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忍無可忍,一腳踹了過去。
“本皇子就算是意識不清醒,也絕不會對一個男人下手。
而且沈初說了,他把自己的婢女收房了。”
“萬一小沈大人又騙了你呢?”
裴淵皺眉,忽然有些不淡定了。
裴淵捏了捏眉心。
“沈初沒理由用自己的婢女撒謊吧?再說他撒這種謊的動機是什么呢?”
金寶:“這么說殿下相信小沈大人的話了?”
裴淵沒說話,理智上他沒挑出沈初話中的可疑之處。
但心中卻又莫名覺得沈初不可信。
“去,叫暗衛盯著沈初那邊。”
金寶應聲退下。
裴淵背著手徘徊片刻,心情莫名煩躁。
他應該,不,絕對,肯定不會和沈初一個男人有那方面的糾葛。
夜里,裴淵的暗衛剛落在沈初的房頂上,卻不慎滑了一跤,以極其狼狽的姿態摔趴在房頂上。
他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孫大人怎么沒交代,小沈大人的房頂這么滑啊。
房頂的咔嚓聲一響,屋里的沈初就輕輕睜開了眼。
黑暗中一雙杏眼滿是笑意。
知道醉酒那夜裴淵派人監視她,她就讓紅袖買了豬油,灑在了房頂上。
有備無患。
沒想到今晚就用上了。
“公子?”對面榻上的紅袖壓低聲音,用手往房頂指了下,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沈初擺手,回了一個接著睡的動作。
一夜過去了,暗衛抓著屋脊,在豬油上艱難匍匐了一夜,只收獲一個信息:
小沈大人睡覺甚香,且不打呼嚕。
裴淵......
第二夜暗衛又來了,同樣毫無所獲。
裴淵開始有些焦躁。
第三夜暗衛又又落在了沈家房頂上。
沈初閉著眼思索許久。
她初入朝堂,并沒有得罪什么人。
唯一能派人來監視她的人只有裴淵。
她心中微動,莫非那日她忽悠裴淵的話,令他起了疑心?
沈初不淡定了,黑暗中叫紅袖:“過來為本公子侍寢。”
紅袖一臉茫然地過來了,用眼神剜著沈初。
公子你確定自己具備被侍寢的硬件條件?
沈初嘿嘿一笑,一把將她扯進了被窩里。
不大一會兒,屋里就傳來細碎的喊聲。
“哎呦,公子輕點,奴婢疼。”
“公子,別摸這兒。”
“啊....公子快...停....”
暗衛聽得面紅耳赤,強忍著跳下房頂的沖動聽了片刻,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屋里,被窩掀開,紅袖露出腦袋,滿臉埋怨地瞪著沈初。
“大晚上抽什么風?你明知道奴婢腰間最怕癢,還可著勁撓。”
“奴婢現在很生氣,一只燒雞都哄不好。”
沈初笑瞇瞇地拍了拍她,“兩只燒雞。”
“成交。”
紅袖喜笑顏開,揉著腰回到自己床上,才想起問沈初:
“房頂上的人走了,公子知道是誰派來的?”
沈初神情復雜,“應該是六皇子。”
雖然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以后還是盡量躲著裴淵一些。
她仔細叮囑紅袖,“記住幾個重點,第一,我是在凈國寺那天夜里將你收房的。
第二,那天夜里你是在暗房外遇到我的,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紅袖雖然茫然,但見沈初如此鄭重其事,便用心將此事記下。
另一邊,暗衛紅著臉回去向裴淵報告:“小沈大人今夜與婢女顛鸞倒鳳,且小沈大人甚是勇猛。”
裴淵...
他一點關心沈初是否勇猛。
但證實沈初確實和婢女有一腿,令他松了口氣。
看來沈初確實沒有騙他。
那夜和他共度一夜的人絕對不是沈初。
縈繞心頭幾日的煩惱散去,他揮手令暗衛退下。
“暫時不用盯了。”
夜里,沈初見沒有人再來房頂上,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暫時糊弄住了裴淵。
翌日是她休沐的日子,便往六皇子府遞了帖子,在家中設宴,說要當面向裴淵賠罪。
裴淵來得很快,背著手看著一桌子的川菜,紅彤彤,辣油油,桃花眼微瞇:
“這就是小沈大人向本皇子賠罪的誠意?”
“賠罪嘛,自然是請殿下愛吃的菜。”沈初笑瞇瞇地道:“那日微臣見殿下頗為喜歡川菜,所以便準備了一桌子川菜,今日請殿下盡情享用。”
裴淵挑眉嗤笑,“所以你認為本皇子的身體就值這一桌子川菜?
沒看錯的話,這些都是同和樓的飯菜吧?
從酒樓要菜?看來小沈大人的誠意不過爾爾,早知道本皇子就不來了。”
沈初......
她神色幽幽,“殿下說得好像微臣把你怎么樣了,實際上微臣也就摸了殿下的腹部而已。”
“摸了腹部....而已?”
裴淵睇了她一眼,冷哼:
“哪只手摸得?不如本皇子砍了,你也不過就是賠一只手而已。”
沈初干笑,兩只手下意識背在了身后。
為了荷包,她忍。
卻不知她這個無意識的動作看得裴淵更為火大。
敢情兩只手都摸過他?
呵,好樣的。
他陰惻惻的目光令沈初后背發涼,硬著頭皮拉開椅子,請裴淵入座。
“殿下認為微臣該如何做才算有誠意?”
裴淵大馬金刀地坐下來,下巴朝著桌上的飯菜點了點,“同和樓的飯菜不合本皇子口味,小沈大人如果誠心道歉,可以考慮親自下廚烹制本皇子愛吃的菜。
哦,本皇子最愛吃麻婆豆腐,燈影牛肉,宮保雞丁這幾道菜。
尤其是麻婆豆腐,本皇子最愛吃萬福橋豆腐坊每日一早出的第一鍋豆腐,色白如玉,鮮嫩可口。”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沈初。
沈初呵呵,我看你長得像豆腐!
“殿下,君子遠庖廚,而且微臣對庖廚之道,只通了九竅,還剩一竅未通。”
裴淵呵呵,“看來小沈大人并不是很想拿回荷包嘛。”
他起身作勢要走。
沈初咬牙,伸手拉住他。
今日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拿回荷包。
她仰頭看著裴淵,換了個提議:“大不了我讓殿下摸回來?也摸腹部?”
“沈初!”
裴淵氣急敗壞低吼,“你在胡說什么?你以為本皇子向你一樣齷齪,會對一個男人下手?”
沈初眨眨眼,兩手一攤,直接擺爛。
“微臣不是不心誠,實在是怕微臣做出來的東西把殿下毒死。
讓殿下摸回來,殿下又不同意,不如殿下說怎么才能顯示微臣心誠?”
裴淵瞇著眼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冷冷地笑了。
“本皇子倒是有一個提議能印證小沈大人是否心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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