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邦暫時退卻,但周邊還是云集了大量的武裝力量。
坎邦、克邦和果邦,三家都是互相忌憚,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處在風暴中心的營地,這會兒卻異常的平靜。
既然安危不用考慮,那么就好好的治病救人吧。
不得不說,中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送到營地的病患死亡率大大降低。
老威廉等人也從之前的不屑變為了震驚再變為了欽佩。
自老威廉一下,幾乎所有的西醫都加入了救助團隊,想學習和觀摩中醫的救助技巧。
老太太也不藏私,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偶爾還會講解一番。
當然了,中醫可不是一日之功,沒有一點基礎,讓你瞧你也瞧不會。
老威廉等人觀摩了好長時間,依然是一頭霧水。
尤其是中醫的切脈和針灸以及獨特的理論。
在他們眼中絕對是天方夜譚。
可人家偏偏就那么神奇。
很多在他們看來都難以治愈的重癥患者,在人家手上就活了下來。
不少西醫的三觀都覺得碎裂,甚至懷疑自己學的都是假醫術。
……
“親愛的,我決定了,我要去你們華夏學習中醫,我要成為一名偉大的中醫。”
金發女瑪麗興沖沖的說道。
這段時間,她見識了中醫的神奇后,馬上改變了態度。
古老的東方似乎擁有一些神秘的醫術。
這些醫術足以震撼全世界。
作為一個勤學好為的大好女青年,瑪麗自然是想弄明白。
文老太太是文清的長輩,精通中醫和西醫,還說的一口流利的英語,金發女很想拜在她的門下學習。
“不好意思,瑪麗,老太太不收外人學生。”
文清搖了搖頭。
這也是文家的規矩,仁和堂的中醫技術不傳給外人,尤其是外國人。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學姐。”
瑪麗學漢語不久,對外人這個詞的范疇有些不太清楚。
“呵呵,就你……還想學中醫?下輩子吧?”
陳陽忍不住反唇相譏。
西醫是填充式教育,西醫的治療也是程序化的產物。
基本上學個幾年,就出來坐診瞧病。
但中醫是積累式的教育,五六年?你可能還只是個學徒,連藥材都認不全。
而中醫的治療又很依賴個人經驗,沒有取巧的渠道。
“你瞧不起我?我可都是高材生……”
瑪麗有些不服氣。
雖然二人關系緩和了一些,但依然有些不對付。
“瑪麗,他的意思是,你現在開始學中醫,有些晚了。”
文清委婉的解釋道。
中醫都是打小開始學,十來年才能算是出師。
瑪麗這個年齡,實在是有些太大了,更何況她還要從頭學習中醫的理論,熟悉藥性。
“親愛的,沒關系,我可以學,你們不是有句話說活到老學到老嗎?”
瑪麗倒是沒怎么擔心。
她可是學霸啊,什么學不會。
唉!
文清忍不住捂住了腦袋。
這個瑪麗還真是認真啊。
她都說的這么明白了,擋不住人家的熱情啊。
“金發婊,明白的告訴你吧。中醫不收外國學徒。”
陳陽有些瞧不下去了,干脆把事情挑明了。
“為什么?”
瑪麗不解的問道。
“華夏中醫博大精深,豈是你們能學會的。若是讓你們學個半桶水,回去治死了人,豈不是給中醫抹黑?”
陳陽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傳外國人主要指的是日韓。
這幫孫子實在是太不要臉,學回去了以后就成了他們的了。
“你們這是……破帚……自珍……你們這是目光短淺。”
瑪麗忽然爆出了一個新學的成語,不過有些學的不像。
“是敝帚自珍,不是破帚自珍。華語都沒學好,還想學中醫……做夢吧你。”
陳陽毫不客氣的駁斥道。
瑪麗不說話了。
中文的確很難學,她學了許久還是半桶水,可以想象以她的水平學習中醫,恐怕更加的困難。
“陳陽……”
文清有些瞧不過去了,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算了!
