的小帳篷,小聲問道。
“您不需要知道。”
李銘途咬了咬牙:“畜生的意志罷了。”
“那是什么……”
蒙眨了眨眼。
“沒什么。”
李銘途松開了蒙,靠在一旁的墻上。
懸崖勒馬確實對自己傷害很大。
心里的另一個聲音在對著他的意志瘋狂咆哮。
你們兩個都是成年人了。
她什么都不懂,這不是正好嗎?
李銘途捏住自己的嘴巴,使勁的掐了一下。
別他媽那么畜生。
蒙走過來,摸了摸李銘途的腦袋:“很難受么?”
“沒事,師父。”
李銘途低下頭,在蒙的脖子上吻了一下:“是因為太喜歡師父了。”
蒙微微閉起一邊的眼睛,順著他的力度偏過頭。
她也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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