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小說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258章 識破,不如阿初幫我穿衣裳?
  裴淵目光掃過屋內橫七豎八的擺設,眉頭微挑。

  “以前的寧安侯府?”

  沈初驚訝,“殿下怎么認出來的?”

  沒錯,這里是她真正的家,寧安候府。

  密道的出口在她祖父寧安候的院子里。

  正對著祖父的書房,也就是此刻他們所在的房間。

  她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涼州,每年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侯府住一兩個月。

  但祖父的書房是她記憶最深刻的地方。

  因為書房很大,里面擺滿了書,看得人眼暈。

  她小時候閑不住,最怕的就是讀書。

  祖父為了磨她的性子,總是每日要求她在這里老老實實讀半日書。

  她性子調皮,總是偷偷爬窗出去,在院子里玩耍。

  所以她十分熟悉這院子的一切,盡管十年過去,院子里早就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地方。

  卻沒料到裴淵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裴淵用下巴朝某個方向點了點,“我看到了那個。”

  沈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東倒西歪的書架下壓著半塊殘破的牌匾。

  上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但依稀能看出上面的兩個字:寧安。

  裴淵道:“咱們在地下走了一個時辰,從腳程來算,肯定還在內城,往外看,雖然荒草叢生,但也能看出是個大院子。

  再看到這塊牌匾,自然也就猜到了寧安侯府。”

  他長眉微挑,疑惑地問:“怎么?你不是看到這塊牌匾猜出來的嗎?”

  沈初扯了扯嘴角,“是。”

  話雖如此說,可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抽出了那塊牌匾。

  牌匾是被人從中間斷的,十年過去,斷口處的木頭已經開始碎裂。

  她用衣袖拂去上面的落灰,露出金鉤鐵劃的“寧安”二字。

  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匾額,手指輕輕描摹著上面的字。

  據說這是祖上受封的時候,第一代寧安侯親手書寫的匾額,傳承至今。

  小時候祖父曾將她抱坐在腿上,一筆一劃描過這兩個字。

  想起往事,沈初眼眶一陣濕熱。

  祖父,你看到了嗎?

  楚楚回家了。

  有朝一日,我一定讓寧安侯府的匾額重新掛回咱們家的大門上。

  她深吸一口氣,將牌匾輕輕地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轉頭卻對上裴淵若有所思的目光。

  “殿下為何這般看著我?”

  裴淵眸光微閃。

  在將軍府起火之前,他正在看孫嚴查到的涼州官員的卷宗。

  沈初剛搬到隔壁時,他試探過,確信沈初與陸湛認識,所以對沈初的身份起了疑心。

  如今看沈初這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哀傷,他的懷疑頓時落到了實處。

  十年前鎮守涼州的是他舅舅鎮國公陸氏一族。

  當時的涼州知府是沈知行,寧安侯府的二老爺。

  沈知行與鎮國公頗為投契,兩家關系很好。

  據調查沈知行有三子一女,其中第三個兒子如果活下來,今年正好十七歲。

  倒是和沈初的年齡相當。

  如果沈初的真實身份是沈知行的幼子,那么他的一切行為就都合理了。

  他堅信沈知行是冤枉的,即使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

  他與陸湛相識,自然也就聽不得陸湛臨死前的細節。

  他是寧安候的孫子,所以才會對寧安候府的匾額都露出悲切之容。

  裴淵越想越生疑,故作感慨道:

  “剛才看你擦拭牌匾,心中感慨,聽說老寧安侯爺滿腹經綸,博學多才,最后卻落得滿門抄斬的命運,令人唏噓。”

  頓了頓,他話音一轉,“不過我聽說老寧安侯為人嚴厲死板,對子孫后代十分嚴苛,待下人也十分刻薄......”

  沈初蹙眉,立即反駁。

  “才不是,他是最隨和不過的人,不管是嫡系還是旁支,他都一視同仁,慈善柔和,諄諄教導,殿下想必聽錯了。”

  話一出口,才驚覺不合適。

  她訕訕一笑,“這些都是陳年往事,我也是聽長寧侯說的,總之老寧安候不是那種人。”

  “原來如此。”裴淵笑了笑。

  沈初見裴淵神色如常,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卻不知裴淵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沈初果然不是真正的沈初,他借用長寧侯庶長子的身份進京,目的便是為了給寧安侯府申冤昭雪。

  裴淵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他是沈初也好,不是沈初也罷。

  只要是他這個人就行了。

  沈初不愿意說,他便裝作不知道罷了。

  但他會陪著沈初一起為寧安侯府申冤昭雪。

  沈初被他含笑的目光看得忐忑不安,連忙轉移話題道:

  “殿下既然醒了,我們先回去吧,免得大家都以為我們被殺死了。”

  裴淵點頭,“好啊。”

  他坐起身,精壯的胸膛展現在沈初眼前。

  裴淵雖然瘦,但他胸前的肌膚結實,精壯健碩,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胸前,令他古銅色的肌膚多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沈初多看了兩眼,連忙垂下了眼眸。

  嘶。

  耳畔聽到裴淵倒抽一口氣,她連忙抬頭,“殿下怎么了?”

  裴淵胳膊僵在半空中,眉頭緊鎖。

  “后背痛,胳膊使不上力。”

  他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沈初,笑意淺淺。

  “不如阿初幫我穿衣裳?”

  沈初遲疑,“先前在密道里不還好好的嗎?胳膊怎么會突然使不上力了呢?”

  裴淵嘆氣,一臉無辜。

  “可能是發燒燒的吧。”

  見沈初站著沒動,他神色幽幽地看過來。

  “小沒良心的,好歹我今日也算是救了你的命吧?你不會這么狠心,連衣裳都不幫我穿吧?

  罷了,看來我只能光著上身回府了。”

  說罷,作勢就要起身。

  沈初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別,我幫你穿還不行嗎?”

  她撿起里衣,先幫裴淵披上。

  “伸胳膊。”

  裴淵手臂伸展,任由他為自己套上里衣,然后再系上里衣的帶子。

  他的個頭足足高了沈初一頭,沈初站在他身前,就像被他籠在懷里一般。

  他眸光低垂,目光掃過沈初清雅的側臉,最后落在耳朵上。

  沈初的耳朵像一對貝殼一樣,小巧可愛,泛著淡淡的粉色,看得人想捏一把。

  他的手鬼使神差摸了過去。

  即將碰到耳朵的一瞬間,沈初倏然抬頭。

  裴淵嚇得倏然垂下了手,速度快得仿佛從來沒抬起來過。

  沈初沒察覺他的動作,后退一步端詳了下,道:“外衣和里衣后背都燒爛了,只能先湊合......”

  話音未落,裴淵卻忽然拉著她猛然一轉,將她整個人壓在了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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