陳陽不說話了,算是給清清一個面子吧。
“我去瞧瞧外面。拜拜,金發婊!”
這貨轉身離開了,臨行前還跟瑪麗揮了揮手。
“你才是婊,你全家都婊……”
瑪麗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反唇相譏,可惜陳陽已經走遠了。
“不好意思,瑪麗,這是中醫的規矩,而且你的年齡相較于中醫學徒來說,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文清笑著說道。
“清清,你那么優秀,怎么找了這個一個……野蠻人……”
瑪麗兀自有些不忿。
算上這次,她已經被陳陽罵了兩次金發婊了。
金發是不錯,但她可不婊。
“瑪麗,你也好好休息吧。”
文清也有些頭大。
這兩人似乎天生不對付,一見面就吵架。
唉!
小姐姐也管不了那么多。
“親愛的文,如果我成為華夏人,你們是不是可以教我中醫?”
金發女瑪麗似乎還有些不死心。
加入華夏籍?
文清啞然。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別看華夏護照免簽的郭嘉不多,能拿到華夏免簽的國家也不多。
這玩意可是相互對等的。
“等我腿好了以后,就找一個華夏老公,然后跟你們學中醫。”
金發女瑪麗自信的說。
文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好吧!
你高興就好!
……
“老板,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幫雇傭兵就躲在克邦武裝的防區內。”
老胡拿出一張地圖,把雇傭兵可能躲藏的位置標識了出來。
上次跑了一個,老胡一直耿耿于懷。
現在這伙人又冒出來了。
“老板,這幫人肯定跟克邦有勾結。”
小馬忿忿的說道。
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
克邦在明處,他們在暗處。
隨時都會對營地發動襲擊。
不過陳陽仍然有件事想不明白。
諾德公司為何非要拿下這塊營地?
莫非這營地里有什么不同?
陳陽瞇起了眼睛。
很快,他又搖了搖頭。
諾德公司在緬北經營那么就,想要這塊營地有的是機會,為何非要等他們來了,在開始發難呢?
陳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孫藝珍匆匆來到了房間里。
“剛才我接到消息,諾德公司對外宣稱他們已經研發出了抗禽流感的疫苗,要給緬北的人民免費接種。”
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愣住了。
禽流感病毒多半是諾德公司研究出來的,他們有能力制造疫苗也是常理之中。
那么問題又來了?
干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如果說諾德公司研發病毒,散播病毒,制造緬國疫情,目的是為了賣疫苗賺錢的話,這倒也說的通。
但問題是,他們為何又免費為緬國人民接種疫苗呢?
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難道是良心發現?
陳陽再次搖頭。
歐美人哪有那種東西?
廢了那么大功夫制造了疫情,現在有免費接種疫苗?
這波騷操作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叮鈴鈴!
陳陽的電話響了,居然是靳獻忠的。
“你們團隊治療禽流感的把握有多大?”
靳獻忠罕見的沒用嘻皮笑臉。
“重癥患者有七成的把握吧……”
陳陽說了個保守的數字。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靳獻忠的不正常。
“那好,你們馬上宣布,清陽公司攻克了禽流感,并研發出了有效的藥物,患者的治愈率在百分之九十九。”
靳獻忠鄭重的說了一句。
啥玩意?
陳陽一時間有些蒙逼。
百分之九十九?
這怎么可能?
就算是文家的中醫團隊加上劉一手的針灸,那也不可能保證百分之九十九的治愈率啊?
大哥,這是醫療,不是吹牛!
“明日我就會請記者們過去,你們要做好準備,宣傳就照我說的。”
靳獻忠有些急促。
“百分之九十九,真的做不到啊!”
陳陽哭笑不得。
這牛逼吹的太大了吧。
“宣傳而已,對你們清陽集團有莫大的好處。”
靳獻忠神秘兮兮的說道。
那好吧!
陳陽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靳獻忠在謀劃什么,但他也只能配合。
九十九就九十九吧,反正吹吹牛逼也不會死。
“對了,有件事想問問你。諾德公司來這么一手,究竟想干啥?”
陳陽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呵呵!
靳獻忠只是輕蔑的一笑,道:“作秀唄。”
作秀!
陳陽有些不解。
人家不缺研發經費,似乎也沒有作秀的必要吧。
“好了,該你知道的事情會讓你知道的,不該你知道的你也少打聽,聽我的就完了。”
靳獻忠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那你把那伙雇傭兵給我收拾了。”
陳陽不爽的說道。
老子又不是你的屬下,憑啥聽你的?
再說了,你這么使喚老子,還一副命令的口氣。
老子欠你啊?
“這個恐怕不行……”
靳獻忠一口回絕了。
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插手。
“那要你何用?”
陳陽哼了一聲。
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草。
啥都沒有?
老子憑啥聽你的?
“唉唉唉,陳老板啊,你這人有些不識好歹啊。知道我幫你扛了多少火力嗎?”
靳獻忠那邊也不樂意了。
國際紅十字會遭遇襲擊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人家一口咬定就是陳陽干的,險些就把他們定義為恐怖分子了。
沒辦法,誰讓話語權在人家西方的手上呢?
一袋洗衣粉都可以被人家說成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更別說定義一個恐怖分子了。
“你幫我抗了多少?”
陳陽好奇的問道。
靳獻忠哼了一聲,似乎不想說這個,只是叮囑了幾句,然后掛了電話。
……
緬國首都,某部門。
“這是赤裸裸的屠殺,這是膽大妄為的恐怖襲擊。來敏部長,你們必須要給國際紅十字會一個交代,消滅這伙恐怖分子。”
一個歐美男子義憤填膺的吼道。
他正是國際紅十字會的代表米勒。
“米勒先生,您先別激動。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來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國際紅十字會先后損失了三架直升機,死了幾十名西方人,這事自然不能這么算了。
可關鍵是,緬北根本不是他們控制的地方。
在那邊出了事情,卻讓他們來承擔責任?
這不是太為難人了嗎?
“哈里斯先生,國際紅十字會先后在緬國境內出事,緬國當局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就是包庇恐怖分子。”
米勒轉頭對國際反恐組織的代表哈里斯說道。
哈里斯也皺了皺眉。
原本國際紅十字會出事以后,清陽集團嫌疑最大,把他們列為了恐怖組織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他們來調查不過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只要緬國政府點頭,他們就能夠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不過,緬國政府的態度卻有些曖昧。
“來敏部長,你們真的要包庇恐怖分子嗎?”
哈里斯不高興的問道。
“哈里斯先生,不是我們包庇恐怖分子。因為這件事并沒有調查清楚,貿然把人家清陽集團列為恐怖分子,有些不合適吧?”
來敏苦笑著問道。
如果只是一個華夏民間公司也就罷了,緬國當局也懶得管他們的死活。
但這個民間公司有些不同,似乎有些背景。
華夏方面已經有人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公事公辦。
歐美是爺,這華夏也不是吃素的。
來敏是兩面為難啊。
“這有什么可查的,克邦已經提供了證據。”
米勒憤怒的說道。
“克邦的證據不過是一家之言,僅憑一家之言,就把人家列為恐怖分子?這有些不合適吧。再說了,人家也是你們紅十字會的成員。要他們是恐怖分子,你們恐怕也脫不了干系。”
來敏低聲道。
米勒瞬間語塞。
的確,當初清陽集團來緬國,也是通過了國際紅十字會的關系過來的。
“那就調查一下吧!”
哈里斯見來敏堅持,也就點了點頭。
反正都是一樣的結果,過程反倒是不重要。
來敏點了點頭。
既然答應調查,那就好辦了。
他馬上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靳獻忠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諸位好,鄙人靳獻忠,是清陽集團的代表……首先,我要聲明一點。這次襲擊跟我們清陽集團沒有任何的關系。此次,我們會全力配合工作組,做好調查的工作。我相信,工作組會還清陽集團一個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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